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淵進到屋內,首先看見地面一攤還未完全干涸的血跡。
溫瑤受傷了?!
此時天已經暗了下來, 屋內沒有點燈一片漆黑。
沉淵作為金丹后期的修士,五感靈敏,能看清黑暗中的場景。
他快步往內室走去,剛掀簾而入,就看到地面散落著溫瑤的衣裳,一只潔白的玉臂從床簾中垂落出來。
溫瑤的身影在紗簾后面若隱若現。
“哼嗯”
溫瑤的呻吟聲從床榻中響起,沉淵只頓了一瞬,就走到床前掀開了床簾。
看到床上的場景后,沉淵頓在原地。
溫瑤身上只穿著一件肚兜和褻褲,露出大片光潔細膩的肌膚,發絲凌亂在床上鋪散開來,臉頰微紅,胸口不斷起伏喘息著。
這番模樣,宛若魅妖般勾魂奪魄。
沉淵呼吸微微一窒。
聽到溫瑤難受的輕哼聲,他回過神來,輕喚了她一聲,“溫姑娘?”
溫瑤緊閉著雙眸,額頭不斷冒著細汗,沒有回應沉淵。
沉淵在床邊坐下,手上裹了一絲靈力扣住她的手腕給她把脈。
他的靈力一探入她的體內,就如同陷入了沼澤之中,難以前進一步。
她自己的靈力也淤堵在她那細小的靈脈中,而存儲在丹田的靈力卻在那胡亂的竄來竄去。
過去他也只是聽說過天缺的體質,今日一見,才知道有多復雜。
若將正常修士的靈脈靈根比做排列齊整的琴弦,那么她的靈脈走向就是一團亂麻,有相通的,也有不相通的,少的可憐的靈力進入她體內后,還得在一團亂麻如同迷宮的靈脈中找到正常相連的靈脈。
天缺的靈脈和其他修士不一樣,靈力在體內流動運轉的方式便也不同。
一般修士的修煉方式,她也能用,但并不是最適合的,一旦到了突破的時候,就是一道難題。
她能幫助別人疏導提升靈力,自己修煉卻不行。
沉淵在心中暗嘆了聲,只是煉氣二層的突破,就已經這般折騰她了,后面她修煉只會愈發困難。
沉淵盯著她緋紅的臉看了陣,手緩緩撫上了她的臉頰,她的臉很小,他的手掌就能攏住她大半張臉。
沉淵定了定神,現在先幫她突破了再說。
而對于她最好的突破方式,便是雙修。
若是沉星予在這,自然就無需擔憂什么。
可沉星予不在。
只有他。
只有他沉淵。
小姑娘柔軟滾燙的臉頰灼燒著他的手心,也灼燒著他的心。
沉淵壓抑在心底的欲望,在這一刻被再次點燃。
他的手撫摸過她的眉眼,停留在她的唇上。
溫熱的吐息噴灑在他的指尖,帶著氤氳的濕意,在這不大的床榻間,轉而化為粘稠的,燥熱的曖昧。
沉淵滾動了一下喉頭,覺得有些干渴,手指在她的唇上或輕或重的撫動著。
一股動人的幽香在他的鼻息間縈繞,比他那晚聞到的要濃郁許多,幾乎將他整個人都包裹其中,讓他指尖連同意識都一齊跟著發麻。
溫瑤低吟了聲,像是感受到有什么東西壓在她唇上,她伸出舌頭舔了一下。
柔軟濕潤的觸感從指尖傳來,沉淵呼吸沉了一沉。
他盯著她的唇,正要俯下身去,就看到她唇瓣一張一合:“沉暮?”
這句“沉暮”穿透寂靜的黑暗,讓沉淵動作一僵,意識頓時清明。
“沉暮,你出來了?”
溫瑤聲音帶著幾分倦意,含含糊糊的說著,“太好了”
她半睜開眼睛,在一片黑暗中,只能朦朧瞧見一個身影坐在她床前,她手往前一摸,摸到撫摸著她臉的手,握住了他的手腕。
能在大半夜進到她屋子里,又在她臉上摸來摸去的,除了沉暮還有誰?
溫瑤意識還不太清醒,她睡了一下午,被體內作怪的靈力折騰的很不舒服,睡的也不安穩。
“沉暮,我好難受,正好你出來了,幫我”
沉淵想要開口,但喉嚨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一樣。
見她半闔著的眼眸就要睜開,這一刻,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想的,在她看清自己之前,將手覆在了她的眼睛上。
溫瑤:“沉暮,你蒙住我的眼睛做什么?”
她想要將他的手拿開,卻聽見“刺啦!”一道清脆的裂帛聲,覆在她眼睛上的手拿開了,但又被布帛給蒙上了。
溫瑤:“”
沉暮這是要玩什么花招?
“這又是你從書上學來的新花樣?”溫瑤呼出一口氣,抓住他的手順勢撐起身體,抱住面前的人,往他懷里蹭去,“不管了,你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吧,我好難受,我要突破了,你得幫我”
說著,溫瑤就去扯沉淵的腰帶,扯了半天,腰帶紋絲不動。
她惱道:“你的腰帶怎么總是這么難解,能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