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貝丘穿著浴袍走了出來。夕陽照在他紅色的頭發(fā)上將之暈染成金橙色,他發(fā)現(xiàn)范艾醒來臉上便浮起笑意,坐到他身邊問:“睡得好嗎?”
范艾點了點頭,斯貝丘自然而然地湊上前在他唇角留下一個輕吻:“先去洗澡吧,我訂了餐,可以在房間里慢慢吃。”
浴室里很干凈,白色的四腳浴缸里甚至已經(jīng)放滿了熱水,范艾脫光了衣服慢慢跨進去,整個人都泡在了粉色的水里。一切都是香的,一切都是暗示,今晚斯貝丘不會放過他了。他難以想象要怎樣去承受一個男人,一個男性化形人。之前在金鴿俱樂部里的見聞再次浮上眼前,那個被同時侵犯女陰和后庭的熱納似子,他是不是會成為他?沒有人告訴他,而未知便是恐怖。
范艾恍恍惚惚地泡完澡,裹上浴袍回到了房間。
天色更晚了,晚霞將夕陽吞沒了,在天際留下斑斕的云彩勾勒出城市的剪影,而他們的火車又義無反顧地一路向前行駛將城市遠遠地拋向后方。
斯貝丘正喝著酒,他給自己點了杯紅酒百無聊賴地眺望著窗外的景,見范艾過來又殷勤地給他拉開座椅。
“東部線路的火車便當相當有名,我們可以試試看。”他說著幫范艾揭開了餐盒蓋子,“要是不喜歡的話也可以換別的。”
事實上這種餐盒相當受歡迎,成年男性手掌大小的餐盒分為上下兩層,上層是由各種涼拌素食、冷餐肉食以及花色米飯構(gòu)成的拼盤,下層則是甜品點心和各色水果。
餐盒有不同種類,給范艾準備餐盒里有牛肉和各色菌子,斯貝丘自己的則是海鮮魚蟹。他看范艾看向自己的餐盒不由彎起嘴角給他夾了一尾炸蝦,然后期待地看著對方,范艾猶豫了一下也給他夾了一筷松露煎牛肉。
紅毛狐貍高興地接受了妻子的回禮,舉起酒杯向妻子致敬:“新婚快樂,親愛的。”
范艾看著他,他鬧不明白婚姻是什么,就像他還沒搞明白愛情究竟是什么。
他的母親終身不婚,而他的父親選擇了包辦婚姻,人的身體和心靈居然是可以分割的兩個面。他不知道自己今后會不會也變成范子爵那樣為了利益精心算計的人,但管他呢!
或許此時此刻斯貝丘是真正快樂的吧。
終于他沒說什么,也舉起佐餐酒和對方碰了杯。
至少現(xiàn)在他決定忘記這一切享受暮色下的美酒和晚餐。
斯貝丘或許真是個耐心的好獵手,他并不心急,或者換一種說法,他從不把心急擺在臉上。吃過飯,天已經(jīng)完全暗下來了。
他們喝著佐餐酒,他給范艾說這次行程的景點,也許是因為輕松的氛圍,范艾已經(jīng)沒有最初的那種緊張和防備了。
“你喝的太快了,親愛的。”斯貝丘伸手握住了范艾握著杯子的手,“這種果味酒就算度數(shù)再低喝多了也是要上頭的。”
“難道這不是你希望的嗎?”范艾抬起頭反問,他的嘴唇濕漉漉的,在昏暗的燈光下泛著曖昧的光澤,“給獵物一點甜頭,再讓他不知不覺地自己落到陷阱里去,難道不是嗎?”
他覺得自己有點醉了,又好像無比清醒,他伸了伸手掙開斯貝丘的鉗制把自己的酒杯送到對方嘴邊試圖讓對方飲下自己杯中的甜酒。
斯貝丘的眼神黯了黯,他順著范艾的力量喝了一些,但是范艾晃動的手腕將更多的酒液撒到了他的嘴角頸側(cè)甚至是敞開的胸口,接著那酒杯整個從范艾的手中滑落到地板,在地毯上暈了一灘深色。
他整個人被斯貝丘抱了起來,終于露出心急姿態(tài)的狐貍問:“那你愿意嗎?”
范艾癡癡地笑了起來,手指畫過對方的眉骨眼角,神態(tài)冶艷地反問:“我有選擇嗎?”
斯貝丘沒有回答這個問題,他用一個深吻堵住了愛人的嘴,他心里有些恐懼,害怕范艾再說出一些傷人的話。他從始至終都知道范艾的心意,是的,他不愿意,但他現(xiàn)在屈從了。
他甚至有些愧疚,但這些愧疚不足以戰(zhàn)勝他的自私。他已經(jīng)屈從,那他早晚會愛上他,屬于他,這恐怕也是所有雄性一廂情愿的幻夢。
范艾迷迷糊糊地承受著他的吻。
斯貝丘并不強硬,他不愧是狐化形人,天賦使然使人輕易陶醉于他的唇齒喉舌。
范艾不知不覺開始回應這些引誘,他們兩人的浴袍也在糾纏拉扯中滑落在床腳。他感到斯貝丘的雙手在自己身上到處游走,從后腦、耳際、頸側(cè)、肩膀到脊背、腰際、臀尖;他聽見自己口中不由自主地發(fā)出意義不明的呻吟,他覺得癢,又覺得爽,他感到斯貝丘不加掩飾的欲望硬挺地與自己的貼在一起,而雙腿間的肉縫終于開始提醒他似子的秘密。他感到那黏糊糊的地方被一根手指探入了,他有些不適地動了動,隨即又陷落在下一個熱吻中,他感到斯貝丘將一個什么東西塞了進去,他嘟囔著想起身:“…什么東西?”伸手想把那里頭的東西挖出來,又被按倒在床上,被更多的吻安撫了。
“別怕,只是潤滑栓劑。你是第一次,我怕傷了你。”斯貝丘低沉沙啞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新的吻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