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目標明確,警察們很快有了回復:“報告,經搜查,陽臺外圍并無勾掛、腳印痕跡。不過下方草叢里有四個方形凹陷,兩兩并行,中間長距35厘米,寬30厘米,疑似移動扶梯!”大概是開了一個好頭,后續搜查進展也格外順利。不過幾分鐘的時間,警察們就在別墅一樓的儲物間里找到了移動梯子。“下方有泥土。”諸伏高明指尖輕輕一蹭,仔細觀察了梯子底部和四條支柱上的泥跡水痕后,小心地把那點渣土抖進了物證袋里。大和敢助則看向房間外的幾人,“你們中有誰最近用過這把梯子嗎?”沒有人回答,就連廣川英雄都一臉煩躁地皺著眉卻不出聲。看來想從嫌疑人這里拿到口供是不可能了。松野望月對此并不意外,畢竟這些家伙看起來人模人樣,實際一個比一個心眼多。誰要是在這個時候主動站出來承認,那不就相當于自爆?不過在這里住了幾天,她還是知道一些平時沒用但偶爾又能派上用場的信息的!松野望月又神出鬼沒地湊到了上原由衣身后,從她右肩后探出了頭提示道:“這片別墅區的綠化有物業人員統一打理。公共區域和私人住宅里的草坪灌溉系統地下是一體的,每天早晨六點和晚上七點統一澆水。”“原來如此。”上原由衣又被嚇了一跳,不過很快反應過來,她對松野望月點了點頭,“既然草坪是在早晨和傍晚澆水,那么以夏季白天的溫度和蒸發情況來看,就算使用了梯子也不至于粘上濺上泥水。所以如果有人昨天使用了這座梯子,那么時間就在昨晚半夜下雨過后。”而在那個時候能夠拿到一樓盡頭儲物間內梯子的人……“看起來誰都有機會啊。”松野望月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覺得唯一暫時清白的就是廣川英雄邀請來家里小住的水野吉。這個人看起來跟她一樣,完全就是個誤入命案現場的吃瓜路人!知道的沒準還沒有她多!有人在一堆心黑手狠的人里面簡直蠢得搞笑。腦洞大開面對懷疑,所有人瞬間都露出了不滿的表情。“我只是廣川先生的秘書,不負責其他會用到梯子的維修工作。”小津平野立刻為自己說明,并且意有所指地看了一眼身旁的河邊度。而這一眼也毫不意外地引爆了河邊度,“你什么意思?!”一直表現得老實木訥的男人氣勢洶洶地盯著小津平野,“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搞什么鬼。你肯定是收了別人的錢了!
偷機密情報出去賣還不夠,現在還把廣川先生直接害死了!”“你少在這里血口噴人!”小津平野雖然迫于對方體型的壓力后退了幾步,反駁起來卻毫不示弱,“難道不是你因為借不到錢所以含恨在心報復廣川老師嗎?!而且我說錯什么了?儲物間就在你的房間旁邊,里面又沒有大窗戶,想要搬動梯子必須經過你的房間門口。以你的本事怎么會察覺不到有人半夜偷偷經過,除非那個人就是你自己!”“你!”河邊度氣得直喘氣,然而臉色脹紅,憋了半天只憋出來一句“昨天晚上我就是睡得有點死。”“可笑。”小津平野輕蔑地瞥了他一眼,轉而面對房間內的警察們,“三位警官,我知道的就是這些了。”“竟然是你這個家伙!”警察們還來不及發話,廣川英雄就又開始了。“老頭子哪里對不起你了?!看在親戚的份上給了你這份肥差,結果你就是這樣報答我們家的?!好!好!真是好!河邊度,你給我等著,我不僅要找律師直接告你死刑,你剩下的一家子也別想好過!”松野望月才在腹誹這樣的威脅真是好幼稚,卻沒想到還真有人就吃這一套。“不是我!”大概是對廣川英雄有足夠的了解,聽到他這樣的威脅,河邊度瞬間慌了。“我去的時候先生已經涼透了!”直接自曝還不夠,河邊度繼續神色驚惶地想要為自己脫罪,“還有,還有,不是我,都是那個做生意的宇田澤三!是他叫我這么干的!”“他叫你這么干你就這么干?”即使被警察死死拉住,廣川英雄也不斷地踢著腿想要給河邊度一腳,“那老頭子叫你好好干活你怎么不聽?!虧得他還把你當自己人!”“我也不想的!”河邊度抱頭蹲下。盡管看不見他的表情,但聲音里還是透出幾分后悔幾分懊惱,還有幾分試圖甩鍋的嘴硬,“我家里人生病了,但是先生又不肯借那么多錢。宇田澤三來找我說只要我干成這一筆,就可以一次性給我七千萬。我沒辦法,我實在沒辦法……”“不只是家人生病這么簡單吧。”莫名消失了好一會兒的毛利小五郎終于出現,他放著手里的一疊票單,面色嚴肅地說道:“這些都是賭場的欠條。加起來可不是一個小數字啊,河邊先生。”“河邊度!!!”廣川英雄瞪大眼睛一聲怒吼,“你自己賭完了錢所以沒錢給家里人治病,竟然好意思拿老頭子的命去換錢!我告訴你你死定了,我是絕對不會放過你的!”“我都說了不是我!是宇田澤三!是他!而且我動完手才發現先生身體已經涼了!所以真正害了先生的根本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