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v孩過來招呼顏卿,“祈福的話,要去門口那棵榕樹。”
高大的榕樹枝g繁多,宛如撐開的巨大傘蓋,密密麻麻掛滿紅se綢帶。
顏卿能猜到他們寫什么,但是他們或許不知道的是,今年的高考已經沒有了。
末世在臨近下半年的時候到來,上一年的高考成為了永遠的絕唱。
這一刻,顏卿又覺得不知道未來,仍要努力學習的他們有那么點可憐。
nv孩寫完,把馬克筆和紅綢遞給顏卿,“到你了。”
顏卿看著細細的紅綢,微微出神。
南山在二十年后兩個基地的爭斗中被夷為平地,這是她第一次來,應該也是最后一次來。
她想了想,在紅綢上寫上邢少天的名字,又大大地劃上一個叉。
三個人一起下山的時候,顏卿知道他們兩人是包車來的,就提議能不能讓自己坐順風車。
“我去年高考落榜以后,就開始到處旅行,江城也是我想去的地方。”她編了一個理由。
“好啊,我們帶你一程,我叫魏婷婷,你呢?”
“我叫顏卿。”
“他是邢少天。”魏婷婷眼神流轉,指了指旁邊,“對了,他家是開旅館的,你到了江城可以住他家的旅館。”
顏卿正中下懷,沖著邢少天微笑,“那正好,麻煩你了。”
邢少天抿緊唇,預感到她或許真的是個麻煩jg。
顏卿挑眉,好吧,我看你能高傲到什么時候。
從南山到江城,兩個小時的車程。
司機先送了魏婷婷回家,再把邢少天和顏卿送到了旅館門口。
旅館就在古城門內,進去的時候前臺沒有人,邢少天走進去,在電腦上c作。
“身份證。”
顏卿正在四處打量,聽到這句話,怔了下又笑起來。
“我弄丟了。”她怎么可能有那種東西。
邢少天抬眼,眸光清冷如雪。
“真的弄丟了。”顏卿放軟了聲音,想看他的態度會不會軟化一點。
他的視線在她身上轉了一圈,拿出個本子,丟在臺上。
“自己填名字和身份證號碼。”
顏卿哼了哼,照著前面人寫的格式規律,自己亂編了串數字。
他把門卡放到臺上,就徑直離開,“房號在上面。”
顏卿找到自己的房間,放下行囊,從里面ch0u出一根金條。
她沒有這個時代的貨幣,但是聽說金條在哪個時代都能流通,只要換上一點錢就可以了。
最長的一個試驗者呆了半年,而她只需要等幾個月,就正好可以親眼看到末日爆發。
雖然時空穿梭機的系統似乎出了點問題,讓她提前了幾年到達。
但,能看到末世降臨也算是不錯的t驗。
還有邢少天,她默念著他的名字。
想到他今天種種無禮的行為,是該想想要怎么好折騰他。
江城有一處古城,遍布墨藍se青石板路。
邢少天家的這間旅館開在城門口,木竹結構順應了古城整t的風格,古樸的建筑和湖光山se相得益彰。
半夜,顏卿偷偷潛入了邢少天的房間。
她的手指探進他的水杯,很快一個氣泡從里面飄了出來。
透明的氣泡在漂浮的過程中越來越大,最后移過去罩在邢少天的頭上。
這樣,她發出再大的動靜,他也不會醒過來。
窗外銀白se的月光漫進來,灑在他的床邊,宛如籠了層薄紗。
她走到床邊,看著睡夢中的少年。
高高的眉骨,纖長的睫毛垂落,遮住深邃的眼窩。
月光里他的面se冷白,頰邊的絨毛都能看得清晰,神情竟有些許無辜。
和她在未來所見到的那個不可一世的他,簡直就是判若兩人。
關于他的資料,其實都是些零星碎片。
邢少天的過去,沒有什么記載。
只知道末世開始,他就一直在四處游蕩。以他的能力完全可以留在最好的基地,享受更高的權勢和更好的物質,但他卻從不停留。
他像是在尋找著什么人。
顏卿的神se發冷,手緩緩下落,掐住了他的脖頸。
只要不斷地用力,他就將si于睡夢之中。
可是,顏卿想到了未來。
末世三年,邢少天會與父親在南山相遇,如果她現在改變一切,或許連她都不復存在。
顏卿冷哼了一聲,算你好運。
只能換別的方式來折磨他。
她松開手,視線下移,見到他的肩膀0露在薄被之外,還有修長的雙腿,未著一物。
顏卿忽然想到,他不會是0睡的吧。
目光挪移到他身t的某個部位,她忽然想起了在審訊室里的那一幕。
羞恥,但也讓她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