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塞進來的手指,重重咬了一口,他頓時難以置信,“你把我當花生了?”她這才回過神,眼眶里蓄著一泡淚,叼著手指,含糊地說對嗚住。
屋里熄了燈,黑燈瞎火的,什么也看不見。
她有點緊張,喘得像哭的,把郁清蓮嚇到了,忙披了衣服掌燈,又在榻邊蹲下來,頓了一頓,這才忍著羞恥掰開她的腿,湊過去觀察有沒有受傷。
朝塵盡害臊,臉紅到頸子了,掙不開,蹬了蹬腳,視線往下滑去,雕琢成榴花形狀的油燈還是有些暗,只能溫潤地照亮他的側臉。
半扇烏鴉鴉的睫毛,另一半隱在影子里,只能看見白釉般細潔的面頰,不愧是曾經壓壇白露觀的觀音童子啊!
他仔細地看過,確實是沒有受傷,這時候才感覺有一gu火氣沖上臉,兩個人都頓住了,不知道說什么好。
屋里靜極了,郁清蓮迎上她的臉,一滴水珠攀在鼻尖,照得她眉目如畫,他悚然一驚,從什么時候開始,覺得她有這樣美的面孔?
不知從何時開始,他已經不把她當妹妹看待了。
梅卻簪回來時,已經是三更半夜了。
屋外落了一地去歲的梅花,浮雪一層層烙在木窗上,那些逆季生長的金se蓮花蒸騰著烏青的水汽,填嵌花瓣上斑駁細小的紋路。
淡青的帷幔g掛在房間每一處角落,金蓮豐腴飽滿。
白湘靈正披著那件秋香se的外衫趴在紫檀木的軟榻上寫功課,腳尖點在煙青的蓮蓬之間,在排著燈籠的燈架下流連著蜜緞般細膩的光澤。
她認真得緊,半點沒注意到這間屋子的主人回來了。
等她堪堪察覺到時,sh潤的梅花香氣倏忽貼近,嘴唇被人咬住了,頸子也被人虛虛地纏住了,衣領被腕尖剝開一點凌亂的間隙,繃緊的腳尖推得蓮花浮沉顫抖。
他咬了咬白湘靈紅潤的下唇,“湘靈姑娘,有沒有想我呀?”
“……湘靈當然有想梅公子啦!”
功課斷了好容易連起來的筆觸,白湘靈打了個寒顫,扭過身和他面對面貼著,敷衍幾句便伸出雙手作勢要推他。
帷幔上遞下幾朵金珠相撞的脆響,請瀟湘垂下的滴水碧玉起起伏伏,梅卻簪好整以暇地看她掙扎,白湘靈躺在小榻上使不出勁,還被人捏住耳垂褻弄。
她從鼻腔里泄出幾聲躁急的輕哼,淡粉se的腕足便循聲從兩邊伸過來,捆住她亂掙的雙手束在頭頂。
“呀,”梅卻簪掀開她的裙子,輕聲道:“湘靈……”
不消多說,一切水到渠成。q1ngyu慢慢攀上白湘靈秀麗的眉間,她課業不jg,就連這等淺顯的媚術都抗衡不得,火焰翻涌上來撩撥每一處經脈。白湘靈蜷起腳趾,嗚嗚咽咽地抬腰隔著衣衫與蹀躞去迎合磨蹭。
于是梅卻簪低下頭去,又將嘴唇黏向她咬出淺痕的下唇,舌尖觸碰她嘗試躲避的舌r0u,ai憐而甜蜜地t1an咬。
他吻得含情脈脈,仿佛要把這朵桃花融化在春cha0之中。
“梅公子,湘靈、湘靈,”她顫聲ch0u噎,“湘靈不要了!”
作業被掃進地上堆積的帷幔里,抖動的肩背將它們攪得亂七八糟,窗外霜雪不停,小室里也披了一段冷峭的霜。相同相似的白發垂在他們兩側,仿佛蓬萊深冬時蜿蜒流淌的雪瀑。
他們曾去蓬萊洲祝頌,一路上遇到許多人。
旅人朝著蓮燈和經幡許愿,圣徒借天瀑沐浴淋身,來不及南飛的野鵝掀起松柏上沉重的雪cha0,雪崩的聲浪一重蓋過一重,天地萬象純粹無瑕。
“好孩子。”梅卻簪這樣叫她,然后把她推進了瀑布后。
然而在這燈架照s不及的y翳中,梅卻簪只是微微地笑,他們靠得太近,她甚至可以看清烏瞳深處那些細小的波動。
狻猊香爐吞云吐霧,金蓮蜂擁而上,淡青的蓮蓬堆在身側。
白湘靈偏過頭埋進枕頭里,任他解開衣裳,從抗拒到妥協,最終以噤聲許諾以訥訥無言的默認。
“作業怎么辦呀……”低喃從臉頰旁邊的軟枕飄出,輕得像一片蓬飛的羽毛。
“我教湘靈寫。”他溫聲說。
她來的時候沒有穿抱腹和褻k,剝開了就是一副赤條條的白。
梅卻簪倒扣手掌推在肋下,虎口抵住白湘靈細neng的shangru,成群的雪片旋灑漂泊在兩扇朱紅的木窗外,他也握住了小小的一捧熱雪。
她向著熱源更深地貼過來,迫切地用腰肢磨蹭他的x器,“梅公子……”叫得可憐可ai,眼底浮著脂粉般的紅,梅卻簪倒不吃這套,只拿指腹r0u著rujiang,低聲與她說些話。
梅卻簪問她,聲線黏黏的,“湘靈要哪個?”
“什么哪個呀……”她從q1ngyu的機彀中掙脫幾分,聽他說,“湘靈,你是要我,”柔軟厚實的腕足扭過來亮相,從腕尖的粉紅逐漸過渡到鮮妍的粉紫,“——還是要它們?”
白湘靈咬住手指想要回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