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徒只能永遠仰望神明。
月光漏了出來,遙遠朦朧,分不清是月亮還是路燈。
程見深順著父親的視線看過去,走向公交車站的那道身影很熟悉。
他的心沉了下去,十分后悔剛才自己說過的話。
萬一父親真的得逞了,趙津月不就成了他的……
“不行!”
突然的一嗓子驚擾了梁景川,他對兒子的過激反應感到很意外。
程見深慌亂解釋:“我、我突然想到,家里一直都是兩個人,要是多個人,可能不適應……”
“放心。”
梁景川笑了下,他一直獨身,早已經習慣了,身為最忠誠的信徒也不可能背叛神明。
那道熟悉的身影上了公交車,找不見了。
交通信號燈不知什么時候變了,直到后面的車狂按喇叭,梁景川才回過神來,松開剎車前行。
程見深心亂了。
明明不是親父子,他卻感受到了從未有過的情緒共鳴,這曾是他最期盼的心靈感應,因為一個nv人。
楊越的話不斷回蕩在腦海里。
她那么惡劣,他怎么會喜歡上一個天天欺負自己的nv人?
一定是錯覺。
他多希望一切只是一場夢,可夢境里的景象更讓他茫然。
ch0u象扭曲的房間里,充斥紫se燈光,迷亂徜恍。
趙津月出現在眼前,仍是那副冷淡模樣,是父親把她帶回了家,父親要他尊敬她。
他是很尊敬她,可為什么她要讓自己脫衣服?
他糾結,一個巴掌扇了過來。
沒有聲音卻很響,壓不住的心cha0澎湃。
他急快地脫下了衣服,一件件地扔到了一旁。
內k也要脫嗎?
全都脫掉,一件不留。
好的好的。
他做著無意識的動作,可腦子是清醒的,清醒地看到自己赤身0t暴露在她面前,一覽無遺。
她拿起藤條ch0u了過來。
應該是痛的,可他感受不到,只能看到自己很舒爽。
好下賤的表情,可真的很爽。
他癱倒在地上喘息,身t傷痕累累,還流著血,汗涔涔的。肌r0u線條更清晰了,青筋僨張。
y挺粗壯的x器突然被踩住,狠狠碾壓。
一個聲音說會碎掉的,另一個聲音說再狠點,最終屈服于力量。
程見深猛地驚醒,身下的sh黏很熟悉。
他打開燈,掀開被子一看,煩躁地抓起了頭發。
這是一個春夢,還被她踩s了。
他快瘋了,竟然很想見她,哪怕只是說說話也好。他再一次從班級群里加她。
意料之中的沒有通過,就算現在不是深夜,她也不會通過。他很清楚,也很苦惱,仿佛螞蟻在撓,火在燒灼,這時他才意識到自己僅僅知道她的名字以及寥寥兩個字的網名,他對她一無所知。
他毫無頭緒地搜索她的名字以及網名,焦躁地點開一個個的聽歌軟件、社交平臺,找不到關于她的任何信息。
像個謎,又像一個漩渦,無法自拔地下陷沉溺。
手背的痂癢得厲害,快要愈合了。
他控制不住地扣,指甲撬開邊角,撕裂的痛感清晰蔓延,痂皮褪落下來。
再也好不了了。
不過,留一輩子也挺好,很深刻的印記,和她的名字一樣……
這是想什么呢?
頭發被他抓得亂糟糟的,他只得不斷提醒自己——他絕對不可能喜歡上那個惡劣的壞nv人,也沒有受nve傾向,統統都是錯覺,一定是錯覺!
b起他會喜歡她,他更相信她會魔法,或是蠱術。
他想,只要不理她,一定可以戰勝她。不過,他高估自己了。
他越躲著,越受她的欺負。
桌上的紙巾幾乎成了她的私人專屬,書本試卷也被她隨意翻閱,在上面gg畫畫,還在他的錯題旁標了四個字——蠢鈍如豬。她的筆沒墨水了,隨手拿過來他的筆用,那么嫻熟,就是她的東西似的。
他急了,再也按捺不住了,“我加你,你怎么沒通過?”
明明想罵她,可話到嘴邊就變了。
趙津月專注地做著題,等算出了結果,她才漫不經心地回了句,“我跟你很熟嗎?”
程見深又氣又羞。
不熟嗎?
明明了解他的一切,從家庭到身t。那些他不為人知的、私密的事物,她都清楚,就差脫光了給她看,可她根本不在意,還肆意踐踏。
“趙津月,捉弄我很有意思嗎?”
她翻了頁習題冊,輕飄飄地回了句,“嗯,挺有意思的。”
程見深更氣了。
她根本沒把他當人看,倒是應了他在三天前發的誓。
他一把奪走了她手中的筆,那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