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會兒估計又有很多人要來,配合這些家伙演這場戲還真是累人啊!”毛利小五郎趴在床上哼道。“好啦,這也是大家關心你嘛。”妃英理還以為他是不耐煩應付絡繹不絕的警察們,于是安慰道,“那要不待會兒有人來,我就說你已經吃了藥睡下了?”“啊,不用。”毛利小五郎頓了頓,“你說得對,大家也是好心。對了,伊達說他也快到了。等他到了,你跟小蘭也去休息一會兒吧。”妃英理倒是知道伊達航跟毛利小五郎關系好,因此也點點頭,“那可要麻煩他了。”半小時后,伊達航成功到達了橫濱警察醫院。“拜托伊達君暫時照顧一下我家先生了。”“妃律師、小蘭,你們放心去休息,我會好好陪著毛利前輩的。”看著佐藤美和子陪妃英理和毛利蘭離開,毛利小五郎也松了一口氣,“伊達老弟,真是麻煩你了。”“這有什么。”看著走廊盡頭提著果籃走來的人,伊達航取下嘴里咬著的牙簽,迅速換上一副擔憂的表情,同時小聲給毛利小五郎通風報信,“來了!來了!毛利前輩快準備!”“準備好了!”毛利小五郎迅速切換到要死不活的狀態,“……哎呀!只是一點小傷而已,勞動諸位長官前來探望,真是不好意思啊,哈哈哈哈哈……”再次應付完一波人后,毛利小五郎等到伊達航在門邊確認他們已經走遠后才長長嘆了一口氣,“到底什么時候才是個頭啊!”最先前來醫院的橫濱高級警官團們自然不可能探望完毛利小五郎就打道回府。因為在這起重大案件中受牽連受傷的橫溝警部和萩原警部補可是他們自己人啊!所以在先探望過毛利名偵探表示了他們橫濱警察的禮貌后,探病警官團們腳步一轉就去了另外兩個病房。“萩原一直都沒有醒嗎?”“沒有。”代替萩原家父母招待警察們的松田陣平搖搖頭。“唉。”一眾高級警官們紛紛搖頭嘆息。“這樣也好。”有人很快安慰自己順便安慰松田道,“不被外面那些麻煩事驚擾,也能讓萩原好好養病。”“說得沒錯。”“確實,現在萩原安心靜養就好了,其他事還有我們呢。。”“萩原這傷確實有些重啊。”有年紀大的長官瞇著眼看了幾秒,覺得不太禮貌,又很快離開了視線。
不過他想了想還是忍不住說道:“我記得萩原以前是個多健康活潑的孩子。這才幾天的時間,臉色就慘白成這樣。”松田陣平心想這還不是你們橫濱縣警察本部管理不善,竟然讓那個組織臥底混進來還成了警部。否則這次一死多傷的嚴重案件根本不可能發生。不過他也不想在千速的病房里跟橫濱縣警察本部這些高級長官們理論,于是只能帶上社交面具,“勞各位長官們費心了,有醫生護士們的精心治療,相信萩原一定會盡快恢復健康的。”這樣的場面話真是深得一眾高官們的心。畢竟罪魁禍首雖然是某至今不知名極道組織,但具體動手的人可確確實實是他們警察本部里的在職警部!前來探病的高官們之前還真情實感地擔心了一番萬一傷者家屬質問起這件事,他們到底要怎么妥善而不失面子地把事情揭過去。不過好在不管是毛利名偵探,還是橫溝和萩原這樣的自己人,他們的親朋好友都足夠體貼,根本沒有問出會讓他們感到難堪的問題!之前準備的話術也完全派不上用場!好哇!這可真是太通情達理了!要是東京來的調查團里的人也像這樣通情達理就好了。因為這次的整個案子已經完全被東京特派的調查組接手,所以探病團們略關心了兩句,就立刻以不打擾病人休養為由告辭。松田陣平禮貌地送他們出了病房,只是最后還是忍不住對著他們的背影冷哼一聲。當然冤有頭債有主,他這不滿完全是沖著那些尸位素餐的高官們去的。換成其他探病的長輩朋友,他還是非常客氣友善的。“這是,加藤教官?竟然連您都來了。這么熱的天氣,真是辛苦您了。”松田陣平還真沒有預料到當年有過一面之緣的加藤次郎也會來醫院探望,于是連忙請他進去。“這說的是什么話。”加藤次郎將手里的東西遞給松田陣平,率先走到了病床邊。“毛利是我的學生,橫溝和萩原也是我那些老同事們時常夸贊的好后輩。如今毛利和橫溝算是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受了重傷;萩原,唉,傷她的竟然又是警察內部從警校里出來的人。所以我怎么樣也要來看看才安心。”加藤次郎坐到病床邊,見傷者雖然呼吸平穩,但整個人儀容儀表卻不太好。別的不說,頭發怎么都亂糟糟地搭到臉上的?不過一看在病房里照顧的不是傷者的母親而是個年輕男人,加藤次郎又心里了然:果然這些小子就是毛手毛腳地太粗心!“咳咳!”加藤次郎故意咳嗽一聲,然后指了指他看不順眼的那幾縷頭發,“病房里開著中央空調,頭發蓋在臉上也不會嫌熱,但總歸有些不舒服吧?你要不過來幫萩原把這幾縷頭發理理?”“頭發?。”松田陣平似乎才注意到這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