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了學,周律沒跟段寒星一起回家,而是直接去了畫室。
就在多功能館的負一樓地下室,周律從老師那里要來了鑰匙,簡單整理了后,就變成了她的秘密基地。因為家里只有周律一個人在家,所以她不想回去了也會在畫室休息。
不過今天中午她留在畫室另有原因。
她答應給梁玉樹設計人物形象和封面,中午過來一起商量細節,所以周律提前來畫室收拾一下。
其實也沒什么可收拾的,畫室墻壁上掛著些有關藝術的名言,后半個教室疊放著閑置的座椅板凳,前半則放著周律的各種畫作。
此時她坐在椅子上,忽然望著墻上掛著的別林斯基的一句話:“藝術是現實的復制”。如果是這樣的話……
那她到底拉了多少邪惡的西皮,周恒篇她看到了起碼七八個現生的人,段寒星就不說了,前一篇還是學校新來的美nv校醫。
周律倒是能理解這種從現實提取素材的創作心理。
如果題材不是這種,就好多了。
呃啊,這樣不太好吧,雖然我倒是不怎么介意。她心想,久違地發起了呆。
直到敲門聲把她喊醒,“請進。”周律忙起身去開門,門外是有些局促的梁玉樹,她一面搓著手一面進了屋。
“哇這地方真不錯。”她gg巴巴地贊了一句。
周律忽然覺得好笑,攬過她的肩,笑問她:“你怎么這么緊張啊?”心里把上面那個大膽寫露骨的人跟眼前的小緊張形象一重疊,自己便忍不住笑了。
梁玉樹不知道她想的什么,只好不尷不尬地陪笑著,當時她也就隨口那么一說,等周律來約她的時候,她拿筆的手都顫了一顫。
不過周律是真心實意地為她畫了封面,畫上是一個nv孩雙手cha兜,留著半長的頭發戴著耳機,靠在一塊禁行的警示牌下。
“畫的真好?!边@次是由衷的感謝。
周律笑笑,大方地把畫送給她。
梁玉樹接過來,也沒急著走,而是略略寒暄了兩句,周律順勢跟她討論起創作的選材。
周律會隔一段時間就畫一副油畫的,有時會為了題目頭疼不已,可梁玉樹那個本上寫了十幾篇,密密麻麻地布滿了梁玉樹的靈感,這讓周律羨慕不已。
聽到這個問題,梁玉樹嘿嘿一笑,說自己只是為了找樂子。
“什么?找樂子?”周律驚了,這算哪門子樂子啊。
“啊,就,為了給生活添點樂趣啊,這些故事這些人物都是在生活中偶然發現的,稍稍發酵了,便自然地從心里流露到筆尖。”
許是看周律那副詫異的樣子還以為是自己的作品太h暴了讓她誤會,梁玉樹連忙擺擺手,“只是閑著無聊寫的,我并不是那樣的人來著?!?
回想起一些鞭撻、凌辱,周律對此表示深深的懷疑,梁玉樹看到她眼神里的懷疑,不滿地撅起嘴,給了周律一個冷漠的后腦勺。
午休時間快要結束了,兩個人索x一起回到了教室。
何滿是最ai嘲弄別人的人,看到她倆一同出現,立馬興奮地湊過來,在梁玉樹耳邊擠眉弄眼。
“哇哦,難怪我們梁玉樹中午沒回去,原來是去私會小情人了?!?
她聲音不算小,周律也聽到了,不過她跟著笑而不語,只看梁玉樹的臉瞬時變得通紅,恨恨地錘了何滿一拳,低聲告誡她不要亂說。
段寒星這時候也來了,一面笑一面坐在位置上,道:“這可不是亂說吧?”
周律春風滿面,嘴角彎彎地看向了窗外,窗外正是一蔭盛夏。
“哎呀呀,ai情來的太快就像龍卷風?!毕铝苏n,何滿一面溜達著去食堂一面唱著那首歌,末了還得如此感嘆一句。
她可不想放過這件事,何滿早苦于梁玉樹在里編排她,這下終于找到了能扳回一局的機會,也不顧不上什么真真假假的,g脆這么胡說了起來。
梁玉樹也不是好惹的,立馬停下腳步橫眉冷對,何滿頗感到y風怒號,深知見好就收,知趣地換了下一個話題。
看著天氣越來越燥,夜風也不涼快,五官只能感受到g熱的暑氣,何滿突然想起來,梁玉樹的生日就在盛夏吧?
她沒問出來,而是轉而問起了梁玉樹最近有沒有什么喜歡的小玩意兒。
梁玉樹笑道:“怎么,這是突然想要聊表孝心了?”
何滿馬上入戲地牽起了玉樹陛下的纖纖玉手,諂媚地陪笑,“適才見暑氣蒸騰,炎夏已至,奴才很是心疼陛下日夜之c勞,特來問詢?!?
“ai卿有心了?!绷河駱溲b模作樣地擺擺手,“既如此,我也不與你打太極,你且為我尋覓來連墨的胖次吧?!?
連墨正是梁玉樹狂熱追隨的ai豆。
聽到這么變態的要求,何滿順勢給了她一腳,恨恨地罵她:“你就胡說八道吧你?!毙χ螋[起來,心里卻悄悄定下來禮物——送林墨的出道專。
何滿確信梁玉樹一定會喜歡這份禮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