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玶霽順著她的手向上看去,又想下,瞥到她那雙金se的眼睛,在月光的照耀下熠熠閃著光,像金se的寶石一樣。
晶瑩,玓瓑,透著光,又折s,內部最亮、一顆金se的核,向外慢慢暈開,到了周圍,逐漸變透。
沉默半晌,京玶霽突然冷不丁說話。
“師姐,你的眼睛,真漂亮。”
“嗯?”
洛云岫沒想到她會說這句話,轉過頭來。
“好看。”
她低著頭,洛云岫于是看不見她任何表情。低著頭只能看到地面,被月光的照s下,染上一層旖旎的紫se。
正想說什么,又聽到京玶霽不知道說了什么:“我又冒犯了,師姐切莫放在心上。”
說罷急忙離開。洛云岫望著遠去的背影:京玶霽可真是個難懂的。
她用靈氣蒸g了sh掉的衣服,然后走回去。
太yan升起之時,又要開始趕路。于是弟子們又有些不滿的上路了。洛云岫想尋一尋京玶霽的影子,卻只看到那人跟在隊伍的末端。
到了地方。北道盧吩咐人將所帶的供品,香等東西盡數拿出來。
弟子們才知道:原來是祭奠他人。
然而不免又產生了疑問:祭奠的是何人?
上了山,修整過的山路和臺階倒是好走了許多。來到山頂,弟子們就又見到了一地的墓碑。
嚴垚0上來,看見洛云岫,知道她是個脾氣好的溫和師姐,不免開口問:“師姐。這兒是祭奠的何人?”
他正問著,卻突然瞧見洛師姐低著頭,沉默不語,似乎在想什么。
又想出口詢問,便聽見身邊傳來一個冷漠的聲音:“嚴垚,董暮找你有事。”
嚴垚急忙給洛云岫陪了個不是,便匆匆離開。待他走了一會,便被人拉住,定睛一瞧,竟是京玶霽。
“誒,京姑娘?你剛說董……”
“他找你沒事,我找你有事兒。”
嚴垚有些疑惑的看著她,就聽京玶霽嘆了口氣:“莫要告訴別的弟子,這兒是祭奠落眼宗亡者的地方。”
他原本就是看見墓碑上的名字皆是“洛”姓,才想起問問洛云岫,聽京玶霽一說,不免有些心慌:“啊?那……”
似乎猜到他所思所想,京玶霽嗯了一聲。
嚴垚這才后知后覺:此處埋葬的都是洛師姐的族人。
更多的疑惑浮上心頭,他正想問。
“莫要多問。”
京玶霽冷冷的打斷,嚴垚不si心,又換了個話題:“誒,不過,京姑娘你是怎么知道的啊,我嚴垚不自夸也算是個跑江湖的……我竟都不知道……”
“……”京玶霽沉默了一瞬,最后張了張嘴巴,什么也沒說出來。
正想著怎么解釋,洛云岫便過來了:“嚴垚,你剛才是找我有事兒?不好意思、剛才可能因為最近染了些風寒,頭有些昏沉……”
嚴垚急忙擺手:“沒啦,就是想問問師姐有沒有帶火折子,現在他們已經找到了。”
“好。”
洛云岫又揚起溫和的笑,然后便離開了。
“洛師姐可真是個可憐的人啊。”
嚴垚感慨似的搖了搖頭:“美、強、慘。大抵說的就是如她一般的人吧。”
北道盧很快安頓好弟子,一身黑衣,深情的執了三炷香,似乎很沉痛的走到洛萬鵬碑前,將香放好,北翊又拿來一罐酒,北道盧利索的將酒分成兩盞,一杯自己一飲而盡。另一杯盡數灑在洛萬鵬的碑前。
洛云岫看的諷刺。
一節一節的流程過下來,到了最后的環節,本該是g0ng南郁上場去讀那假模假樣的忠義誦。但現如今,g0ng南郁竟是因為醉酒被落下了。
北翊正著急呢,就突然聽見洛云岫出聲:“我來吧。”
北道盧轉過頭來,意味深長的看了她一眼,頗為玩味的朗聲說:“還是云岫靠譜,若是你能行,那便更加好了。正好,讓族人們都看看你現在過得好不好。這便更能使他們在酒泉底下安心了。”
她沒什么表情的走上前去,開始念起來。
“……落眼一族,為屠邪祟,忠肝義膽,竭誠盡節。前輩之楷模也……”
“現今,盛世太平,玄靈一宗,盡承其神,愿魑魅魍魎,再不禍害人間,也愿九泉之下,洛氏安息。”
她默默的念完,一直都能注意到北道盧投向她的眼光,竟是多了些贊許。
“洛氏遺孤,厚謝玄靈之恩,永生銘記。”
念罷,她轉過身來,朝北道盧他們鞠了一躬。
看到厚重的墓碑上刻著的紅se的字,再冷淡的心、也會刺痛。她看見了哥哥的墓碑,墓碑年久,有些地方竟是被風霜磨損了些,看得她好生心疼,但心也只是疼了,僅此而已。
下來的時候,洛云岫臉上還是沒什么表情,碰到弟子與她攀談,也是柔柔和和的笑著回答。
京玶霽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