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碎被封銘牽著,大步往東宮走。
他人高馬大,晏碎幾乎是被拖著小跑才能跟上他的步伐。
「你走慢點,我跟不上了!」
男人恍若未聞,直到進了東宮,他一把推開寢殿的門,幾乎是把她甩進去。
晏碎趔趄了兩步才站穩,回頭望見緊跟著踏進來的男人,眸光冷寂。
月光下的身影,鍍著冷光,帶著迫人的氣息。
她不由自主后退了兩步。
對,就是這樣的,書里的封銘。
晏碎時刻銘記著,他是反派,是個惡人。
「哥哥……」
她放柔了聲音,放大心中的恐懼,表現得十分害怕。
封銘一步步走近,晏碎一步步后退。
直到后背抵上木桌。
他一手撐在桌沿,一手撫上她的腰,握住,禁錮。
「你忘了嗎?答應過我什么?」
他的聲音也變得很嚇人,晏碎顫抖著回:「沒忘,只能叫你哥哥。」
停在腰間的手掌緩緩向上,帶著灼熱的溫度,透過她穿的襦裙傳來。
然后停在了胸前,他將掌心覆在她心臟的地方。
她是真的害怕,心跳得很快。
抖得更厲害了,晏碎趕緊認錯:「哥哥,我錯了。」
「錯了?」
他突然笑了,殿內未掌燈,晏碎覺得他的笑容透著一股陰冷。
手掌繼續向上,他用指尖在她的臉上輾轉流連。
「既然做錯了,那是不是得接受懲罰?。」
言罷,原本撐在桌上的手攬過她的后腰,一使勁,她就撞進了他懷里。
緊接著,他扣著她的后腦勺吻了下來。
冰冷無情的大反派,唇卻是柔軟炙熱的。
晏碎使出了渾身力氣去推他,面前的人身強體壯,一動也不動。
他吻得熱烈,強勢地撬開她的齒關,在她的口腔里作亂。
她喝的果酒,是甜的,但他喝的是清酒,清列的味道鉆進來,融在一起,又苦又甜。
晏碎躲,他就追,去找她的舌,要與之共舞。
她感到呼吸困難,不斷捶打他的胸膛。
他推開,給她留了一次呼吸的時間。
「哥……」
他又吻下來,唇舌糾纏,濕熱纏綿。
晏碎不知道這個吻持續了多久。
只覺得到最后,她已經渾身無力,整個人幾乎撐在了面前的男人身上。
他把她抱在懷里,雙手環住她的后背。
晏碎迷迷蒙蒙聽見他在頭頂的聲音。
「妹妹不是急著嫁人嗎?你看哥哥怎么樣?」
翌日,晏碎梳洗時,發現自己手上的瑪瑙手串不見了。
那對于封儀來說可是很重要的東西。
她把寢殿尋了個遍,都無果。
難不成昨日被封銘扯著走太快,掉在外面了?
她很心急,拉開門沖出去尋。
外面下起了雨。
沿著昨日的路線一點點仔細地找。
雨越下越大,她用袖子擋在頭頂,想著趕緊找著了就回去。
扒開路邊的花壇搜尋時,有人將她拉起來。
力氣很大。
來人撐著油紙傘,身上攜著風雨的濕意。
「對你那么重要?你就非要找到不可嗎?」
晏碎焦急地看著他,「很重要,幫我找找好不好?」
如果你也深愛一個人,愿意為了他背上背信棄義的罵名,為了他付出生命,無怨無悔。
那么你一定會知道,這興許平平無奇的禮物,有多么珍貴。
雖然她不知道,她會不會回到自己的世界,封儀會不會回來。
但她相信,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封儀能夠看到那個手串,定然是滿心歡喜的。
封銘的臉色像這天色一樣陰沉。
晏碎輕輕扯了扯他的袖子。
「哥哥……」
下一刻,卻被人大手一覽,撈進懷里。
「在我那里。」
他抱得很緊,聲音透著些隱忍:「那不是送給你的,你很清楚,暫時交給我保管。」
最后,晏碎跟在封銘身后,像只乖巧的小貓,跟著自己的主人回家。
封銘吩咐宮人備熱水,讓她去沐浴。
他又恢復到了之前的樣子,語氣溫和。
「天越來越冷了,小心別著涼了。」
讓她覺得,昨晚和剛剛的封銘,只是她的錯覺。
晏碎趴在浴桶邊,仔細回想自從穿過來之后發生的事情。
最奇怪的人,就是封銘。
他似乎是在看到她的第一眼,就確定了,她已經不是封儀。
為什么?
難道他也不屬于這個世界?
那他又是怎么看出她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