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看得出這事對她打擊有多大,要是那會兒再殺了許嘉偉,那就是雪上加霜,以后…也就沒有以后了,坤哥平時總是強迫她做很多事,現(xiàn)在將人放了,未必是件壞事。”“怎么講?”周寅坤走到邊上往沙發(fā)懶懶一坐,沖阿耀抬了抬下巴,“煙”。阿耀動作熟練,從褲兜里掏了盒煙遞給周寅坤,又摸出打火機燃了火兒,解釋道,“我是覺得兩個人能夠在一起的前提,是在這段關(guān)系當(dāng)中都擁有自己的主控權(quán),坤哥一向過于強勢,讓夏夏覺得……她沒有自己的主控權(quán),一切都是被強迫的,所以才會反感,總是把人囚著,也不是個辦法。還有就是,她覺得……坤哥你騙了她,而且騙的還是這么大個事,才會氣成那樣,這回也算是把事情都說開了,接下來等她冷靜冷靜,坤哥要是再努力努力,誠心道個歉,夏夏她是不是就……?”“努力個屁!那怎么的?她讓我跪我還真給她跪?”,周寅坤說完猛吸了口煙,這阿耀前面說的還算人話,后面聽著就來氣,努力努力…呵,連他老媽都沒讓他跪過,這個周夏夏竟然口出狂言,這事要是掀了口,有一次就有第二次,傳出去老臉都得揣進(jìn)褲襠了。阿耀抿唇,跪的話對于坤哥來說的確不可行,“這個倒是有點過了,就是,周夏夏現(xiàn)在懷孕呢,在外面若是遇到危險,以那個男人的能力,想必根本護不了她。”
剛嘬近半口的煙,在聽見阿耀提許嘉偉的那瞬停了,他心里壓不住的火,后悔當(dāng)時沒一槍崩了他的頭,可細(xì)琢磨又覺得阿耀說的也沒什么錯,這點他早就想到了,許嘉偉就是個蠢貨,活著就是給他周寅坤添堵來的,男人眸色微顫彈了彈煙灰,隨口道,“再加派個人手,二十四小時值守,把人盯緊了,隨時匯報。”“是,坤哥”,阿耀立刻懂了,看來是已經(jīng)叫人跟著了,至于剛才說的那都是氣話,到最后出不出意外還是坤哥先低頭。阿耀走后,周寅坤獨自陷在沙發(fā)上,仰頭閉目,眼前畫面一幕幕的重演,當(dāng)時氣昏了頭,話說的確實有點狠了,之后怎么收場都是問題,軟的不吃硬的也不吃,罷了,先不說她身上有沒有錢,一個沒有護照跟任何證件的孕婦能跑去哪,出緬甸都是不太可能的,頂多就是跟山下轉(zhuǎn)悠兩圈。腦子里忽然一個想法,假如周夏夏沒去過那座白廟,沒發(fā)現(xiàn)他殺了賽鵬,那現(xiàn)在這個時間應(yīng)該是摟著自己的兔睡的正香的時候,假如……他沒殺賽鵬呢……,想到這,男人不屑哼笑了聲,不殺留著過年嗎,一顆絆腳石而已,就連死了都不消停,還要來給他使絆子,要是活著那還得了。阿耀放心不下,待武裝軍撤隊,就迅速安排了輛糧車悄沒聲兒的把周夏夏和許嘉偉捎下了山。“阿耀還真是愛管閑事”,卡爾嘴里叼了根草自言自語,頗有閑情的瞧戲,望遠(yuǎn)鏡里一男一女,那個女的還攙扶著那個傷得很重的男人,嘖,還以為老大的情敵能有多大的本事,就這體格他一個打仨跟玩兒一樣,搞不懂小夏夏這是什么眼光,尋思不出個所以然他問身旁的阿步,“你說這個廢物有什么好的?身手沒老大好,長的沒老大好,看著就窮酸,擱我看都不如老大腳底板的皴(cun)。”“只有一種可能”,阿布扒下紅發(fā)男人舉著的望遠(yuǎn)鏡,認(rèn)真的看著對方,數(shù)出自己一根手指,“一,他講禮貌,有話好好說”,又掰出一根手指,“二,善良”。“小夏夏最看重這兩點,你說咱坤哥滿足哪一點?”卡爾把嘴里那根草一吐,“我呸!瞧見了沒,這就是有話好好說被打成了豬頭。”“不過你說的也對,我不否認(rèn),雖然但是……,老大就一點我最崇拜,人狠話不多。”“這你就別想了,這輩子你也不可能話不多,仔細(xì)盯著,坤哥知道你喜歡干這種活兒,特意派下來的任務(wù)”,阿步打了個哈欠,又伸了個懶腰,“行了,我得回去睡了,就不陪你了”。“睡睡睡,就知道睡。”沒人跟卡爾絮叨,他也只能全神貫注的在望遠(yuǎn)鏡里的男女身上。因為阿偉傷的較重,只得先找了破爛瓦蓬暫時歇腳,不管怎樣好在已經(jīng)出了戈貢村,往后怎么離開總是有辦法的。挺著孕肚的女孩將男人扶坐在滿是灰塵的地上,“阿偉哥哥,你在這等我,我去找點水來”。“不用了夏夏,不用了”,許嘉偉拉上夏夏衣袖的一角,“坐下休息休息吧,我沒事”。夏夏攬著肚子,一手扶著身后的磚墻,坐下身,她看了看瓦蓬之外漆黑的天,連星星都沒有,“阿偉哥哥,對不起,都是我害的。”“說什么傻話”,許嘉偉目光落在夏夏大著的孕肚上,一路過來,夏夏都捂著肚子,臉色蒼白的很,他緩緩開口,“剛才,是不是肚子疼?現(xiàn)在……感覺怎么樣?”夏夏搖了搖頭,小聲回應(yīng),“沒事了。”“夏夏,你,怎么打算?”她明白許嘉偉是在問肚子里的孩子,她怎么打算,自己的答案怕是又要讓阿偉哥哥失望了,她轉(zhuǎn)過頭,眼里是平靜坦然,“帶著孩子到?jīng)]有周寅坤的地方,過正常人該有的生活。”“夏夏,嗯——,我沒別的意思,我只是想跟你說,做單親媽媽很辛苦,你現(xiàn)在才17歲,正是上學(xué)的年紀(jì),而且,近親之間生的孩子很容易有一些先天性的疾病,你真的考慮好了嗎?”許嘉偉說的那些夏夏都想過,離開周寅坤后的生活她想過不止一遍,至于留下這個孩子,也絕不是一時沖動,她開口,“檢查過,他沒問題,經(jīng)濟方面我也想過,周寅坤早就不是我的監(jiān)護人,即便當(dāng)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