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
一句大哥還在嘴里,張遠山上去就是一人一巴掌,老三老四那一刻被打懵了,等反應過來沖上來要打回來,又被張遠山一人扇了一巴掌。
“誰讓你們去動我東西的?”
老三老四捂著臉嗷嗷的哭。
這動靜將張老娘房里張二妹嚇得跑了出來,她看著臉上兩個紅se巴掌印的弟弟,又看一張臉幾乎凍成冰霜的大哥。
“大哥?”
“出來的正好,去找根繩子來。”
張二妹腦子嗡嗡的,她像是傀儡一樣,去門后找了根繩遞給張遠山,只見他接過就將老三老四的手反綁在背后。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
張老娘回來了,她還挺高興,嘴里還哼著不成調的曲。
等她關了門進來,看到天井下的一幕目眥yu裂,她幾個大步沖到雙胞胎的面前,心疼的00他們的臉,又去看他們被綁著的手。
雙胞胎見到張老娘,被打被綁的委屈涌上心頭,嗷嗷叫的又哭又喊。
“張遠山你g什么?!”
“還不快給他們松開!”
張遠山手一扯,雙胞胎頓時被他給扯了回去,還因為撞到一起差點摔倒。
“娘,我跟你說過了,老三老四如果不好好教我就替你教。”張遠山冷冷看著張老娘,“你知道他們去翻我的東西嗎?”
張老娘一雙眼滿是心虛,卻強撐著狡辯:“你跟這么小的孩子計較什么?”
張遠山差點氣笑了。
人高馬大的快九歲了還小?
說完話他頓時一人給了雙胞胎一腳,“閉嘴,再嚎一聲我就再打,不怕疼你們就試試。”
他這話一落。
那震天似的哭嚎聲瞬間停了下來。
張遠山扯了下嘴角,“這不是挺聽得懂人話的?娘,你說呢?”
“你這個孽畜!”
張老娘氣得渾身發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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孽畜?
張遠山只覺得心中一陣陣心寒。
他反哺了這個家這么長時間,最后落得這個結局。
他偏頭看了看張二妹,只見那張臉上滿是驚恐,他突然間覺得好累,這和身t的勞累無關,身t哪怕再累,他睡一覺起來就能恢復。
但心累就像是一顆心被扎了個透。
張遠山閉了閉眼,再睜開那里面裝滿了疏離,他最后一次尊稱張老娘:“娘,我特別好奇一個事,我真是您親生的嗎?”
“你這問的什么話?”
“我為了生你差點沒了命……”
張遠山不理解:“那為什么要這么對我呢?”
為兩個不是自己的孩子,這樣苛待自己生的兒nv,這到底是個什么心理呢?
“我怎么對你了?”
張老娘說:“我生你出來供你讀書,你還有什么不知足的?”
“供我讀書?”
張遠山笑了:“三年前我才把欠學校的學費給還上,當年因為我的退學,公社的老師不惜冒著雨來我們大隊三趟,只為勸你讓我繼續讀下去,你是怎么說的呢?”
那時候張老娘抱著雙胞胎的其中一個,一臉不耐煩的說:“還讀什么?我們這樣的窮人家哪有錢再供他讀高中,再說家里還指著他呢。”
十六歲不到的年齡。
他瘦小的肩膀扛起這個家。
到頭來,卻成了理所應該的付出,甚至不該心存怨艾。
“我累了。”
張遠山轉身回了房間,張老娘瞪著眼還想再罵,又見他走了出來,手里拿著兩套換洗的衣服,他看著張老娘:
“如你所愿,我這個孽畜走了。”
張老娘看著他往門走去,大聲罵道:“你走,你有本事永遠不要再進這個門!”
“不進了。”
“這個家我不要了。”
說著,他步履沉穩地走到大門處,然后回頭。
他回頭的那一刻,張老娘面露得意,剛想說話,就聽張二妹一聲“大哥”,隨后她跑過去抓著張遠山的衣擺。
“大哥,你去哪?”
“我跟著你。”
張老娘氣急敗壞,她指著張二妹:“胳膊肘往外拐的賠錢貨,你說什么?!”
“大哥,我能跟著你嗎?”
張遠山伸出手,將張二妹擋在身后,然后他看著張老娘:“您看,為二舅家的兩個孩子,娘你連自己親生的都留不住。”
“可笑啊可笑。”
說著話,他讓張二妹去收東西,并說以后自己只要有一顆米吃,就不會讓她餓肚子。
“都滾!”
張遠山兄妹二人,在他娘那聲怒吼中開門離開。
剛離開家門,張二妹面露憂愁,問他:“大哥,我們以后住哪?”
“村尾有個老房子,我們先住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