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就是那個時候記住了諸伏的樣子?!”“原來那個長得清清秀秀,笑起來挺溫柔的孩子是姓諸伏嗎?”“諸伏、諸伏。”加藤次郎叨念了兩遍這個姓氏,“長野縣也有一位大名鼎鼎的諸伏警部。你們那位同期不會是長野縣這位諸伏警部的兄弟吧?如果是真的,那還真是抱歉了。”話都說到了這個份上,加藤次郎絲毫沒有隱瞞的意思。他毫無保留地坦白了當初他是怎么樣把“蘇格蘭”疑似警方臥底的消息傳回組織高層的。“三年前的時候我已經退休。表面找了個借口去東京旅游,實際上是橫濱的新人要去出一趟任務,我不太放心,所以跟著去看看。東京的成員素質真的很不錯。辦事可靠,效率很高,甚至連長相也讓人覺得眼熟親切。我當時遠遠的看了一眼,回去之后總覺得在哪里見過那個人。其實人海茫茫,某天在路上擦肩而過過也不足為奇,所以我一開始并沒有懷疑什么。只不過當天晚上,聽說我到了東京后,就有以前的同事約我一起出去喝酒。當時差點引發全東京大危機,甚至差點逼迫警察殉職的摩天輪預告爆炸案才過去不久,所以大家一整個晚上都在討論那件案子。討論起那件案子,當然就會提到孤身一人獨闖摩天輪的松田君和最后關頭巧計找出犯人的萩原君你們兩個。松田君,事后你有買份報紙雜志來看看嗎?那些記者把你拍得可真是帥氣啊,就連那些電影電視明星都比不過你。相比起還在警校時的一點青澀,那時候的你已經完全成長為一名能力出眾、臨危不懼的優秀警察了。看到那些照片和報道,我也就想起了當初去東京警察學院交流時的事情。松田君、萩原君,還有你們的那位同期諸伏君,看來所有人都沒有看走眼,不管是處理爆炸物也好,還是到那么危險的地方臥底也好,你們短短時間內就取得了多少人無法取得的成就啊。所以我才會又欣慰,又不安。”加藤次郎的話音落下,但松田陣平沒有說話。他松開加藤次郎的衣領后退兩步,然后在所有公安警察反應過來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拳砸在加藤次郎的臉上!“啊?!”“松田警部!”“咳咳!”加藤次郎咳嗽兩聲,低頭就吐出幾顆混著血的碎牙。清清楚楚的抽氣聲瞬間響成一片,立刻有人上前隔在松田陣平、萩原研二與加藤次郎之間。
“那個,松田警部、萩原警部,還是先讓我們把嫌疑人帶回去吧?!”松田陣平和萩原研二沒有阻攔,兩人雖然沉著臉,可并不是真的失去了理智。而聽完加藤次郎的坦白,松野望月沉思過后不確定地看向江戶川柯南,“這老頭嘴上說著可惜對不住,但我怎么聽起來還是覺得怪怪的?總感覺他不算是誠心道歉,他不會是死到臨頭還想再刺激陣平哥和研二哥的心態吧?”“加藤次郎會主動坦白,估計是看公安警察們態度堅決,知道自己已經露出馬腳無法狡辯,所以想要搶先供出組織的情報為自己在將來判決時爭取減刑。但就這樣失敗不說,還被萩原警官毆打一番,加藤次郎應該非常不甘心。所以他才會一邊看似配合并且流露悔意地提起當年的事,一邊又特意強調有關松田警官的那些報刊報道。為的就是給松田警部和萩原警部制造心理壓力。”“哼!”松野望月不屑地抖抖胡須,“這家伙想刺激陣平哥和研二哥,讓他們覺得景光哥是因為他們才被注意到從而暴露的,但他絕對想不到我們早有準備!什么組織,什么琴酒,還不是被我們耍得團團轉!”“所以這位加藤先生算是白演了。”“不僅白演了,連牙都被打了好幾顆呢!哈哈哈哈哈哈哈真是活該!”松野望月不僅沒有半點尊老愛幼的同情心,反而可惜要不是空間狹窄人擠得太多,研二哥完全可以跟陣平哥一起來個左右夾擊!但江戶川柯南從實際出發考慮,表示“加藤次郎本就已經被球員警部踢斷了肋骨,再受重擊,要是直接昏死過去甚至出現更嚴重的情況就糟糕了。現在我們還需要從他那里得到更多更清晰的情報,比如他在組織里的接頭人具體是誰?聽他說還會去監督橫濱其他組織成員的任務執行情況,看來他在橫濱地區的地位不低。通過他和那個醫生卡瓦兩相對照,這一次我們說不定有機會把組織在橫濱的勢力來個大起底!”“優秀!實在是優秀!”終于完成蓄能的松野望月“砰”的一聲變成人,然后一把抱起江戶川柯南飛到空中轉圈。“不知道組織那些高層聽到橫濱,不,神奈川縣勢力被警察一網打盡后會有什么反應?要是被直接氣死就省得我們動手了!”猝不及防之下突然升空,江戶川柯南先是小嚇一跳下意識地環住松野望月的脖子,接著就被她的話吸引了注意力。“橫濱可不是一般的城市,這里的港口每天不知道要進出多少貨物。組織能為了一些交通部的道路監控就如此大費周章,這里或許就藏著組織的重要走私線。如果我們這次能夠一舉查出組織掌控下的走私會社,重挫組織的資金和物流來源,那特別特別特別會掙錢的松野小姐你豈不是能趁機獲得更高的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