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碎去承乾宮尋封瑜,想要親自向他道謝。
此時,他的支持,竟是她最大的底氣。
封瑜輕輕一笑,看向她的手腕,話鋒一轉,「阿儀似乎不喜歡我送你的手串?!?
晏碎縮了縮手,有些窘,一時竟想不到什么借口。
他說那是保她平安幸福的,但她一日都沒戴夠,就被封銘收走了。
一想到那家伙,晏碎眼神就黯淡下來。
這都好幾日了,他都沒來哄她,天天人影都見不著。
果真是個混蛋。
封瑜見她神色黯然,不知從哪掏出一壺酒來,倒了一杯給她。
「在生皇兄的氣?」
晏碎舉杯一飲而盡,問他:「二皇兄,你說我跟他,是不是不應該在一起?」
封瑜再給她倒滿,「你一開始難道就沒有想過,你們這條路會很難走嗎?」
晏碎盯著杯中晶瑩的酒水,失神了許久。
「想過,但沒想到這么難?!?
書里的封銘明明更有氣勢,肆意張揚,膽大妄為,根本不屑于借助女人。
如果不是被帝王擺了一道,他根本不會輸。
可是為什么她現在所認識的封銘,竟然會屈服于現實。
可他不屈服,孤軍作戰,又能撐多久呢?
晏碎很煩,她發現自己是封銘進退兩難的境地。
夜色朦朧,封瑜撐傘,要將晏碎送回東宮。
踏出承乾宮,就看到站在門外的男人。
封瑜便停住腳步,對晏碎道:「去吧,他來接你了。」
晏碎飛快地抬眼瞥了一眼不遠處站立的人,低頭正要走出封瑜傘下。
「阿儀。」
封瑜突然喚她一聲,晏碎回過頭。
「記住我跟你說過的話?!?
他眼神認真,完全忽視那邊看過來的目光帶著寒光。
「嗯。」
晏碎點點頭,「改日見,二皇兄?!?
封瑜看著她走進封銘的傘下,與封銘目光交匯,對方的眸子里含著冷漠與警告。
他撇撇嘴,轉身踏進承乾宮。
一直到回到東宮,晏碎都沒有同封銘說過一句話。
他也沒有開口。
她埋著頭自己走自己的,完全不管他。
而他幾乎將傘全都撐在她頭頂,自己淋了一路雪。
晏碎直直走到寢宮,推門踏進去,轉身正要合上門,外面的人喚她。
「碎碎?!?
她沒有抬頭看他,但是停住了動作,兩只手把在門邊。
他走進來,捧起她的臉,發現她臉頰滾燙通紅。
「你在承乾宮飲酒了?」
晏碎往后退,離開他的手。
張嘴說的卻是另一件事:「你把我的手串還給我?!?
封銘盯著她瞧了半晌,手伸到背后關了門,向她走近。
「不是說好先由我保管嗎?」
晏碎盯著自己的腳尖看,聲音悶悶地:「不要你管。」
「那你要誰管?」
他在她面前站定,垂眸望見的是她的發頂。
她迷迷糊糊的,不知道他問的主語是手串還是她。
「……反正不要你管?!?
封銘捏著她的下巴,逼迫她抬起臉。
她這才發現,他左邊的肩頭,堆了好多碎雪,頭發上也有雪。
「難道你要封瑜管你?碎碎,你不要我了嗎?」
晏碎只覺得委屈。
可是不管出于什么,這件事他就是有錯在先。
為什么要先指責她不要他。
越想越憋屈,她抓住下巴上的手,張嘴一口咬下去。
她咬得很用力,臉頰酡紅,連眼角也浮著酒后的紅暈。
封銘一動不動,任由她在手背上留下一排深深淺淺的牙印。
等她沒勁了扔開他的手,他才將她抓進懷里,低頭吻住她的唇。
她似乎是真的喝了很多酒,唇瓣又軟又熱。
但她并不想讓他親,在他懷里不斷掙扎。
封銘按住她的腦袋,持續深入地親吻,長舌鉆進口腔,嘗到她嘴里殘留的酒香。
他勾著她的舌吻,她就沒了力氣,整個人軟下去,站都站不住。
封銘將她扶穩,親了親她同樣紅得滴血的耳朵。
「碎碎和二弟聊的很開心嗎?竟然喝醉了?!?
懷里的人口齒不清地回復他:「沒醉……」
他低笑,撫在她腰上的手有一下沒一下地揉捏。
「那碎碎有沒有想我?」
誰會想這個混蛋。
她覺得很困,很想躺下睡覺,推開他,轉身往殿內走。
回來時還大步流星,大抵是吹了寒風酒意上腦,現在短短幾步路,走得搖搖晃晃。
封銘走上前去,一把撈過她的腰,從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