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了,他搖搖頭,在輸入框敲下三個字:睡了嗎?似乎有些不懷好意……猶豫片刻,他又給清空了。他還想不到合適的話語,生怕不小心按錯,發送過去消息,小心翼翼地退了出來,待有了設想時再點進去。就這樣反復許多次,直到他靈機一動,找謝舒元要了一些關于物理競賽的視頻資料,給趙津月轉發過去了。「偶然看到的,希望對你有幫助。」他附上一句話,焦急地等待對方回復,腦子里做了各種猜想。他甚至有一種直覺——父親在和他爭搶,爭搶成為她掌中玩物的機會。消息聲響了起來。他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上,緊張到極點,不敢直接點進去看,怕這是一條讓他崩潰的消息。他只得半瞇著眼,拿遠了手機,試探地窺探綠色對話框中的字眼。只有一個字——嗯。程見深睜開眼睛,松了一口氣。不過,這一條消息代表不了什么,他還是很緊張,心臟咚咚亂跳,在輸入框里敲下幾個字發送過去。「還沒睡?」過了幾分鐘,對方沒有回復。程見深恨不得自己擁有特異功能,他無法再口是心非。被她褻玩過,也挑明了關系,故作清高裝什么?打直球是最好的溝通的方式。這是他近期通過學習得來的方法經驗,學習如何討女生歡心,如何追求喜歡的女生,更學習了如何當好一個被調教的臣服者。「要是你覺得壓力大,可以隨時找我,我已經準備好了。」發完這句話,程見深的視線落在桌上的盒子里,里面是一些情趣道具,有項圈、皮鞭、蠟燭等等,最亮眼的是兩顆精致小巧的貓耳鈴鐺,夾在乳頭上的。不得不承認,他的確有受虐傾向,不過,只能接受她一個人。他試著對鏡夾上了那兩顆小鈴鐺,輕輕撥弄,刺痛感伴隨著清脆的響聲襲來,又疼又癢,可又是酥酥麻麻的,是一種無法言喻的、奇異的愉悅感。身下漸漸撐起來了,硬挺著、克制著,期待著被她肆意褻玩。程見深望著鏡子中的自己,熟悉又陌生,不禁面紅耳赤,身體燙得厲害,沁出一層薄汗。做了調整后的膚色比之前白了幾度,被薄汗潤濕的皮膚更加光滑細膩,白里透粉,肌肉線條清晰分明,觸感很有彈性。頸間的黑色鉚釘項圈很襯他的膚色,仿佛會發光。被夾住的乳頭有些充血,好像快要熟透的紅果,墜著的小鈴鐺微微晃動,更顯誘惑。顫動的唇開啟,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移向口腔。紅潤舌頭的中間多了一顆圓圓的、凸起的東西,那是他特意打的舌釘。他想,如果需要他服務,除了掌握技巧,道具也是很重要的。他不想輸給父親,他想盡力滿足她,讓她舒服愉悅。聊天框靜止似的,沒有任何消息彈出來。程見深失落,與此同時,他產生一個大膽的想法。他拍了一張上身照片,給她發了過去。好騷……她會喜歡嗎?很快,他撤回了。他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