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間血噴濺而出,其中一人被擊中后頸當(dāng)場斃命,身體就掛在車窗處,另一人被擊背部,槍脫手滑落,摩托上的花臂男人就此狠踩油門,從側(cè)面貼緊銀色切諾基,隨后將搶背在身后松開摩托手把,下一秒切諾基車身故意撞向銀黑色摩托,就在摩托側(cè)摔出去的瞬間,阿耀動作迅速,雙手扒在車窗上沿猛的跳進(jìn)車內(nèi),背部中槍的人捶死掙扎扭打在一起。
通訊耳麥里傳來卡爾的聲音,“阿耀,快打死后座那個,我要清盤了!”
“就現(xiàn)在!”
男人話畢,卡爾早已探出身,一槍爆頭副駕駛位艱難控制方向盤的人,后座的那名早已滿臉是血奄奄一息,阿耀一刻不耽誤,縱身躍向駕駛位保持車身方向。
另一邊,周寅坤帶著周夏夏來了哈林海灘。
晚上九點正是當(dāng)下滿月派對狂歡的開始,沙灘上多組強(qiáng)勁的音響系統(tǒng),放著暴躁的搖滾樂,兩旁一排排商販?zhǔn)圪u著用沙灘桶承裝的各色酒水,上萬人在這里享受音樂和酒精帶來的快感,當(dāng)然,為了確保派對安全,泰國警察、移民官員以及當(dāng)?shù)毓賳T都被部署到此。
一身休閑服的男人迎面走上前,聲音沉靜,“周先生好久不見”,此人就是泰國衛(wèi)生部部長萊斯,目前呼聲最高的副總理候選人,且一直極力支持大麻合法化,在提案被否決了兩次后,仍沒有放棄的意思。
周寅坤自然不覺得奇怪,語氣悠然,“這是什么風(fēng)把衛(wèi)生署署長都被吹來了?只聽說這里有當(dāng)?shù)卣木煅策墸瑳]想到陣仗這么大呢。”
中年男人看向周寅坤身邊的夏夏,他其實第一眼就注意到了,兩人看著像情侶,又不像,這女孩看起來也就高中,“這位是?”
“我侄女,帶出來玩兒的。”他神色未變,一語帶過。
總覺得哪里不對,萊斯又睨上了夏夏的肚子,那是種打量的眼神,從剛才就覺得哪里不對,女孩的手一直覆在自己的肚子上,即使寬松的裙子還是能看出有些隆起的輪廓。
見他看她,夏夏立刻把手放下,往周寅坤身后錯了小半步,抬眸看了眼前明顯毫無善意的中年男人,“叔叔好。”
后者禮貌一笑,“你好”
說完又看向周寅坤,“沒想到周先生對侄女還真是上心”。
“我看萊斯先生可比我上心,眼睛都挪不開,怎么?難不成一把年紀(jì)了好這口兒了?”
萊斯輕哼了聲,“看來是我冒犯了,不介意的話我們?nèi)ツ沁呑!?
“別,太吵,有話這兒說”,那邊震耳欲聾的音樂就算他不介意,身邊還有個孕婦呢,滿是毒蟲的臟地兒看著就煩。
“大選在即,坎帕納顯然就是下一任人選,到時候怕是周先生也不好過,所以我們之前說的…?”萊斯直接開門見山。
“我這不給萊斯先生帶了禮物嗎,包你喜歡。”周寅坤說著指了指不遠(yuǎn)處駛來的兩輛車。
車燈晃眼,萊斯不自覺瞇了下,而后車子駛停于面前,阿耀從銀色帕杰羅上下來,車窗開著,海風(fēng)混著血腥,能看見里面斜歪著幾個渾身是血的外籍人士。
“熱乎的,新鮮著呢,還剛好就是美國中情局送來的傭兵大禮,你猜猜明天新聞會怎么寫。”周寅坤輕蔑一笑,不忘將夏夏遮于身后,免得看見這血腥場面。
接著督了眼阿耀,“把夏夏跟萊雅帶去那邊玩兒”。
阿耀聞聲立動將夏夏和勞斯萊斯車內(nèi)的萊雅一并帶走。
見人走遠(yuǎn),周寅坤點了根煙叼在嘴里,雙手揣兜隨隨便便往散著血腥味的銀色切諾基車身一靠,滿不在乎的像萊斯昂首,“繼續(xù)”。
眼前的年輕人顯然不把他衛(wèi)生部部長放在眼里,“借花獻(xiàn)佛?好局,不知周先生是想把我當(dāng)成棋子還是下棋的人呢?”
萊斯當(dāng)然明白,此前坎帕納宣稱上任后會與美國中情局合作極力打擊毒品犯罪和恐怖勢力,所有人都知道坎帕納與他是對立方,甚至萊斯的選票與坎帕納將成為勁敵,如果制造些新聞,比如坎帕納聯(lián)合美國中情局刺殺總理候選人會怎么樣呢,結(jié)果顯而易見。可這也會成為周寅坤往后拿捏他的把柄。
“有所謂嗎?你有別的選擇嗎?坎帕納是內(nèi)定你不會不知道,當(dāng)棋子有百分之一的機(jī)會,拒絕我的厚禮,機(jī)會就是0。”
萊斯眸色微變,顯然周寅坤的胃口比他想的要大,“你要干政?”
“我可沒說,我一泰蘭德的良好公民,你可別給亂加罪,擔(dān)不起。”男人若無其事,懶洋洋的雙手抱胸,手指一下下的輕點著手臂。
萊斯嗤笑一聲,“你大可以殺了他,現(xiàn)在就有點多此一舉了吧。”
“哦?你在指使我去殺人嗎?又想馬兒跑又想馬兒不吃草這怎么可能呢?反正情況呢,就是這么個情況。”
見他說完將要抽完的煙頭丟在地上,還伸了個懶腰,轉(zhuǎn)身就要走,萊斯緊著叫住,“等等,那么,合作愉快。”
周寅坤不屑一笑,步子停都沒停,“愉快——我說的是今晚的派對。”
(作者說:”萊雅跟阿耀后期情節(jié)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