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臥室門被關上,伊達航回過頭來重新看向諸伏景光,他問出了此刻自己最關心的問題:“所以降谷是跟你在一個地方執行潛入搜查任務吧?”事到如今也沒有隱瞞的必要了,諸伏景光沒有躲避朋友們的注視,而是直接回答道:“是的。我所臥底的組織是一個非常龐大的跨過犯罪組織,其中的人員遍及社會各界,既有暴力份子、看似普通的市民,也有企業家、文化人士,乃至政界要員這樣的社會名流。尋求非法經濟利益只是他們的目的之一,除此之外,這個組織還涉及威脅敲詐、暴力犯罪、綁架暗殺、走私貿易、非法持有重型武器、跨國犯罪等問題。所以為了摸清他們的底細,找到他們的犯罪證據將這個組織連根拔起,我才在公安部的安排下努力進入其中臥底。至于zero,我也是在進入組織后才在一次任務中遇到他的。”回想起當時的場景,諸伏景光難得露出點輕松的笑意,“說起來,雖然隱約知道zero也在干著跟我差不多的工作,但真正見面的時候我心里還是嚇了一大跳呢。”提想起另一個缺席的同期,伊達航皺起了眉,“昨天是怎么回事?諸伏你有什么頭緒嗎?還有,降谷那邊······”“說實話,我想了一晚,還是不太能確定究竟是哪一步出了問題。”諸伏景光苦笑一聲,他怎么也沒料到自己會暴露得這么突然,“畢竟我在組織里并沒有做什么出格的事。”松田陣平相信諸伏景光的謹慎,但這樣一來他們就不得不面對另一個叫人糟心的可能性:“警視廳內部······”萩原研二小聲道:“有內鬼。”那個名字內鬼,或者說臥底。諸伏景光沒有說話,這也是他最擔心的問題。而且如果真是這樣,那么組織能夠知道的一定比他想象的還要多得多。到時候,大家、他在國外的家人、長野的哥哥······他不敢想組織會做到哪一步。“別緊張,諸伏,還有萩原和松田也是。”最先打起精神的還是伊達航,他順手攬過左右萩原研二和松田陣平的脖子,“我們一起經歷過那么多事,就算這次面對這樣一個危險的組織,但只要我們齊心協力,也一定可以找到辦法戰勝它的!”“就是說啊。”萩原研二點點頭,“小諸伏,相信我們,也相信你自己。”“對啊。”松田陣平又恢復了平常那樣驕傲自信的模樣,“別管那些有的沒的,先說說你現在知道的情報,我們直接商議下一步行動。”“你們?”諸伏景光聞言不禁錯愕,為什么說著說著大家就已經默認了要跟他一起行動。但從前那么多事也告訴他,不管是萩原也好松田也好,就算有了女友的班長也不會僅僅因為擔心自己和身邊人的安危而對犯罪視而不見,畢竟他們就是這樣勇敢正義的人。“好吧。”諸伏景光很快妥協,“那我先說說我目前掌握的情報。”
······在臥室里翻了翻娜塔莉的英文教案,松野望月沒一會兒就失去了興趣。經過一夜風雨的洗滌,今天整個城市都明亮了起來。松野望月拉開窗簾往外看看,只想立刻沖到外面放飛自己。“娜塔莉,我們出去玩吧。”松野望月拉著娜塔莉開始撒嬌,“有我在,我會保護好你的。”娜塔莉有些猶豫,說實話,她不知道現在適不適合出門。松野望月還想再加把勁說動娜塔莉,卻聽到被她匆忙間塞進手鏈里的手機響了起來。“糟糕糟糕!”松野望月慌慌張張掏出手機,她昨天跑得匆忙,忘記給西山婆婆說一聲了!然而電話并不是來自西山婆婆,而是她的好朋友明美。松野望月拍拍小心臟接起電話,“喂明美?上午好。”“上午好,今天志保正好休息,望月要出來一起逛街嗎?”“好啊!”但是松野望月又疑惑地回想了一下,“可我怎么記得志保之前就說她這周就要出差一趟?是工作有變動嗎?”“啊,是啊。”電話那頭的宮野明美含糊了幾句,并不打算告訴松野望月她已經注意到組織里似乎出了什么事。反正不管什么事,志保的任務延期,終于能夠出來跟她們見一面了。“我今天可以再帶一位朋友來嗎?”松野望月對著娜塔莉擠眉弄眼,“……嗯嗯好的,我這就出來,老地方見!”見松野望月掛了電話,娜塔莉連忙擺手需要拒絕,“我去不合適吧,還是算了。”“沒事的!”松野望月挽著娜塔莉就要出門,“明美和志保都是很可愛的女孩子,而且她們也是混血,大家認識一下嘛。”“是嗎。”相同的身份讓娜塔莉生出了一絲親切感,“那我先換身衣服吧。”“好!”客廳里的四人對兩位女士要出門跟朋友聚會的決定都沒有意見,畢竟與犯罪作斗爭是他們身為警察的職責,但其他普通人不該為此活得戰戰兢兢小心翼翼連門都不能出。然而遺憾的是,松野望月正準備出門,就再次接到了宮野明美的電話。“抱歉望月,”宮野明美的聲音里透著掩飾不了的疲憊,“志保突然有了新的工作安排,剛才實驗室那邊的人已經來把她接回去了。等會兒我也有事要出去一趟,我們下次再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