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侍衛(wèi)繞后去拿下謝平安,半點(diǎn)沒被嚇到的小王爺屁顛屁顛地湊過去:“你就是父皇口中的顧年年嗎?”
顧年年:“你父皇哪個?”
“……本王姓唐?!毙⊥鯛斖蝗唤Y(jié)巴,只囁嚅地道,“父皇……單字戎。”
顧年年咀嚼著這個名字:“唐……唐戎……唐戎?”
「……好。」
「只要您還在,我就不會動她一根毫毛?!?
小王爺怕她不信,忙扯出脖子里的護(hù)身符,手忙腳亂地給顧年年看:“年年你看!皇兄給我的,這個是用你的斷角做的護(hù)身符!”
「朕還記得年獸的角被那一眉道士折了小半支,它嫌礙眼,送給朕做了護(hù)身符?!?
顧年年握緊了手里的斷枝,指尖最后一絲血色也褪盡了,她卻渾然不覺。年年沒說話,唐一霓也不敢說話,小王爺攥著扇子,等得惴惴不安。
半晌,她才深吸一口氣,一手握住謝平安,一手抬起斷枝指向小王爺:
“你找我干什么?降我?誅我?殺我?”
「……年獸傷人害命,理應(yīng)當(dāng)誅?!?
“不……不是……”
唐一霓好不容易鼓起勇氣,合上扇子別回腰間,這才憋足了勁朝她氣吞山河地喊道:
“我想跟你一起玩兒?。。 ?
余音連綿不絕,直把顧年年從那金碧輝煌的金鑾殿里震醒了回來,一回神,原來已是人間浩渺。面前人也不是那人,她卻看得稀里糊涂,骨縫都冰冷。
物是人非,那人恐怕早就死了。一骨一肉都埋得干干凈凈,和歲歲一樣,就算她回去挖了那人的墳,也泄不了憤。
只是這次,小姑娘沒再紅了眼眶。
謝平安:“不行?。?!”
唐一霓氣得不行:“憑什么?。∶髅魑冶饶阆戎滥昴?!”
謝平安朝他做花臉:“不行就是不行!年年是我的?。?!”
“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