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有事,不能給你送作業了,能不能拜托她幫忙送一趟,順便還可以找你問競賽的事,她應該是為了競賽的事才去找你的。”
“她現在就過來了?”
“不知道啊,你問問她,我又沒她聯系方式。”
“她還沒回我,你說我要不要打個電話問問她?但是會不會顯得太唐突了,現在挺晚的了,你說我要不要去接她?她一個nv孩子……”
楊越撲哧笑了出來:“別那么激動,小心腿上的傷。”
“我哪有!”程見深臉一燙,語無l次起來:“就送個作業,我、我就是怕萬一出事了,再賴上我,我還想著睡覺呢,打擾我休息……”
“那就跟她直說嘍!”楊越學起了他的語氣,“說你這個壞nv人打擾到我睡覺了,改天再來。”
程見深噎住了。
楊越一本正經地說:“你要真的喜歡呢,就大膽點,你條件這么好,哪個追求者能b得上你?”
“怎么可能?”程見深下意識地反駁,“她那么壞,天天欺負我……”
他越說越沒有底氣,隨便扯了個謊:“好了好了,我得換藥了,掛了。”
聊天界面靜止不動。
她可能在路上?不方便回消息。
程見深這樣想著,心里更緊張了。
他點開謝舒元的對話框,找他了解競賽的事,將他發過來的內容一字不落地背下來,趙津月要是問起來,他能答得出來。
他一邊背著,一邊拖著受傷的腿,以最快速度整理自己的房間。角角落落,一塵不染,整齊又g凈。
趙津月還沒有回應。
他又按捺不住地發了條消息:「在路上嗎?大概什么時候到?」
沒有動靜。
不會是出什么意外了吧?
程見深又急又擔心,一個語音電話撥了過去。
很快,對面接通了,程見深頓感心提到了嗓子眼,他強裝鎮靜:“你、你沒事吧?現在過來了嗎?到哪里了?要不要我去接你?”
話音落下,他的臉頰更燙了,手都出了汗,十分后悔說最后一句話,把自己的情緒暴露無遺。
對面的環境很安靜,打轉向燈的聲音響了起來,咔噠咔噠,過度緊張的他沒有注意到這熟悉的聲音。
“過去了,不用。”趙津月淡淡地拋出幾個字。
腦子“嗡嗡”的,程見深不知道說什么好,手足無措,回了句注意安全就匆匆掛掉電話。
綠燈亮了。
車子占錯了道,原本左拐,現在只能直行,偏離導航路線。
趙津月看了眼駕駛位上的男人。
“對不起。”
像對她說,又不像。
趙津月不動聲se地收回視線,繼續看著窗外的景se。
梁景川神se凝肅,心緒沉重。作為一名律師,敏銳力是必不可缺的,對待工作如此,對待情感也是,耳畔仿佛還回蕩著兒子緊張她的聲音。
程見深不知道她多久到,不過聽上去還需要些時間。
他看了看鏡子中的自己,雖然b以前瘦了,但好在臉沒有垮,只是狀態看起來b較頹喪。他快速地洗了個澡,用夾板把頭發弄得蓬松好看,噴發膠定型。
柜子里的衣服翻了個遍,他挑不出滿意的。他不知道趙津月的理想型是什么樣子的,可能喜歡像父親那樣成熟儒雅的男人。
他從父親的衣柜里挑了幾件正裝,可穿在他身上怎么看怎么怪,和父親的氣質相差甚遠。
他垂頭喪氣,看著一堆凌亂的衣服,心里不是滋味。
ga0什么?這么正式的迎接她?還是大晚上的。
她要問起來怎么解釋?
去做房產中介的兼職了?看上去還被人當成黑中介打到骨折。
手機屏幕發著光,聊天界面一片綠se。
熱臉貼冷pgu。
真沒骨氣!程見深咒罵了聲自己,煩躁地抓亂頭發,又換了身簡單隨意的家居服,看起來很懶散,根本不在意她的到來。
不過這樣很邋遢,不是他風格。
糾結之下,他還是弄好了發型,套了身符合自己風格的衛衣長k,又噴了點淡香,清冽g凈,不明顯但卻很好聞。
只是想遮蓋發膠的味道而已,他暗暗解釋。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了,沒有消息彈出來,趙津月也沒到。
程見深瞥見了垃圾桶里的垃圾,上前系好袋子,一瘸一拐地出門了。
不是擔心她找不到路,而是倒垃圾。
到了一樓,程見深回身看電梯里的鏡面,理了理額前的發,放心地走了出去。
車主是小區的業主,進來很順利。
梁景川停到了茂密的樹下,雖然兒子行動不便,但他也不敢大搖大擺地直接停到自家樓下。
這是一個秘密,兩人的關系始終不可告人,除非她有進一步發展的想法。
趙津月仍冷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