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沒那么多功夫陪她跟孩子,做的飯也不怎么好吃。
明明以前覺得自己什么都可以做得很好,什么都可以得第一,跟周夏夏在一起,卻發(fā)現(xiàn)自己做不好的事原來那么多。
男人干燥炙熱的大手隔著薄被,小心翼翼地撫摸上夏夏的孕肚。才覆上來,就感受到里面那個小的微微蠕動了下,像是在回應他似的。
唇角不受控制地勾起,周寅坤把聲音壓低到最小,多多少少帶了幾分恐嚇的意味,對著夏夏的孕肚說:“我不在的時候,不準欺負她,也不準弄疼她,不然,等我回來就把你腦袋擰下來當球踢,聽見沒?”
話落,掌心沒有再傳來動靜,周寅坤就理解為默認:“聽見就好,總之給我老實一點。再有,也別那么急著出來,給你媽搞個早產(chǎn),有你好受的,到時候你也別吃奶了,你就吃我的鞋底子,知道吧?不想挨打,就等我回來再發(fā)動。”
“嗯,明白就成,多了我也不說了,你自己心里得有數(shù)兒,昂。”
夏夏睡著覺直皺眉頭,夢里都是周寅坤對孩子的威脅恐嚇,怪嚇人的,身上都隱隱發(fā)寒。
沒過多久,朦朧間夏夏整個身體墜入一股暖流之中,周寅坤從背后把人擁了個完全,熟悉的香味,喜歡的人,還有他們即將出世的孩子。他摟著她,舍不得松開手,也舍不得入睡。
聽著時鐘流逝的滴答聲,似乎時間都變快了,眼看著,窗外的天就泛起了魚肚白,不知不覺中,晨曦如細紗般輕輕灑落,天邊開始綻放出第一縷陽光,溫暖的光悄無聲息地落在女孩臉上,襯得白皙細膩的肌膚都透著光。
周寅坤在那張他永遠看不夠的臉蛋兒上親了口:“兔,起床了。”
這個時間夏夏正睡得香甜,被叫到,她惺忪地睜開眼,男人的臉就近在咫尺,而她也沒有感到不自在,啞著嗓音下意識問:“嗯……?幾點了?”
“七點多”,他看著她,眼里少有的溫柔:“帶你去個地方。”
眼前的人顯然是洗漱完畢了,花襯衫的扣子一如既往地只扣了兩叁顆。夏夏揉了揉眼睛問:“這么早,去哪里?”
“安全的地方。”周寅坤刮了下女孩小巧的鼻尖,沒多解釋,說完他起身下了床。
“安全的地方…是什么意思?”,夏夏說著話,還沒來得及問清楚,就被周寅坤帶去了浴室洗漱。
等她換好衣服,轉(zhuǎn)頭又看見周寅坤拿著她的書包往里面塞東西。整個過程,周寅坤沒再多說什么,他動作迅速,前前后后也不出二十分鐘。
出門時,亞羅的車像算好時間似的,恰巧駛停在了門口,兩人上車后,黑色邁巴赫即刻駛動,直奔廊曼機場方向。
從曼谷到密支那,本應需要在仰光國際機場轉(zhuǎn)機,而商務專機無須轉(zhuǎn)機,兩個半小時便落地密支那。
這里夏夏不熟悉。沒有仰光繁華,卻同仰光的街道一樣蕭條,寬敞的道路兩側(cè)建筑略顯老舊,街上汽車不多,多是摩托和叁輪車,時不時還能聽見幾聲狗叫。此時正值十二月,街邊成排的牛角樹花期已過,樹上已看不到盛開的黃色花朵,只剩下蕭瑟與蒼勁。
半小時后,黑色越野車沿著蜿蜒的道路駛進密支那武裝基地。高聳的圍墻和密布的鐵絲網(wǎng)映入眼簾。車還未停下,就有武裝人員跑過來。
隨著車身停穩(wěn),一名武裝人員上前為其拉開車門:“boss”。
周寅坤眼都沒抬,牽著周夏夏的手邁下車。
夏夏環(huán)顧了眼四周,始終沒搞清是個什么狀況,就聽見那人跟周寅坤說:“周小姐住的房間已經(jīng)整理好了,另外安排了一名保姆、一名營養(yǎng)師,以及兩名專業(yè)醫(yī)療人員24小時待命。有任何需要的,只要周小姐開口,我們一定按吩咐去辦。”
“嗯。”周寅坤看他一眼,“先下去吧。”
夏夏倏地抬頭看向他。聽這意思,像是讓她自己住在這里?思忖著,她試探著問:“我們要搬到這里來住嗎?”
周寅坤沒有回答,直接拉著她往住所走。夏夏要住的這幢二層小樓,是以前周寅坤的房間,也是這里最大、設(shè)施最為齊全的房間。由于夏夏需要在這里住段時日,又派人連夜置辦了些日用品。起居條件不比曼谷差。
男人摟著她的腰,帶到小樓二層臥室通透明亮的落地窗前,從背后將她圈進懷里。從這里望去,遠處是薄霧連綿林莽如海的克欽山。他告訴她:“這里是密支那基地,很安全,我有事得回趟孟買去,你呆在這兒,乖乖等我都辦完回來接你好不好?”
不祥的預感尤為強烈,心跳都加快了,這次周寅坤沒有選擇派人在曼谷別墅守著她,也沒有選擇帶她在身邊。他說這里安全,就說明外面不安全。
昨天才見了爸爸,叁人當頭對面地鬧了那檔子事,今天周寅坤就把她帶到這里來,原因可想而知。
“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夏夏低聲問:“是因為我爸爸嗎?”
“你什么都不用想,什么也不用操心”,周寅坤手動把人轉(zhuǎn)了過來面朝自己,直視著她的眼睛:“好好在這里養(yǎng)胎,反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