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們已經從一無所知走到了現在挖出這么多有用線索的階段。這是很棒的進步!接下來我們還要更加仔細,仔細去發現那些看似不起眼的異常情況,那或許就是我們目前最需要的突破口。雖然有些難,我自己也不知道我們到底要尋找什么東西,但我覺得我們一定可以的!”“沒錯!”鈴木原子非常有信心,“柯南那小鬼經常能發現一些大家都沒注意到的奇怪線索,然后毛利大叔或者其他警察一看就能突然冒出推理的靈感。雖然小鬼頭有的時候是挺可惡的,但是這方面我們要向他學習。”毛利蘭與遠山和葉紛紛點頭。中森青子雖然不知道“柯南那小鬼”是誰,但她從小到大也聽說過不少類似情況,“細節對吧!我們現在就是要注意細節!”“好!行動!”五個人分工明確。遠山和葉出門去走訪旅店里的其他旅客和工作人員,鈴木園子繼續與三位嫌疑人確認行動時間。這樣的反復確認雖然枯燥,但十分必要。因為沒有經受過專業訓練的犯人說不準就會在反復回答中露出馬腳。畢竟說的是假話,越是編到細節處,越有可能忽視一些細節而出現破綻。剩下的松野望月、毛利蘭和中森青子,三個人一人負責院子里的一片,務必要仔仔細細地找出所有存疑的地方。查看死者情況——松野望月主動領走了這項最艱難的任務。“后腦勺都被敲出血了,估計不死也要暈上一陣。不過這應該不是致命傷。”松野望月又繞到死者前方。“傷口只有一處,口子看起來也很光滑,沒有反復捅刀的痕跡。而且看起來怎么像是垂直落刀的?”松野望月假裝右手握刀,上上下下比劃了幾次,更加肯定兇手既沒有從上往下捅,也沒有從下往上捅。“所以兇手是先敲后腦勺,把人敲倒之后再近距離垂直捅刀的。不過這樣就判斷不了兇手與死者之間的身高差了。”松野望月站在死者身邊模擬了一場無實物表演。先敲一棍,再捅一刀。“……然后呢?然后我應該離開這里把兇器處理掉。”于是松野望月低下頭,在工藤優秀身后面向大門的方向找到了一些不屬于人體噴濺,而應該源自兇器滴落的血跡。“但是這些血怎么會連成一串?”松野望月想象著自己是兇手。她刀完人后應該會直接把刀揣進衣服口袋里,就算不想弄臟衣服應該也會把刀拿在手里迅速離開。正常情況下刀子上沾的血應該會在匯聚之后一滴一滴地落下來。
所以理論上來說,路上的這些血跡應該呈一滴一滴的分開狀態,而不應該像現在這樣拉成一條細細的血線!松野望月的腦子里瞬間冒出一幅可怕的畫面。渾身漆黑,目露兇光的兇手一個悶棍敲暈工藤優秀,然后蹲到他的身前手起刀落!他咧嘴一笑,只見一口白牙在漆黑外表的襯托下顯得冰冷無比。工藤優秀掙扎兩下后直接斷氣,兇手則殘忍地拔出了刀!血花飛濺,兇手卻無比得意!他……他開始拖著刀在地上陰暗爬行?[等等打住!]好好一場恐怖片畫風突變,眼看就要往變態搞笑劇的方向發展,松野望月趕緊勒令自己住腦!但是不拖著刀陰暗爬行的話,怎么可能留下那種連貫的血線啊?!總不可能兇手是什么身高十八厘米,跟一把刀差不多長的玩具小人吧?那樣兇手不就是他或者紅子了嗎?越想越不對勁了!松葉望月晃晃腦袋,把所有奇怪的想法一起清空。好在這時候中森青子也有了新發現,深夜望月趕緊跑過去借此轉移自己的注意力。“這里這里!”中森青子激動地指著自己面前的一塊地,“松野小姐看這里,這里是不是原本有血跡?!”整座院子里的地面都鋪上了雅致的青色石板,血滴在上面也會很快滲透進去。再加上三位嫌疑人中有兩位都曾經返回,此刻的發現地點又正好在院門通往死者的路上,所以不難想象這一塊地到底被踩了多少腳。中森青子雙眼發亮,指著那幾滴甚至沒有小指蓋一半大的暗色血液發揮聯想,“看來兇手不知道為什么確實沒有把兇器收進衣服口袋里,我們或許可以順著這一點血跡直接找到兇手離開的路線!要是這里有搜查犬在就好了。”沒有搜查犬,但是有紅子的烏鴉啊!就是不知道烏鴉或者紅子能不能捕捉到這么細小的血液痕跡。松野望月溜達到小泉紅子身邊提出了自己的請求。小泉紅子沉默兩秒,比了個ok的手勢,“我找兩只眼神最好的烏鴉試試看。”松野望月豎起大拇指,“加油你可以的!”小泉紅子擺擺手讓她快走開。“那個……”毛利蘭的聲音在這時候響起。她用手帕托起一個東西,“墻邊靠著幾個魚竿,我在其中一個魚竿上發現了這個奇怪的鉤子。它跟其他魚竿上的鉤子形狀都不太一樣,似乎被人用力扳過,所以不能完美復原。”“勾子?”“魚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