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高臨下的看著她,接著拿過厚厚一卷盧布塞到她手里,“拿著吃飯”。
“周寅坤你把我當(dāng)什么了,我不是妓女!”夏夏眼里布滿血絲,眼淚還滴答滴答的掉著,雙手扯下困著鈔票的皮筋,狠狠甩在周寅坤下顎,那一沓紅色票子就順著滑過他的身體散落在地上,連他都遲鈍了片刻,直到一陣摔門聲他才回過神來,女孩已經(jīng)出去了,屋里瞬間鴉雀無聲。
周寅坤緊皺的眉頭,大概連熨都熨不平了,妓女,這么難聽的詞她都能往自己身上攬,之前都不知道青春期的小孩兒這么叛逆,給她錢還給出錯了?其實他松開手那刻就打算讓她今天去上學(xué)了,只是看她衣服缺了兩個扣子破破爛爛的,手里也沒錢,沒錢吃飯的話大概又要餓的暈過去了,看她這副離家出走流落街頭的蠢樣子,手就不自覺的拎了沓錢讓她拿著花,結(jié)果又貼了個冷屁股,越想越生氣…。
他督了眼阿耀,“杵著干嘛!你不要送她上學(xué)嗎!”
“是,坤哥”,阿耀聞聲立動跟著著就跑出去了。
接著男人又點了根煙,睨了眼亞羅“繼續(xù)——說。”
前面開車的阿耀,看向后座的女孩,眼睛又紅又腫還哭著,他開口“坤哥—應(yīng)該不是那個意思”。
她聲音抽泣個不停,“我不想要他的錢,我想要自由”。
“夏夏,很可能你真的被俄羅斯聯(lián)邦調(diào)查局的人盯上了,他這次來,本身很危險,可他還是來了,只是想把你帶到安全的地方去。”阿耀解釋道。接著又補了句,“是真的”,
“又把我?guī)У剿^安全的地方困起來嗎?”她紅著眼睛看向后視鏡里的阿耀。
“大概這幾天就會行動,假如,到時候坤哥要帶你走,如果你不配合的話,我們很可能到最后誰也走不了。”阿耀篤定的說。
見夏夏沒說話,他拎起那件副駕駛上的羽絨外套遞給她,“這個你穿著吧,外面氣溫怎么也零下十幾度,你就穿件針織毛衣肯定會病的。”
過了幾秒,后座的女孩才慢慢開口,“那你呢?”
“我開車應(yīng)該也用不著。”
夏夏看了眼外面,城市被白色的積雪覆蓋,又看了看自己單薄的衣服,不禁打了個寒顫,最終拿起那件外套抱在懷里,“謝謝你,阿耀。”
送完夏夏,阿耀折返回了公寓,開門的是亞羅,才進屋,周寅坤從上到下把他掃了一遍,“你外套呢?”
“給周夏夏了,看她穿的薄,外面怎么也要零下十幾度……”
阿耀話都還沒說完,周寅坤就開口了“我讓你給她了?”,又是透著那股極度煩躁的語氣。
可是坤哥也沒說不能給,當(dāng)然這話只是在腦子里過了一遍,從嘴里出來的時候就變成了“對不起,坤哥。”其實他也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錯了,就是下意識地道歉,大概是今天坤哥心情不好,做什么都容易惹毛他。
男人叼著煙,眉頭就沒松過,一根接一根抽不完的煙,這周夏夏,他給她羽絨外套,她不要不說還沖他吼,阿耀給就要,怎么就除了他是個公的就行?越想越煩。
“什么時候?”他直接切入正題。
“后天上午十點。”阿耀如實匯報。“并且,剛送周夏夏回去的時候,確實后面有輛車跟著,回來的時候,也是繞了好幾條街才甩掉,坤哥應(yīng)該說的沒錯,已經(jīng)有人在監(jiān)視她了。還有,剛從周夏夏口中得到消息,她說后天早上八點會跟朋友去佩蘭醫(yī)院取體檢報告。”
男人嗤笑一聲,這周夏夏倒是跟哪兒人緣都那么好,緊接著眸中一閃,“那就更好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