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想她上午說的那句“他是我的孩子”。
明明妖女也對他沒有很好,一巴掌一個甜棗,將他的自尊踩到地上,讓他一次次在欲海中哭喘低吟,痛叫央求;又被她揪住頭發,調情般地扇著巴掌。
但每一次情事過后,她也難得展現出一種薄薄的溫情,抱著他,兩具汗濕的肉身赤裸裸地貼在一起。
他的臉緊緊地靠在女人胸脯上,隔著一層皮肉骨血,聽到她的心跳,聞著她身上那股馥郁甜蜜的香氣,便有了很微弱的近似被愛的錯覺。
她咕噥,面色愈發潮紅,“進步了……”
“母親。”他蹙眉,嘴唇被咬得殷紅,只在被牙齒抵住的地方微微有些泛白,“……痛。”
她愣了一愣,“哪里疼?”
他將臉頰湊過去,小聲道,“傷口。”
那道小小的,被罡風擦過刮掉的一點皮。
然而妖女在外從不點破他們的關系,逢人問起,便說是母子姐弟。他心里七上八下,患得患失,只敢在夜里與她做親密的事,又第無數次討厭起自己這具稚嫩的肉身,這副過于年輕的相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