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完了,比他媽總統忙。可這當口兒不把坑都填平了,往后的麻煩只會更多。
印度恐襲事件后,濕婆軍發動了民眾抗議,指責政府處置危機不力,導致原本負責安全事務的內政部長帕緹爾遞交了辭呈。而當天,財政部長奇丹姆就看似順理成章地被任命為新的內政部長。
周耀輝能勾搭上安全衛隊總長,定是個隱患。若能在這個時候拿捏住內政部長,以后就好辦了。何況罪案也好罪犯也罷,案件處理速度、行與不行,都取決于上級的執行態度,簡而言之,就是執不執行。
“去。見完了回密支那。”手里的茶杯啪地撂下,周寅坤摸起輕飄飄的煙盒,探眼一瞅,空了。他嘖了聲扔回茶幾上,“拿盒煙來。”
緬甸密支那,次日下午叁點。
從見紅到現在,夏夏開始逐漸出現規律宮縮。腰部又酸疼的厲害,這種疼痛甚至可以放射到臀部和大腿根部,她躺著也不是,拿個枕頭靠著也不是。
臥室里放著超聲檢查儀器和醫療用品,消毒液的刺鼻氣味彌漫在空氣中,尤其慎人。夏夏仰臥在床上,每十分鐘一次的宮縮就簡直快要了她半條命,她根本不敢想接下來的事。此刻的恐懼如此真實,原來說不害怕是假的,她怕。怕自己生的時候沒那么大的力氣,更怕自己做不到。
她努力調整呼吸,看著醫生戴上醫用乳膠手套,雙手湊近,置于她宮底,陰涼的壓迫感襲來,她緊張到搭在胸口的掌心都冒汗了。
醫生檢查得仔細,又將兩手分別處于她腹部的左右兩側,一手固定,另一手輕輕深按,確定胎背朝向以及胎兒肢體的位置。
夏夏一時分神,在完全沒有心理準備的情況下,一陣宮縮如洪水猛獸撲向緊繃的孕肚,她沒忍住,半張著嘴仰頭吭出痛苦的呻吟聲,“啊——啊”。
醫生見狀,連忙附身摸上去檢查宮縮的力度,輕聲安撫:“周小姐,調整呼吸,堅持一下,很快就會過去的。”
“疼、疼”,夏夏手不由握緊了枕角,面色蒼白,劇烈的疼痛讓人喘不上氣:“我現在…,啊——”
“現在開到幾指了?”
她知道開到十指就能生了,現階段是最難受的,不能用力就只能這么干扛著。速戰速決,就意味著馬上可以看見“重生后的曙光”了。
可天不遂人愿,大概由于夏夏是初產,疼了四個小時,宮口一指沒開。
醫生摘下手套,沒敢直說,委婉解釋:“周小姐現在宮縮已經逐漸活躍了。雖然還只是初期,宮頸口擴張的程度也比較輕微,但這是一個自然逐步的進展過程。每個人的產程速度不同,有的快一些,有的呢,可能會稍微慢一些。”
夏夏聽明白了,她眼神崩潰,借著宮縮的間隙得到一絲喘息,聽著醫生安慰她:“不過等開到兩指就可以注射無痛針了。因為過早去干預,很可能對產程產生不良影響。比如麻醉藥物可能會抑制宮縮,導致產程延長或停滯,那樣就會很危險。所以還請周小姐先忍耐一下,宮縮來的時候,控制好呼吸,好嗎?”
她點了點頭,盡可能讓自己冷靜下來。
醫生輕撫了撫夏夏的肩膀,語氣很是溫柔:“生孩子是很辛苦的,但當看到自己寶寶的時候,就會發現一切都是值得的,周小姐一定可以的。而且他們已經去聯系周先生了,應該很快就會有消息的,沒準兒周先生回來還能趕上給寶寶剪臍帶呢。”
提及周寅坤,夏夏心中莫名燃起邪火兒,埋怨蜂擁而至。那天倆人吵成那樣,冷戰了這么久,反正周寅坤不主動,夏夏是絕不會主動開口的,再說了自己袒護爸爸又沒有錯,憑什么要低聲下氣!?憑什么受他的氣!?要不是他,自己怎么會疼的死去活來淪落到這般“境地”!?不回來拉倒,眼不見為凈,免得邊生邊吵。
他回不回來都無所謂了,夏夏疼得很,即便先前也有心理準備,可體會了才知道那股勁兒疼上來誰來也不好使。況且,孟買與密支那之間的航線至少五六個小時,他先開車到機場,然后坐上飛機,下了飛機再開車到基地,少說都得八個小時。要是他真能趕上孩子出生剪臍帶,那就說明自己煎熬了十多個小時還沒生完,光想著,夏夏都感覺腦子嗡嗡地跳著疼。
事實上,在夏夏從不規律宮縮演變為規律宮縮后,醫生就給周寅坤打了電話,可惜沒打通。后來,保姆又在剛剛打了一次,電話通了但沒人接,想來是周先生那里有要事在身,便沒敢再打擾。
那只黑色手機就裝在男人西服的口袋里。直升機上無法接受到手機信號,等剛落地新德里,周寅坤下了直升機,薩瓦什的豪車早已派人等在那里了,上車后就直奔泰姬陵酒店。一來二去沒顧上看手機,震動更沒聽見,也就沒發現那兩通未接來電。
黑色蘭博基尼在叁輪車、自行車以及破爛巴士之間緩慢蠕動,穿行于林蔭成排的和平路。而相較于孟買形同擺設的交通燈、縱橫交錯的馬路和亂七八糟擠在一起的商鋪民房,新德里的交通自然要強一些。這里更像是衙門的聚集地,政府部門的集中營。
泰姬陵酒店位于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