上次一起看的那個臺播出的電視劇都很好看,通常周末兩天也有夜間劇場的五集重播。時下被夢驚醒,夏夏整個人都精神了,滿腦子都是那些可怕的畫面,看電視劇或許能轉移注意力讓自己不去想剛才的夢境,想來,還真有點動心,再有她也很好奇這個時間會演些什么。止住的淚還蓄在眼里,她吸吸鼻子,聲音哽咽地問:“那現在幾點了?”小孩兒果然好哄,周寅坤瞥了眼墻上的時間:“兩點半。”一般來講,五集連播下來怎么也得到早上四五點才結束,那么現在還來得及,她看向周寅坤,話說的挺乖巧:“那我想看一小會兒,我不會放太大聲的,不會吵到你,可以嗎?”懷里的人鼻頭紅紅,眼淚說掉不掉地含著,說話的時候嘴角都是耷拉的,這架勢恨不得他說不行就會嚎啕大哭掀房頂似的,招不得。周寅坤沒敢逗弄,說話算話:“可以,你想看多久就看多久,想放多大聲就放多大聲,搞成家庭影院都沒關系。”“嗯,你放心我不會的”,說話的功夫兒夏夏坐起來,男人一直攬在她身上的手臂也沒攔著,順勢搭在女孩的胯間。夏夏轉身去抱自己的枕頭:“那你先睡吧,我還不知道會看到幾點。”她把枕頭往腋下一夾,就要下床,完全沒有要跟周寅坤一起看的意思。不想跟他看的原因有兩點,首先,大半夜把人折騰起來陪自己看電視不是夏夏的做事風格,其次,介于上次的經歷不太愉快,至少對夏夏來說并不愉快,周寅坤拿劇里的情節來打岔她,之后還被摁在沙發上做那種事,她不想。所以,看電視還是自己一個人看比較踏實。最先提議看電視的人不但沒有得到邀請,周夏夏還把枕頭也拿走了,也就是說今晚她很可能要睡在客廳,直截了當的理解——分床睡。夏夏全然沒意識到那雙不太高興的眼睛盯在自己身上,我隨著她每個動作游移,就在她往床邊爬的瞬間,周寅坤動作迅猛,燥熱無比的大手攥住了那只纖細的腳踝。“啊!”夏夏一驚,枕頭都滾到了地上,立馬警惕起來:“你干什么?”“你叫什么!?”,他對上她驚慌失措的眼睛:“一塊兒看。”周寅坤斂了斂被子,長臂一夾輕松邁下了床,又撿起地板上掉落的綿軟枕頭一并拿著,“兔,走了。”“你,你不睡嗎?”,夏夏正說著,男人就已經出了臥室搬著鋪蓋卷兒往樓下走了,她緊著跟上去,下意識叫他:“周——”,話音當即頓住,總是周寅坤周寅坤的直呼其名確實不太禮貌,夏夏又換了個口吻:“誒——,那個…現在已經很晚了。”身后傳來一陣小跑,周寅坤回頭,嘖了聲:“你著哪門子的急,大著肚子跑什么?慢點兒走。”腳步被叫停,她愣了兩秒,不急不趕的跟了過去。樓梯之下,男人只穿了條松垮的休閑褲,上身赤裸,肩膀處還貼著隱約透血漬的紗布,他把被子和枕頭往沙發一扔,接著挪開茶幾,拿起遙控器打開電視,在淡灰色的地毯上隨意坐下。周寅坤背靠在沙發邊延,轉手拿過軟乎乎的奶白色靠墊放在身旁的位置,抬眼就瞧見站在最后一節臺階上的那位,說要看電視的是她,現在又在那兒杵著當雕像,他叫她過來:“兔,這邊兒坐。”人家全都準備就緒了,自己當然沒有拒絕的理由,夏夏聽話地走過去坐在他身邊,她剛盤腿坐下,背后就撲來條被子。周寅坤扯著沙發上的雙人薄被一邊蓋著自己另一邊裹著小兔,兩人遮的嚴嚴實實,從后面看就只能看見倆顆圓圓的腦袋。他把遙控器遞到夏夏手上,揚揚下巴:“你來播”。對于喜歡的電視頻道夏夏還是熟門熟路的,她捏著遙控器摁了個數字就直接跳到了要看的頻道,不出所料,果真在重播一部最近很熱的泰劇,但這部劇夏夏沒看過也不知道,這段日子不是忙著逃跑就是跟周寅坤一起被追殺,導致她已經很久沒有研究過電視劇這種東西了。恰巧此時熒幕上出現的畫面,正是她比較喜歡的一位男演員,這更勾起了她想看下去的欲望。“那就看這個吧,行嗎?”,少女的目光被俊朗的男主角吸引,說話的時候都沒有看旁邊的男人。“沒什么不行,你做主,想看就看”,周寅坤很大度,他瞥了眼電視劇里那張男性的臉,這貨是不是賣屁股的不知道,長得就那么回事兒,不懂周夏夏什么眼光,家里有她不看,偏要看電視上那些歪瓜裂棗的東西。也罷,她高興就好。夏夏聚精會神的看著電視,周寅坤則歪著腦袋欣賞女孩精致柔和的側顏,這種膩膩歪歪的愛情片他不感興趣,不如身邊坐著兔有意思。那邊電視劇里的聲音逐漸吵鬧起來,不看也知道劇情有多狗血,基本就是女主無意懷了男主的孩子,只身一人從清邁跑到曼谷去找那個男人,最后男人沒找到卻跟男人的家里看到了女二,并且這個女二也說自己懷了男主的孩子,于是女主悲痛欲絕……還慘兮兮的被壞女人趕了出去……而這個女主角的扮演者,夏夏熟悉,不僅熟悉,還見過真人,她清楚地記得在芭提雅的時候,這個漂亮女人跟周寅坤在酒店客房的同一間臥室里,做什么就不用說了,當時自己不知道,誤進了兩人的客房給爸爸打電話,還被周寅坤狠狠掐了脖子,掐的她喘不上氣,眼淚都下來了,阿耀告訴她,周寅坤生氣是因為不想讓任何人知道他的行蹤,可夏夏覺得,多多少少有一部分原因是因為她壞了他們的好事,越想心里越有種怪怪的感覺,好像一口氣堵在胸口,甚至莫名有點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