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已把整個世界握在手中。這個背著登山包的男人跟著隊伍路過此處,他的登山包上寫著四個大寫的英文字母:aack。
“意思是,acadeicalpecbofkyoto。”他為好奇的村民解釋說,“我們是京都大學的學士山岳會,參加社團活動,路過這里。”
“這可是位貨真價實的大學生呢。”止水的眼里流露出艷羨,“而且還是那么好的大學……”
“能有多好?”佐助斜眼去脧這個神奇的金發男子,不知為何,止不住想拌嘴的心情,“以后鼬哥哥要上比這個還好十倍的大學!”
男子不計較,哈哈大笑:“哪怕是東京大學,也不見得能比咱們的大學好十倍。”
佐助自小居住在村子的巷內,當然不了解這些信息,可東京大學的大名可是家喻戶曉。有了一個對比物,佐助的心里頓時涌出一股異樣的心潮——對于他這樣一個小孩兒來說,一個長相金發碧眼、來歷神秘莫測、學歷高不可攀的男子,是多么令人心馳神往啊!他也渴望成為這樣的人物,也想……那天傍晚,小佐助登上山丘,自上遠望,頭一次感覺心臟都燙起來了:如果我也能在自我介紹時,驕傲地說我來自于那樣的大學,該多好呀!如果我也能走出村門,投入到那未知的、廣袤的天地之中……
起初,佐助羞于與那男子溝通,不僅是因為他不知道男子的名字,也不習慣主動去問外村人的名字,更是因為那句令他蕩漾的來自男子的贊美——男子從富岳那里知道他的名字后的當天,就在田地間高聲呼喚了對岸的他。那聲音在田地的上空徘徊著,還鉆到了腳下的泥土里去,一路游弋,彎彎曲曲地到達目的地,在佐助的腳底下燃燒起來了。等男子跑過來后,看到佐助的臉,笑道:“小家伙,你開始臉紅了,這是心地善良的特征。”
我真討厭他!被拆穿的佐助一路跑回家,藏在門后,跺著腳想。
有一天,他看到詩人與男子交談甚歡,并聽到了他們的交談內容,由此知道了男子的名字:漩渦鳴人。除了詩人赤砂之蝎外,鳴人就愛纏著佐助說話,還主動幫忙看佐助的作文本。他看完了佐助的作文,笑個不停,可把佐助氣得夠嗆。佐助始終覺得,這是一個知名大學的高材生,是一個登山協會的領頭者,用見多識廣來形容他都過猶不及,他肯定是覺得自己寫的內容幼稚,所以在嘲笑呢。直到那天,他看到鳴人提著一壺酒去找蝎,對蝎說:“老師真是太不講理了,他們怎么可能見過真正的高山呢?更何況要在作文里描寫。我爬過很多高山,但我自認沒有那個文筆描寫好這些漂亮又大氣的姑娘,我就不是一個作家……是啊,您是詩人,您也覺得她們是姑娘,對嗎?就在前不久,我看到了佐助的作文本,您知道他是怎么寫的嗎?他就說,山很大。”
“我知道你的意思,”詩人微微一笑,“大道至簡。”
“沒錯。就這么一句話,精彩極了!那一刻,我便明白了自己有多喜歡這個小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