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剪輯后的成片,崔雪寧無助地捂住了自己的臉。可以申請把自己的部分全裁掉嗎?一想到自己本就慘不忍睹的風評,她就忍不住抱住頭哀嚎。自己的黑圖絕對會翻一番的。聲音引得坐在沙發(fā)另一端的梁貍踢了她的腿,“安靜點。”看她拖著腿就走,梁貍一個側身攔住了她,“你沒忘記答應我的事吧?”“什么?”“喂喂,”梁貍伸出手戳她胸口,“讓我騎你身上。”梁貍上輩子絕對是一條狗。狗眼狗牙狗鼻子,現(xiàn)在還想騎跨在自己身上。憑你的地位之高,根本不需要這樣做了好嗎!“我真的不明白這樣做有什么意義。”崔雪寧試圖做最后的掙扎。“你痛苦就是我最大的快樂。”好變態(tài)。敵進我退,崔雪寧穿上衣服打算前往公司取回自己的手機。昨天晚上回來后就昏死在了床上,也因此錯過了謝元的慰問。雖然她說可以派一個工作人員把自己手機送回來,但身為最不中用的員工,崔雪寧實在不好意思再給別人添麻煩。“你去哪?”乖乖回答后,聽梁貍說她也要跟著去,崔雪寧用盡全身力氣拒絕,“我就去拿一下手機。”“搭個車而已。怎么,你以為我是為了跟著你?太自戀了。”被梁貍直白的話迎面痛擊,崔雪寧一時語塞。為什么這些家伙嘴上從來不饒人?一同打車到了公司,梁貍不快不慢地走在崔雪寧身后。本來有些不適,但害怕再被嘲笑自戀,她只能強忍著假裝沒注意。好在梁貍的確信守承諾,出了電梯后兩人便各走各的路。簡單寒暄后,崔雪寧拿到了自己的手機。和預想中一樣,并沒有什么人來找自己。除了杜若。九十九加的消息提示看得崔雪寧心驚肉跳。做足了心理準備點進去后,發(fā)現(xiàn)大多是杜若慣有的騷擾和牢騷,想象中對自己沒及時回復消息的斥責倒是沒有。但最近的消息停留在兩天前。思前想后,她決定給杜若發(fā)一條問候消息,希望她這兩天沒有病得抬不動手。除了禁足導致精神更加癲狂外,杜若的身體倒是好的很,一個用力將碗摔在了地上。全家很是淡定地繼續(xù)吃飯,讓她的憤怒無處釋放。“我明天要出門!”“你爸真是把你慣壞了,”杜昇猛地把筷子拍在了桌子上,“這么大的人,像什么話?”“我不想聽你說話!”
“毛豆要出門就讓她出唄,再怎么教育孩子,也不能圈她一個禮拜呀?”“媽!“杜昇皺眉,”她馬上就要工作的年齡,一天天的不干正事,哪個公司敢要她?”“那是他們沒眼光,毛豆還小,多玩幾年也來得及。”見姥姥堅持站在自己這邊,杜若語氣也變得強硬起來,“你不懂那些,我買的之后說不定都能高價賣出去。”之后,說不定。一想到儲藏室塞滿的那些東西,杜昇就覺得心梗,“你那二百條粗制濫造的毛巾賣得出去?”實際上遠不止二百條。參加了幾場演唱會,杜若就全包了幾次崔雪寧的應援物。一想到特意租來監(jiān)視她的房子也堆滿了這些東西,杜若有點心虛,“應該能吧。”“年輕人有點小愛好很正常,”杜鳳再次解圍,“有的小姑娘喜歡買包,有的愛玩車,毛豆買點她喜歡的東西怎么了?”“媽,”杜昇被兩人懟得快上不來氣,“我不管了行吧?”“姥姥你真好!”抱著撒完嬌,杜若立刻當著她媽的面買第二天的演唱會門票。票售空了。見她哭著沖回自己在樓上的房間,杜昇嘆氣,“我說過不能太慣著她。”杜鳳只能裝作沒聽見。倒不是真的很想去演唱會,畢竟崔雪寧已經在手機里任自己揉捏。但本以為是囊中之物的東西掉進了別人的口袋,使得杜若出離憤怒。詛咒完買了最后一張票的人,崔雪寧的消息才彈了出來。“因為工作這一個禮拜都沒能接觸到手機,很抱歉讓您cao心了。關于我每天的飲食和睡眠,不勞您費心。家庭關系的確不太好處理。希望您早日能和家人和解。您最近身體怎么樣?”杜若熄了手機屏。崔雪寧居然覺得自己會cao心她?因為自己時時監(jiān)視的緣故,所以從一開始就知道crintepest全員都不在,自然也不可能為她擔心。更讓她擔心的是那個女人。“下個禮拜和我見面。”這只是看似草率而已,杜若心想。實際上已經經過自己的深思熟慮。一是防止被別人搶先,特指那個和崔雪寧有不當行為的人;二是自己手里也沒多少錢了,趁還在她心里是有錢大粉的時候趕緊下手。久久沒有等來回復。等得無聊睡了一覺后,半夢半醒間杜若才想起來崔雪寧今天得主持選秀。雖然已經在網上吐槽過多次這節(jié)目還不如幼兒園元旦聯(lián)歡會,但杜若還是拿出電腦打開了網站。迎來了梁貍從背后含情脈脈環(huán)抱著崔雪寧的暴擊畫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