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說,晏碎手握劇情,站在上帝視角,理應在這個世界混得風生水起才是。
可是,封銘卻是那個最大的變數。
晏碎無法理解他在想什么。
她懷疑,他在利用她,找出指使封儀給他下毒的人。
因為她發現,她被軟禁在東宮了。
東宮大門口的侍衛,攔住了她。
「公主,太子正上早朝,請您在殿內等候。」
也就是說,她得等他回來了,親自向他征得同意才能出門咯?
他把她關在東宮,無非是想看誰會來找她,而她又會迫切地想要去找誰,以此套出誰想害他。
深秋,早晨的風很涼,院子里的枯葉落了滿地。
下人們拿著掃帚掃著落葉。
「聽說今日二皇子回京了!」
「我也聽說了,應該很快就能到宮中了,陛下在乾清宮為二皇子設宴接風呢!」
二皇子,封瑜,是書里的男主。
他常年在外帶兵打仗,為國家立下了赫赫戰功。
豐岐二十三年,封瑜返京。
帝王大設宴席,對他多有嘉獎。
而這一次的宮宴,是讓封銘徹底黑化的引線。
封銘回來時,晏碎站在院子里等他。
他穿著朝服,身形頎長。
看到她,加快了腳步,在她面前停下。
他向她張開手,掌心里躺著一只小小的紗袋。
「回來的路上摘了些桂花,秋天就快過去了,這應當是最后一批金桂了。」
透明的紗袋里,裝著滿滿的金色桂花,香氣撲鼻。
她愣在原地,他便拉過她的手,放在她的手心。
「果然還是傻乎乎的。」
她舌頭打結,憋了好久才說出兩個字。
「……謝謝。」
封銘似乎有些不滿,食指迭在中指上,輕輕彈了一下她的額頭。
「以后跟哥哥不用那么客氣拘束,我可是會傷心的。」
晏碎驚了,瞪大眼睛不可思議地望向他。
只覺得被他碰的地方很燙。
什么?
哥哥?
他怎么會說這么肉麻的話?
晏碎抓緊時機:「皇兄,那我可以出去嗎?」
封銘默了默,隨即輕笑道:「可以啊,但你得收買我,我就放你出去。」
晏碎不解:「收買?」
他微微俯下身,與她平視,她發現他的眼眸很亮。
「首先,不要叫我皇兄,要叫哥哥。」
說完,他就那么直勾勾地看著她,似乎是在等著她叫他。
這人是有什么特殊癖好嗎?
算了,大女子能屈能伸。
「哥哥想要怎么被我收買?」
聞言,封銘嘖了一聲。
「許久不見,妹妹怎么越來越會說話了?」
「哥哥很好收買的,妹妹抱一下,你要什么都給你。」
往乾清宮的路上,有人叫住了晏碎。
「儀妹妹。」
晏碎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對于這個不屬于自己的稱呼。
所以當那人叫了第二聲時,她才回過頭。
來人雍容華貴,光彩照人。
「妹妹怎么了這是,喚你幾聲都聽不見。」
整個皇宮之中,能叫封儀妹妹的女子,只有長公主。
封儀死的早,但她猜測在這宮中沒有多少人真正認可這個假公主。
來者不善。
她假笑著回:「真是抱歉,皇姐,聽聞二皇兄回來了,我便有些著急,不曾聽見皇姐喚我。」
長公主媚眼如絲,瞥了她一眼,輕啟紅唇。
「我倒是不知,儀妹妹同二弟何時感情深厚,竟如此急切去迎。」
長公主同男主封瑜都是皇貴妃所生,自然是向著自己的弟弟,與東宮不對付。
晏碎笑了一下,「都是一家人,我自然關心二皇兄。而且妹妹已經及笄了,也想著,能否在今日的宮宴上尋著個如意郎君,皇姐,你說呢?」
長公主今年已是二十,卻一直未曾出嫁。
她臉上一惱,「你——你以為誰都像你一樣急著嫁出去?」
晏碎聳聳肩,「如何不急,要不然最后都是別人挑剩下的,那可怎么辦?」
長公主惱羞成怒,揚起手掌。
「好啊你,膽子越來越大了,竟然忤逆皇姐?」
她的巴掌沒有落下來,因為有人站在了晏碎旁邊,抓住了她的手腕。
「我還不知,何時承乾宮也敢動東宮的人了?」
晏碎跟在封銘身后,亦步亦趨地踏進乾清宮。
他領著她,坐在了帝王的右下方。
兩人共桌,封銘從桌上倒了杯酒給晏碎。
「果酒不醉人,可以喝點。」
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