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赤井秀一和安室透渾身緊繃、蓄勢待發的樣子,江戶川柯南拍了拍灰原哀,又指了指更遠處的斗柜。灰原哀會意地點點頭,兩個人一起貓著腰靜悄悄地轉移了陣地。大人的事,他們兩個小朋友還是先不要插手了吧。黑洞洞的槍口就在眼前,松野望月害怕地再次握緊了大錘。“望月別怕,沒事的。”北原智,或者說真正的諸伏景光,生怕松野望月一個刺激下就直接把貓耳朵也彈出來。于是他一邊出言安慰,一邊上前用雙手蓋住松野望月的頭頂。松野望月一雙眼睛不停地在安室透和沖矢昴身上來回掃視,整個人嚇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如此緊張焦灼的氛圍里,唯一神態放松的只有被兩大高手一起針對的諸伏景光。“雖然有些不可思議。”他放下槍,同時揭下了自己臉上的仿真面具,“但我還是想說……”江戶川睜大眼睛看著逐漸顯露的、記憶深處不曾忘記的那張總是帶著溫柔又內斂笑意的臉,同時聽著他用屬于自己的嗓音,清清楚楚地說道:“好久不見,這位fbi的臥底先生。以及,”諸伏景光看向久違的幼馴染,“好久不見,zero。”久別重逢,故人再見。多么感人的場景啊!松野望月恨不得騰出兩只手來大聲鼓掌。然而她才松開錘子將錘柄靠在臂彎里,前方一左一右兩道勁拳就同時呼嘯而至!“啊!”松野望月嚇得趕緊蹲地,發現赤井秀一和安室透的目標并不是自己后,連忙拖著錘子連滾帶爬跑到客廳一角江戶川柯南和灰原哀躲避的斗柜邊。松野望月不明白這兩個家伙怎么又開始了,她很生氣,按著江戶川柯南的肩膀就使勁地搖。“這兩個人怎么回事?難道聽不懂人說的話嗎?!明明景光哥有在好好跟他們打招呼!”“停停停!”江戶川柯南趕緊從松野望月的魔爪下掙脫出來。他怎么知道是怎么回事?!不過,江戶川柯南想了想,覺得關鍵還是在安室先生剛才沒說完的那句“四年前”上。“松野小姐,你知道四年前究竟發生了什么嗎?”“哦,對哦!”松野望月恍然大悟。她之前光想著景光哥揭露自己的身份后會把其他人都嚇一跳,卻忘了以當年的情況來說,他要是再次出現肯定不只是把其他人嚇一跳,恐怕會把人直接嚇死!在這個科學的世界里,本來不應該存在死而復生這種事的。想通一切的松野望月立刻跳出去大喊:“不要打了,你們不要打了!你們聽我說!”當然就算她不跳出來,戰況也很快就結束了。因為相比安室透和赤井秀一的全力出擊,諸伏景光根本沒有還手的意圖,只是勉強抵擋一下鋪天蓋地的重拳飛踢,不讓自己受傷罷了。此刻赤井秀一正將人反扭手腕按在沙發上,安室透則揪著他的臉使勁拉扯。
“你到底是誰?竟然能模仿hiro的聲音,難道是貝爾摩德?哼,你可別想騙過我!”安室透一瞬間想了很多。為什么四年過去了,會突然有組織成員偽裝成hiro的樣子出來活動?這個人是從什么渠道拿到了hiro的信息?這是針對自己的試探,還是針對的松野望月?或者說有更大的陰謀!但不管怎樣,雖然現在他已經暴露了,但絕對不可能讓這家伙把消息傳回組織!只是扯了這么幾下,安室透也沒有扯下第二層面具。“等等!zero你聽我解釋!”不僅如此,這個可惡的組織成員竟然還用hiro的嗓音說著話!“別白費心機了,我是不會被你欺騙放松警惕的!”“我真的沒有騙你啊!”諸伏景光嗓音顫抖。不是他意志力薄弱,換誰來被這樣扯臉恐怕都很難忍住吧。安室透不為所動,甚至一邊用力掐,一邊開始“刑訊逼供”。“說!你是從哪里拿到你假扮的這個人的情報的?!”身高、體重、嗓音、神態幾乎都如出一轍,能做到這種程度的偽裝,肯定不止得到了警示廳內部登記信息這么簡單!組織的情報網什么時候這么厲害了?難道又出了什么他不知道的高手?諸伏景光實在不知該從何說起。四年前他當著fbi的面自殺,如今想要光明正大地重回世間,必定要拿出一個合理的說辭。但問題是起死回生這種事實在是驚世駭俗。他們確實還沒商量好怎么在保守住松野望月魔法師身份的秘密的前提下,編出一個能讓人接受的解釋。事到如今只能說,這一系列陰差陽錯讓他的身份暴露得太早了。“快住手啊你們!”眼看諸伏景光被揪得眼圈都紅了,松野望月連忙撲過去想要推開安室透。“他真的是景光哥!你快別揪了,沒看景光哥都要哭了嗎!”安室透當然不信,反而覺得松野望月也被欺騙了。松野望月推不開安室透,無奈之下只能轉而去推另外一個fbi,指望把他推開后方便諸伏景光自己擺脫控制。結果很明顯,她既然搞不定安室透,那肯定也不可能搞得定fb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