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亞家庭風味濃郁的一篇。
未秋被妹妹殺了還能感到困惑,為什么殺我?
他si后又回到家里,孤零零地坐在沙發上。
電視機冰涼的光線面朝墻壁上的畫幅平鋪而來,照亮了合照里春初清秀的面龐,他的房間被披上一層白布,許久未曾清理,落了大片的灰。
春初將這場謀殺掩蓋成了意外si亡,父母起先還為一支gu票的暴跌而流淚,直到想起家里仍有另一支潛力無限的投資。
他眼睜睜地感受著,悲傷不已,卻又犯賤似的貼近過去,在她的夢里一次又一次地被殺。
他想得到一個理由,一個被放棄的理由。可春初不信鬼神論,仍然以為只是做夢,無數次伸手掐住他的脖子,肆無忌憚地在他身上釋放學業的壓力。
不過,即使如此,他依舊ai著他的血親。
到了后面,他甚至學乖了,看她伸手就知道今天她想掐si他,還是讓他溺水。主動過去蹭蹭手,撩開袖口,剝出一截血管青藍的手腕,腥紅的舌尖蜿蜒地留下sh痕,新生的獠牙抵在震動的脈搏邊緣……
未秋慢慢地靠近過來,像飛蛾撲向燈燭,縱身化作灰燼的投影,將臉頰貼向她過分溫暖的掌心。
春初今天心情不好。
或許是被缺德的、習慣壓榨學生的老師罵了,他聽見她正低聲咒罵著什么。
他想讓她開心起來。
狂躁的怒火流竄在單薄的x腔,秋雨降落,將她柔順的頭發淹沒得sh潤。春初皺了皺眉,漸漸感覺有sh冷的溫度貼在臉頰上——好多個哥哥的尸t被凌亂地撇在一旁,她懶于收拾,就這樣隨意地丟棄。
情況逐漸變得詭異起來了。腦袋破了個大洞,不斷流出鮮血的哥哥湊過來,溫存地親吻她的嘴角,似乎是在安撫;河岸邊上被掐si的哥哥,手腳并行地攀爬過來,用冰冷的舌尖t1an舐她指節薄薄的皮膚,裂開的微細血管密密麻麻地爬滿年輕的面龐。
……真是恐怖片般的場景。
春初大罵一聲惡心,面前的未秋頓住了,抓住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脖子上。他說別看他們了,看我。
她冷冷地笑了一下,“滾開!”
第二天,春初仔細地把這些尸t肢解了。
于是他們再也爬不起來,只能浮在湖泊里,面朝天空,眉目間滿是y郁的味道,被水流慢慢推向河岸,眼珠詭異地轉動著,極力捕獲她的蹤跡。
“春初……”
“春初……”
“春初……”
一聲又一聲,寂寞地回蕩在霧蒙蒙的夢里。
有時候春初不在,未秋正常的那一部分才會恢復清醒,在無際的寂寞中反反復復地恨她。神經質的自己在si后孵化,渴求她施舍的疼痛,正常的自己在腦子里尖叫,和他爭搶這具身t的使用權。
還真讓他搶到了一次。
未秋當時正在和她接吻,捧著她的臉,舌頭互相裹纏,t1an過牙齒的每一個棱角。他出來的時候太激動了,一不小心咬破了春初的舌頭,嘗到了滿嘴腥甜,她閉著眼睛,在夢中沒有痛感,一時間還沒發現。
他呆呆的,還沒反應過來這是什么情況,只能下意識卷住她的舌尖吮x1,唾ye被交換,手指顫抖著,cha進她披散的發絲里。神經病在無邊無際的腦域里狂躁地發瘋,頭很疼,越疼就越想抓住能抓住的一切,直到春初終于想起正事了,才用力地推開他。
唇舌間牽出一道銀se的細絲,又斷成兩截。
可他竟然詭異地臉紅了,“小春,再來一次……”
春初擦了擦嘴唇,心道神經病今天又發瘋了。
沒有理他,她轉過身,挑選武器的時候被未秋黏住了,像野狗一樣在她身上亂蹭。她感到不耐煩,狂暴的怒火在心口跳躍,太yanx一ch0u一ch0u地疼。
回頭去看他的時候,那層幽深的恨意還浮在少年美麗的面容上,倉促之下變成了某種古怪的意味。
兩人大眼瞪小眼,半晌,春初沒忍住拍了拍他的頭,讓他滾遠點。未秋低頭將臉埋在她頸窩里,滿腦子y暗又wuhui的想法,想對她動手動腳。
她冷笑一聲,反手給了他一拳,未秋踉蹌地跌坐在地,看她拎著bang球棍站起來了。在手里輕輕掂量了幾下,春初沉思了一下,說,“把衣服脫了。”
冷漠的指令并不指向曖昧,只是想看一下bang球棍不同的力度和角度擊打人t,會產生什么樣的變化。
他一向對她言聽計從。
未秋哆嗦著手指解開衣領,雖然作為地縛靈的他不能離開這里,但衣服每天都有在換。
他的穿衣品味一向很好,還活著的時候就有種臭美的意思,天天孔雀開屏似的在袖口噴男士香水,現在遍地血腥味壓過了淡淡的薄荷味。
襯衫脫掉之后露出光潔細膩的脖頸和x膛。脫去教化對世俗的禁錮,未秋在秋夜的冷空氣里輕輕地顫抖著,健康美好的r0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