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條游戲推送消息,他最喜歡的游戲角se出了新皮膚。
他提不起來半點興致,連點開的yuwang都沒有。
程見深煩亂地將手機扔到沙發上。
他下定決心并且暗暗發誓——以后再也不理那個壞nv人了,再跟她多說一句話,他就是狗!
他的確是這樣做的。
將自己的書本物品規規矩矩地擺放在自己的桌上,與她劃清界限。椅子也盡量往窗邊靠,與她拉開距離,一句話也不說,重新端起了高傲少爺的姿態,不給她褻玩的機會。
趙津月沒看他一眼。
她只覺得莫名其妙,男人這種劣等物種的腦回路果然很奇怪。不過自己的空間變得寬敞,沒什么不好的。
堆起的書本朝左邊推了下,占據了他桌面的一角。桌下的雙腿大張,腳蹬到了他的桌腿上,舒適自在。
她自顧自地做題,沒注意到身旁被擠壓空間的男生面紅耳赤。
程見深很生氣,可他沒有一點想發火的情緒。
為什么呢?
他還是沒有厭惡感,甚至覺得被她欺負的感覺……挺有意思。
他再次被自己的心理嚇到了。
一定是錯覺!
他盡可能地轉移注意,瘋狂刷題,學習才是最重要的。身旁的趙津月也是如此,不過她的心思只有學習。
對b她的淡定從容,程見深看上去心神不寧,坐立難安,筆下的題也跟他較勁,怎么都算不出來。
他不經意地一瞥,注意到趙津月眉頭緊鎖,似乎遇到了困難。
好奇的目光探了過去,她正在思考一道數學題,那道題很深奧、很復雜。
程見深看清那道題目時,心情大好——他做過這道題,而且解出了答案。
他不禁暗想,如果她做不出來,那就勉為其難地教教她。不止能展示自己的能力,還能趁機奚落她,挽回面子,就算破了誓,他也不算是狗。
他得意洋洋,可不過喝口水的功夫,他就笑不出來了。
趙津月算出來了。
黑se墨跡在卷面上揮灑,流暢通順,步驟還很jg簡,b他繁冗的解法少繞了許多路徑。
程見深五味雜陳,那道題,他用了三天才破解。
難怪是年級第一,難怪父親會臣服于她。
幾乎各個方面都碾壓他,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感油然而生,伴隨矛盾與糾結,像仰慕、像崇拜。
高智的人,情感大多淡漠,而且還會有一些奇奇怪怪的癖好,這不意外。
想到這里,程見深更煩躁了。
好像在為她找借口,合理化她欺辱自己的變態行為。
前排的楊越轉頭請教數學題,不過不是問他,而是問趙津月。
程見深皺眉踢了下他的椅腿,“你問我啊!”
楊越尷尬地笑了下,“這道題你也錯了。”
程見深只能強迫自己沉浸到學習中,可書本的字怎么也看不進去,眼神總也忍不住地望旁邊飄。
趙津月講題很快,把思路提出來就完事了。
她一向不喜歡多費口舌,也雙標,nv同學向她請教問題,她會仔細一點,盡可能讓對方明白,男同學就無所謂了,管他聽沒聽懂。
楊越自然沒聽懂,可趙津月也沒再理他,他下意識地搖了搖她的手,“這里我還是有點不理解……”
程見深看不下去了,“誒誒,怎么還動手動腳?”
楊越懵了,“啊?我哪有啊?”
程見深抓起楊越的手腕,把他的手從趙津月的手背上移開。
目光不經意地碰到了一起,氣氛變得微妙。
趙津月仍然平靜,看不出情緒,程見深局促逃開。
“我跟你研究。”
他抓過來卷子,全神貫注地盯著上面題目。
楊越撓撓頭,“噢,好吧。”
好奇怪?
程見深越是緊緊盯著,越是沒有頭緒。
那些黑se的字仿佛變成了螞蟻,在光影中亂竄,悄無聲息地鉆進他心里撓動。
直到放學,兩人都沒研究出來解法。
楊越無語,總覺得程見深很不對勁,心不在焉的,像變了個人,尤其是換過座位后。
楊越猜測地問:“你……是不是喜歡她呀?”
程見深的臉頰一下子燙了起來,他脫口而出,“怎么可能?”
“可我還沒說她是誰。”
“你在想誰?”
題,解出來了。
心跳驟然加快,程見深沒有回答,緊握書包背帶的手拽了下,“我爸來接我了。”
“誒,程哥!”
身后的楊越喊了一嗓子。
程見深裝作沒聽見,煩躁地拉開眼前的車門,一抬眼,他和駕駛位上的阿姨都愣住了。
阿姨的面孔很陌生,車的內飾也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