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
他領著許社長去看了水渠,經過暴雨的沖刷,水渠不像一開始那樣平整,能讓人想象得到當初是怎樣一番場景。
“老譚啊,你這水渠,真的把我們公社給推到了一個從來沒有的高度上。”許社長看著譚明志說,“上面領導決定每個村都要挖一條水渠,每年維護一次。”
許社長走后。
譚明志叫來了陳俊東和張遠山。
他將搪瓷杯和臉盆給他倆分了,張遠山只拿了搪瓷杯。
“臉盆都給俊東吧,我要這個就好了。”
他上次聽唐燕抱怨過一次,每次喝水都用碗喝,一點都不方便。
陳俊東不跟他客氣,接過壘在一起的兩個臉盆,這倆臉盆一個給葉半夏洗臉,一個給她洗腳,剛好夠分。
譚明志錘了下肩膀,然后問張遠山學校的進度。
陳俊東見到這就說回去了。
回了家葉半夏問他臉盆哪來的,陳俊東說公社獎的。
“不錯呀!”
“實用!”
正好她跟陳俊東一人一個洗臉的,舊的那倆就拿來洗腳。
她話說了,陳俊東就笑,葉半夏問他笑啥,他搖搖頭沒說話。
另一邊,張遠山也把搪瓷杯拿去給了唐燕,她高興地接過去,“總算有水杯喝水了,你不知道晚上我想喝水還得去碗柜拿碗。”
回家后。
張老娘問他公社獎的東西呢。
張遠山就說送人了,張老娘氣得狠狠拍了一下桌子,“送人了?是送給狐貍jg了吧?”
原本已經回了房的張遠山聞言推開門出來。
他先看了一眼從廚房出來緊張的看著他的二妹,先沖她搖搖頭,才看向他那刻薄的老娘。
“娘,我給過你機會了。”
張老娘皺眉,給什么機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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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機會?”
張遠山就讓張二妹去鎖門。
后者看看她娘,又看看她大哥,決定聽張遠山的。
當她鎖了門后,就聽見她大哥冷冷的看著她娘說:“老三老四真是張家的人嗎?”
張二妹震驚。
她不由看向張老娘,只見后者表情慌張,張嘴就是否認:“老三老四不是張家的人是誰的?你在這胡咧咧個啥?”
張遠山就笑了。
“娘,我當年人小,但不代表我傻,當年你為什么非要回姥姥家生產,真的只是因為姥姥家那有你信得過的接生婆?”
張老娘就這么看著張遠山。
張遠山任她看,原本還以為她還會狡辯,但張老娘卻猛地一下站起來:“你說的這些我都不不知道了,我要回去睡覺。”
看著她的背影。
張遠山只覺得可笑。
等院子里就剩他和張二妹時,后者不知道什么時候來到了他的身邊,扯了扯他的袖子:“大哥,娘真的……”
“再過幾天,大隊長會讓知青在村口開掃盲班,到時候你去,努力學。”
“好!”
張二妹進去廚房后。
張遠山進了她老娘的房間。
他看著將自己縮在床上的人,只說道:“我知道老三老四是二舅的孩子,至于為什么你們會互換孩子來養,我不清楚。”
“你想怎么樣?”
張老娘恨恨的看著張遠山。
張遠山并不在乎她怎么看自己,他要的也不是這可憐的母ai。
他只是希望他在往上爬的時候,身后沒有拽著他往下的人,更不愿意他疼都來不及的人,被他老娘像罵街一樣謾罵。
“我其實對你們也沒什么要求,可為什么你們就是不知足呢?”
張老娘沒說話。
張遠山也不指望她能說什么。
但如今話也已經說開了,他也不再留什么情面,他說:“這是最后一次,如果再有下一次,我不怕把事情跟爹說清楚,到時候您被休回娘家,還是老三老四被趕回姥姥家,我都不管。”
說完,張遠山走出去。
他剛跨出門檻,里面傳來一陣摔東西的劇烈響聲。
張遠山步伐也沒停。
當天晚上,張老娘沒出來吃晚飯,張二妹惴惴不安,她想給張老娘留飯,張遠山卻道:“不用了,娘會想通的。”
不為別的。
就為她兩個寶貝疙瘩雙胞胎,她也不會餓si自己。
果不其然,深夜時,張遠山在房間里聽到廚房傳來動靜,他翻了個身沒理。
第二天,譚明志果然宣布了要給全村人掃盲的決定,他指著不遠處已經完成一半的學校,說:“學校是為孩子建的,掃盲班是為大家伙開的,每家每戶必須出一個人,每周學五天!”
底下的人怨聲載道。
說他們都這么老了還要學什么字。
譚明志就罵:“老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