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忙阻止:“你會把他打壞的,別,別……”
又不是紙糊的。他不管叁七二十一,單手攥住嬰兒兩只腳踝,大頭朝下拎了起來。
只聽“啪!!”地一聲,夏夏驚到目瞪口呆,呼吸一滯,那粗劣的巴掌就跟打在她心上一樣,她虛弱的聲音都變大了:“你干什嗎?沒死也讓你打死了!”
她正要奪回懷里,便聽見嬰兒吭哧了兩聲,緊接著,無比洪亮的啼哭簡直震耳欲聾,攥著小拳頭哭得哇哇哇的,吵到周寅坤直皺眉頭。
夏夏既高興又心疼,她抱過來,反復檢查了好幾遍被打出巴掌印的小屁股,跟著就手揪過男人的飛行外套把孩子裹了起來,嘴里還母愛泛濫地輕聲念叨著:“別給我們凍著了。”
時隔二十分鐘,胎盤也順利娩出,夏夏的陰道口雖有撕裂,但幸好不嚴重。
車內彌漫著濃重的血腥味,平放座椅上更是大灘的羊水。為了讓周夏夏能睡得舒服些,周寅坤大概其收拾了一番。
等收拾完她都睡著了,身旁的小不點兒也睡得安逸,男人用酒精擦了手,兩只手指伸過去,在嬰兒軟乎乎的小臉上一夾,小嘴立刻嘟了起來。
還挺有意思的。
周寅坤饒有興趣地逗弄著,沒出一分鐘,就聽見幾聲奶聲奶氣的吭哧,他手僵在嬰兒的小臉上,剛才那個嗓門兒他是見識過的,周夏夏正睡得香甜,萬一吵醒了哭個沒完,這覺還睡不睡了?
下一秒,孩子就被抱了起來,落在干燥炙熱的大掌里。他不會抱,就那么托著,他不會哄,就上下顛了兩下。如此一來,適得其反直接給顛醒了。
瞧見嬰兒緩緩睜開眼睛,男人屏住了呼吸,目光緊鎖,直至與一雙清澈如水的眸子四目相對,倆人互相打量了很久。
那小東西沒哭,而是對著他笑了。車內光線暗黃,映在那張小臉上竟柔和極了。
周寅坤索性問他:“小子,端槍開戰機喜不喜歡?給你留個名額怎么樣?”
“你叫什么來著?云川?周云川,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