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測,難道說,他知道周寅坤會來,是在等周寅坤,所以段凱最終目標會不會不是自己,而是………他?那么這個假設想要成立的關鍵點,一定是段凱有十足的把握,以他自己的能力想與周寅坤抗衡根本就是煮水成冰,那到底是什么讓他如此胸有成竹。不大的推門聲,使夏夏從混亂的思維中回過神,見周寅坤進來,她立刻就躺下了,純白色的被子蒙了多半張臉。看得出這是明擺著不愛搭理他,幾秒前還醒著,這會兒直接縮進了被子里,當起了烏龜,見他跟見鬼了一樣。何止是不想理他,甚至都不想看見他,被子將女孩包的嚴嚴實實,她閉著眼,熱的不行,即使空調房里,額間還是冒了一層薄汗。周寅坤脫掉西服外套丟在沙發上,盯著隆起一小團的被子,有些人去見了不該見的人,還沖他耍起了脾氣,大夏天蒙著個被子也不怕把自己憋死。罷了,他也懶得問,問了她也不會說,累了一天了,不如上床休息休息。嘎吱一聲輕響,本就不大的床被周寅坤擠了大半,他連人帶被子全部擁前進懷里,繼而就涌出一大股熟悉的奶香味,聞著舒服,感覺身體都跟著放松了。夏夏背后一重,周身感覺更熱了,男人的氣息如同火爐般炙烤,她推著,“放開,你又想干什嗎?”不堪一擊的反抗,周寅坤基本可以無視,他直接掀開蒙著頭的被子,就見那小臉熱的通紅,男人湊上來,說話間故意在她耳邊呼出曖昧的氣息,“怎么?知道熱了?”“我要睡了”,她聲音小小的,冷冰冰的。周寅坤嗯了聲,“我也要睡了”。有力的手臂輕松將人往懷里摟了摟,貼得更緊,都不嫌熱的慌。“……”,夏夏嘆了口氣,再反駁都是沒用的,他的耳朵就好像裝了過濾器一樣,不管她說什么,周寅坤不但不會聽還另有一套。緊貼在身后的男人猛然睜眼,“聽說生孩子疼的很。”才幾分鐘就換了個頻道,說什么疼的很,再疼疼的也不是他,這樣的話只會給夏夏增添恐懼和壓力,她不想去理會。懷里的人不說話,男人順勢握住了被子里夏夏的手腕摩挲著,繼續念叨,“聽說生孩子的疼痛級別可以達到十級,最高也就十級。”周寅坤也是今天臨走問了醫療團隊的專家,畢竟是醫生這點常識也是清楚的,問完才知道會這么疼,小兔這幅弱不禁風的模樣,哪禁得住這種折磨,萬一疼死過去可怎么辦?夏夏蹭地回頭,正好對上他恣意的眼睛。反應這么大,看來是怕了,大手一把捏上嬌小的下頜,掰過夏夏的臉,語氣像是哄著,“別怕,頂尖醫療團隊給你備好了,疼不了,到時候我也會陪著你,好不好?”從沒想過要讓周寅坤看著自己生孩子,畢竟他是個男人,再說了,還是自己的小叔叔,怎么想都覺得很詭異。更何況他們倆都鬧到了這個地步,他竟還能跟什么都沒發生一樣,夏夏只覺得他冷血,“我根本不需要你來陪。”“由不得你,先睡覺”,不懂有什么不能看的,渾身上下他哪沒見過,哪沒碰過,有什么可臊的。現在還學會瞪人了,就譬如現在,死死的盯著他,慣的不成樣子,叁天不打上房揭瓦,“周夏夏,要不睡,咱們就做點別的。”此話一出,夏夏兩秒間,轉身、閉眼、睡覺。而在被子里白皙纖細的手伸進睡衣的口袋里,摸著一張小小的照片,抽出一半,又掖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