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預幾度輾轉最終落地,他忽視手機里那個陌生號碼的短信,換了新的手機卡,找了一個相對偏僻的旅館住下。
推開門的第一時間,商預背靠著門,通過網絡搜尋國內關于朱允的報道。
當時電話打給了她的助理,所以預期中他也不可能在網絡上搜到任何關于朱允的信息,畢竟這可是朱家的朱允。
商預有點難過,朱家不會放過他,以后要再見她就是難如登天。但他不后悔,不這么做他有一天就會殺了自己。
他躺在床上,手指滑過一張張小朱總的照片,貪婪的目光淬了毒。
商預躺了幾天,沒有察覺到任何一方有動作,他當天下午收拾了東西,準備離開,至于去哪里,當然是哪里離小朱總近就去哪里。
手握上門把,“砰砰砰”的叩擊敲門聲幾乎是同一時間響起,仿佛門外的人知道門內的他正準備開門。
手握緊了門把,商預閉上眼深呼x1一口氣,對方很快出聲打斷他的思緒:“商先生,您突然更換地點,抱歉現在才來拜訪。本來想著下次有機會再見,但實在對您好奇,所以請原諒我的不請自來?!?
商預立即扔下手上的東西走向窗邊,而此時門外依舊不緊不慢的敲門,來人聲音慢悠悠道:“商先生不必著急,等我們事情談完,您想去哪,朱某就送您去哪。就算您想去見我小妹,我也一定將您送到!”
商預眉頭緊皺,門外的人稱小朱總是他的小妹,但是就目前公開的信息,朱家除了朱允,只有一個朱率,而他很熟悉朱率的聲音,絕不是門外的人。
a國合法持槍,如果是朱率,他現在大概率渾身彈孔,而絕不可能以這種姿態和他g0u通。
于是,門在下一秒打開。
門外只站著一個男人,很高,從里到外一身白。他的皮膚也很白,蒼白得有些青紫的臉se讓他看上去像個病入膏肓、命不久矣的患者。
商預沉默的盯著這張陌生的臉,空氣有些凝滯,對方視線y鷙的看了看他,什么也不說就已經壓迫感十足。
“商先生,走吧,去我那里坐坐。”他沒有等待商預的回復,轉身離開,似乎篤定商預一定會跟上來。
而商預確實跟了上去,因為他聽見他說:“好多年沒有見到阿允了,商先生,我妹妹聞上去是不是像yan光一樣美好?”
一座庭院,除了大量的綠植外意外的還有很多小動物,商預仔細觀察環境,覺得這里每一處都和面前的男人形成一種強烈到令人毛骨悚然的割裂感。
推開門,是夢幻的仿佛ai麗絲夢游仙境一般的裝飾布置,商預的眉頭皺得更緊了。
男人淡淡掃了他一眼,伸手示意:“商先生,請坐?!?
男人整個人陷入青苔形狀的沙發里,舒展雙臂,面上帶著放松后的愉悅。“覺得這里怎么樣,這是我妹妹16歲生日想要的禮物。不過還沒來得及送給她,不知道現在的小阿允還喜歡這種風格嗎?”
商預沒有回答,只是看著這個自稱是小朱總哥哥的男人,很難想象時常冷酷臉的小朱總會喜歡這種風格。
“阿允一直沒去公司,朱率暫時接替她的工作。商先生,看來你的行為對我妹妹造成了不小的傷害?!?
男人y郁的笑著,平靜無波的眼中看不出他的喜怒,話里的意思似乎是在問責,但他身上又隱隱釋放出一種興奮,仿佛他并不因此而憤怒,甚至感到高興。
下一秒,他聽見他說:“可能是阿允想起我了吧,如果是這樣,我可得好好感謝你,畢竟我已經被完全從她的記憶中抹殺了?!?
一個自稱是小朱總哥哥的人,卻說僅僅是想起他就足以令小朱總感到痛苦,足夠荒誕,商預看向對面男人的目光更加銳利。
“你想從我身上得到什么?”不可能沒有任何代價的幫他,商預猜不到對方的目的,但直覺告訴他一定與小朱總有關。
男人放下橫放在沙發上的腿,面對他靠坐著沙發,蒼白得有些透明的臉上不是之前的y鷙,而是y狠。
視線緊盯著商預,男人漫不經心道:“我對你不感興趣,我要的是朱允,我的妹妹?!?
時間在這一秒靜止,每一個細胞每一根血管里發出瘋狂的爆鳴,四目相對,商預直視對方的雙眼。
“需要我做什么?”并不去考慮任何條件和代價,因為天平的另一端是小朱總,商預可以拿出自己的生命和靈魂作為籌碼。
白se的墻壁上投影出男人的安排,商預注意到桌面堆放了男人似乎準備已久的合同。
朱允不喜歡醫院,不喜歡醫生,不喜歡一堆人圍著她轉。
她從醫院回到了家,將自己關在房間內,居家辦公。除非必要,她一步也不愿意離開自己的房間。
被傷害的記憶其實已經在接受治療的過程中淡去,但心底有一個聲音讓她不愿意再去信任。她知道自己的行為會傷害到ai她的人,所以一開始就和爸爸媽媽他們g0u通好了,不要讓ai成為她身上無法承受的負擔,也請相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