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是生x寡淡,沒什么情感。不必流于表面,也不必深埋于心。只要讓其普普通通的擱著,就夠了。這類人往往所想法簡練,少了些彎彎繞繞。但談話之人不免多曲解,加以斷章取義的謬視,最后也是讀不懂的。
繁繁簡簡,各有各的妙處。
她留心京玶霽的表情,話一落下,那人竟r0u眼可見的有些著急起來:“為何不?”
洛云岫又擺出溫和的微笑:“我只是個普通的弟子,長老們這么安排自然有他們的道理。我只需要順從,就夠了。”寄人籬下,身不由己。
后面兩句話,想說,但喉間苦澀了一下。
京玶霽也不傻,她自然看得出來洛云岫并沒有什么參加的心,雖然無奈但還是說:“你若是不愿,那我幫你去說便是了。”
話吐的太快,一時沒忍住,京玶霽說完后才發現自己太莽撞。
剛認識幾天,莫名其妙上人家門來,“興師動眾大張旗鼓的”就開始質問人家,也不問清楚理由、就又要替人家做決定了。
她又想道歉,卻聽那人輕輕的笑起來:“姑娘有心了。”
憋了半天的道歉,京玶霽還是沒蹦出來。
“我想你去。”
她又覺得這句話不妥貼了,卻聽洛云岫嘆了口氣。
“既然師妹你想我去,我便去吧。”
兩個人靠得近些,洛云岫很快就聞到京玶霽身上透著一gu淡淡的冷香,似乎是木頭的味道,卻又淡淡地摻了些水,淡淡地,似乎氤在霧靄中一樣。
待京玶霽回神,洛云岫才發現她盯著自己放在桌邊的那顆之前撿到的獸齒出神。
“若是喜歡,便拿去吧。”
那人很快回神,搖了搖頭:“不必了。師姐,今日,打攪了。”
洛云岫只是搖了搖頭:“未曾。九青山算是涼薄之地,我這么多年來除了g0ng南郁也未曾有人上門拜訪。親手炒的茶g0ng南郁又不ai喝,唯一喜茶的師傅又不常出關。今日你喝了,我倒是開心。味道可還合你心意?”
她隨口調和了氣氛。
“合,茶香濃郁,后甘無窮。先苦后甜,正是如此。”
洛云岫又溫和的笑起來,從架臺上拿下一個墨綠se的陶罐遞給她:“贈你一些,若是喜歡,我下次再給你送。”
“多謝。”
二人有并肩走到門口,洛云岫向后撤了一步,叮囑道:“秋時已至,九青山背光,寒氣要濃郁些,師妹記得多添些衣服。”
京玶霽點了點頭,意為知曉,便推門離去。
回了屋,洛云岫回到原來的位子坐下,將自己面前那杯只喝了半盞的茶全數倒進茶盤,又看了看對面那杯空了的茶盞。
夜半。
g0ng南郁推開了門,就看見院子里的洛云岫早已恭候多時。看見她,g0ng南郁臉上又帶上了些傲氣。
“找我何事。”
“g0ng南郁。我還是要去的。”洛云岫上前來,腳步踩在未打掃的楓葉上噼里啪啦的響。
她一驚,有些欣喜地望著她:“你想開了?木頭腦袋開花了。終于你那萬年不知道在想什么的腦子終于g對了一件事兒……”
洛云岫不等g0ng南郁說完,打斷她:“嗯,我需要你助我。”
她呼著g0ng南郁進屋去。約莫過了半柱香的時間,她又走出來了:“謝謝你,g0ng南郁。”
“不必謝我,你早日想開,才是最好的回饋。”
她看著g0ng南郁,又想起京玶霽:兩個人都是那么ai為別人著想,明明對自己沒有任何好處。
到底是為什么?她百思不得其解。
京玶霽到底是要做什么呢?突如其來的打擾和莫名其妙的話。甚至她們都沒有見過面。
洛云岫又捏了捏尾指,輕聲的放緩了腳步,收了些勁,避免在落葉上踩出太大的聲響,慢慢的離開。
秋天到了,天氣冷下來,手指就又要疼。偏偏疼起來還惱人得很,有時候竟是會影響了生活。
她一邊捏,一邊希望用這種方式緩解些疼痛。想必、明日要去找泗硫長老開些藥回來。
天上的星又亮起來了,一抬頭就能看到那情緒的北斗星,不知道在替何人指點迷津。
或許是失途的水手,又或許是迷惘的獵戶。
g0ng南郁去尋了北道盧,回來后告訴她:“差不多穩了。但還是要看你表現。”
北道盧一輩三兄弟一家獨大,但也只有北斐為人磊落坦蕩謹慎些,北道盧也在落眼之難后豬油糊心一般似的,北翊就更不必說了。
她若是愿意去,就算g0ng南郁不說什么,自己糊弄幾下也能夠去,對北道盧來說,自己就如他手里的螞蟻,也是呼之即來招之即去的沒有脾氣的仆人。
偏偏他又自負,根本不把她放在心上。
“過幾日就要去祭眼了,你最好表現一下。”
g0ng南郁眨了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