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唇角g起,“住到我玩膩了為止。”
邢少天的聲音更加沙啞,“是嗎?”
她說的是這個地方,還是他這個人。
他已經不想再問下去。
明明才剛碰到她一點,又好像要徹底失去,患得患失。
要就早出晚歸,要就晚出早歸,總之他0不透她的行蹤。
他告訴自己不要在意,但她會無聲無息地潛進他的腦海,在每一個他放松下來的時刻。
周日,學校放假,他起床就開始學習,還要聽著走廊那間房的聲音。
門打開,顏卿接著電話往外走,經過他房間的時候,敲門而入。
她今天穿得很休閑,白set恤,淺綠se工裝k,黑se帆布鞋。
一頭濃密的長發,編成了滿頭五顏六se的小辮。
“好看嗎?昨晚在路邊編的。”
邢少天猶豫了下,勉為其難地點點頭。
顏卿又問他:“你會開車嗎?”
她忽然想起他才十七歲,又笑了笑,“忘記了你沒駕照。”
邢少天蹙眉,“我會開車。”
“會開就行,反正駕照那東西很快就沒用了。”
邢少天正要問她什么意思,她已經下了樓,他只能默默跟上。
古城門外的停車場,顏卿收了一個快遞,就讓邢少天幫她抬到一輛suv的旁邊。
她去門衛借來一把錘子,把木箱上的釘子撬開,里面全是各種野外求生的裝備。
邢少天幫她把東西抬上后箱,“你買這些做什么?”
“你以后就知道了。”顏卿直接跳上了車,卻沒有邀請他,而是開車朝城外的方向駛去。
那條路的前方有一座大山,名字叫做光明山。
他不知道她去那做什么,但從她忙忙碌碌的樣子來看,她至少不會馬上離開這里。
過了幾天,邢少天的學校迎來了開放日。
一批一批的學生家長來參觀學校,為孩子的中考報名做參考。
從教學樓,圖書館,到食堂,都有不少家長駐足。
中午休息,邢少天從教室去食堂,路上的時候,他看見學校宣傳欄前站了一個人。
不少學生都在回頭望她,畢竟她年輕得不像孩子的家長。
青春靚麗。
邢少天的腳步驟然停下,再轉向朝著她走過去。
她看得很出神,完全沒有發現他走近。
“顏卿。”
他沒想到,會自己的學校里遇見她。
高中校園的林蔭道,樹影婆娑,撒進來的yan光給兩個人鍍上一道金邊。
風吹枝搖,光斑流動。
顏卿穿著藍牛仔背帶k,里面是一件白se小背心。她的腰太細,背帶k松松垮垮的,但有gu隨x的美。
她回過頭來,嘴里還嚼著泡泡糖,沖著他吐出一個白se的泡泡。
明媚又生動的眼眸。
此時此刻,她根本沒有意識到這個動作有多曖昧。
邢少天默默看著她,但心跳的節奏早已不一樣。
漸漸膨脹的泡泡最后破掉,黏在她唇間。
他從書包里拿出紙巾遞給她,“都這么大了,還玩這個。”
“我小時候可沒玩過。”顏卿忍不住地抱怨。
末世連食物都很稀罕,怎么可能生產這么好玩的東西。
邢少天隱隱覺得她很奇怪,但又說不出來哪里奇怪。
他想到她剛才專注的模樣,忍不住地望了眼前面的櫥窗。
上面是通過飛行員復選的高三學生,只要高考成績過關,就能進入航空大學。
“你怎么不去考?”顏卿指了一下。
邢少天淡淡地說道:“我超高了。”
顏卿噢了一聲,低頭踢著地上的石子。
以未來邢少天那個不可一世的x格,他肯定也學了飛行技術,就是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水準。
邢少天的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他知道有很多nv生喜歡飛行員,但沒想到顏卿也是其中一個。
“你怎么會來?”他出聲問她。
“我在你們學校公眾號上看見有開放日,跟門衛說了一聲就進來了。”
“你說你是家長嗎?”
顏卿笑瞇瞇地道:“我說我有弟弟要上高中。”
他們兩個人現在的年齡差是兩歲,算起來也是姐弟。
但邢少天顯然想跳這個話題,清咳了一聲,“你來g嘛?”
“就想看看你上學的地方啊。”
她只是好奇在末世前的學校是什么樣的,聽說這時的人們會學很多東西,更注重課本教育。
而末世不一樣,他們學得更多的是生存技能,野外生存,在惡劣的環境下如何露營,格斗技巧,各種武器的運用。
顏卿只是隨口一句,完全沒想到這句話在少年的心里掀起多少波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