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崔連續和不同人分手的世界。
和正文無關,please enjoy
“您這球準得讓人不敢相信!好像職業選手。”哪怕女孩的贊美中透著年輕人特有的熱忱,但還是壓不過其中討好的腔調。
崔雪寧的目光越過球童年輕的面龐,投向遠處的夕陽。注視著那抹暖色,她反復回味著那一桿的微妙失誤。球在最后時刻偏離了預期的路線,雖然最終也進了洞,卻不是她計劃中的方式。
“謬贊。”從隨身的包里取出幾張百元美鈔,崔雪寧遞給對方,“今天辛苦了。”
“希望能再為您——”
手機的震動打斷了兩人的對話。向球童揚了揚下巴作為回應,她漫不經心地接通了電話,“……不,現在有時間。”
“之前說的那件事,你覺得怎么樣?”
“什么事?
“您真是貴人多忘事,嗯?”
“是嗎?”轉身向遠處的俱樂部走去,她自動無視對方語言中的輕佻,“那還是麻煩您提醒我一下,老板。”
“我可當不起這種稱呼,”嗤笑一聲,謝元回歸正題,“您對十周年重組的計劃怎么看?”
“我沒有插手公司日常運營的打算。”
“crin tepest的十周年重組。”
崔雪寧年輕時,雖然現在也算不上年長,曾經當過女團偶像。這個她沒有試圖隱藏的事實總是讓她的合作伙伴們面露驚詫——他們難以將眼前這位“青年才俊”,與在舞臺上展現青春的偶像聯系在一起。那些西裝革履之人,在偶然得知這段往事時,眼中都會閃過一絲微妙的神色。
這些目光沒有成為她的困擾。
四年前,也就是她停止活動不久后,母親和姐姐因為身體原因不得不退居二線。比起讓毫無經驗的崔雪寧承擔起家族企業的重擔,她們選擇出售了所有實體產業,成立家族信托并指定她為受托人。
簽字的那天,母親的目光始終沒有落在她身上。
崔雪寧記得那支鋼筆在文件上劃過的聲音,像是在無聲地發泄憤怒。她知道,這個決定對母親來說意味著一種妥協——將畢生心血交付給一個她不看好的女兒。
這是一步險棋,但好在結果證明崔雪寧承擔起了責任。
自此之后,她和母親的關系也有了一些改善,她從“不會有出息”變成了“干得不錯”。
“這孩子總算沒有辜負期望。”
謝元的聲音將她從思緒中抽離。“十年了,我想粉絲們都很期待。”
“所以你是想讓我參加你這個計劃?”
“我知道您忙……只要同意其他人以crin tepest的名義重組就好。畢竟想使用crin tepest這個名字,需要所有成員同意。”
“我忙?”崔雪寧笑了,“其他人就不忙嗎?”
電話那端陷入了短暫的沉默。半晌,她輕笑一聲,“你說得對。但你也知道,她們多少都還在這個圈子里。”
崔雪寧望著遠處的燈光,仿佛看見年少時的自己,站在聚光燈下,臺下是此起彼伏的尖叫聲,身邊是朝夕相處的隊友。而現在,那個世界與她之間,只剩下謝元刻意為之的一道溝壑。
“如果我參加呢?”
電話那頭的謝元明顯愣住了。想象著她此刻的表情,崔雪寧忍不住微笑。
謝元小心翼翼地試探,“您愿意參加重組?”
“看來我說的不夠清楚。”崔雪寧停下腳步,回頭凝視夜空,“如果我說,我不僅參加重組,還想重新回到舞臺上呢?”
從新加坡飛往北京的航班只需六個小時,但崔雪寧的到達已經是一個月之后。在那一個月里,她的大部分時間都在交代后續工作和處理家庭糾紛。
背靠穿過落地窗的陽光,崔雪寧端起一次性紙杯,目光掠過杯沿,落在對面空蕩的座位上。
紙杯上升騰的熱氣模糊了她的視線。
她很少會提前到場。雖然早已習慣了讓別人等待,但今天的她需要這些獨處的時刻,需要在回憶壓倒自己之前,整理好莫名的心緒。
一個熟悉的身影走進會議室。文雅辰,曾經的隊長,如今以演員身份在娛樂圈活躍。歲月在她身上留下的痕跡并不明顯,多了些深邃的笑容依舊溫柔,只是顯得更加從容。
“好久不見。”
崔雪寧不著痕跡地移開視線。記憶中的青春瞬間如同決堤的水流涌來:演出結束后瞞著別人偷偷牽手,夜深時聽著彼此的呼吸聲入睡,還有最后一次以戀人身份相處時的親吻。
那些原以為早已忘卻的回憶,此時快要將她淹沒。
“單方面啦。我昨天還在電視上見過你。”她聽見自己說,故作輕浮的聲音連她自己都能聽出不自然。
文雅辰的目光在她臉上停留了片刻,仿佛在確認什么,“你喜歡嗎?”
哪怕曾經無數次說出“我喜歡你”,但面對此刻的文雅辰,崔雪寧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