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澡談,覺得那樣最坦誠。其實干我們這行的,要是想宰人,穿不穿衣服都一樣。”
他幾乎從不跟范艾說工作上的事,這時喝了酒漏了這么句出來讓范艾不由悚然一驚,才想起來歐鉑尼的做的是危險的雇傭兵工作。
舞臺上的燈光重新亮了起來,數(shù)根鋼管緩緩下降,每根鋼管上的男人都赤裸裸的,緊緊貼著那管子,做出各種高難度的動作。即便是范艾也能看出來,這需要很高的柔韌性,他們臉上帶著諂媚的笑,毫不介意自己的私密處暴露在燈光下成為被人觀賞的一部分。
范艾的臉有些發(fā)燒,這比剛才的脫衣舞還要有沖擊性。畢竟剛才的舞著即便到了最后還是保留了比基尼部位沒有徹底脫去。
斯貝丘注意到他的神色,笑了笑:“他們可沒法跟諾娃比,諾娃好歹也跳了將近20年了,保養(yǎng)得宜又會營銷,算是業(yè)界明星。要不是這家俱樂部的老板砸錢請她,她也未必肯來。這些也就是些小魚小蝦。”
歐鉑尼摸了摸下巴,說:“你也別小看小魚小蝦,撈得準也能出彩。”
“你想在這挖人?”斯貝丘有些意外,歐鉑尼一雙眸子盯著其中一個看了會,又搖搖頭,“再說,再說。”
范艾沒搞明白他們在說什么。
歐鉑尼便含糊地解釋道:“我們這行有點特殊,不能搞普通招聘那一套,最好可以找個苗子培養(yǎng)一下,比去外頭招的安全些。”
話雖如此,范艾看著那些裸體鋼管舞者,還是很難想像他們當(dāng)傭兵上戰(zhàn)場的畫面。
31
他們談著話,舞臺上的表演還在繼續(xù)。
裸男們的舞姿漸漸變得露骨起來,他們用一字馬劈叉向觀眾展示后庭里閃爍著五彩光芒的電子肛塞。
范艾看得目瞪口呆,轉(zhuǎn)頭問斯貝丘說:“這是表演?”
斯貝丘不以為然地笑了笑:“非公開的性表演。他們在這里出賣身體,價碼比外頭要高許多。”
他說得沒錯,不一會臺上的一個舞者便被叫了下去,他扭著腰肢大大方方地進了一間包廂,沒有半點不情愿。
范艾嗔目結(jié)舌地看著這一幕,歐鉑尼握著酒杯遞到他嘴邊:“這算不上什么稀奇事。你被岳父保護得太好了,什么都不知道。”
范艾楞楞地就著他的手喝了一口,涼涼的甜酒滑過喉頭,但他腦子里卻一片混亂。他其實并不覺得范子爵對自己有什么好的,但歐鉑尼這么說似乎又有些道理,他好像是被父母養(yǎng)在陽光溫室里的花,從來不知道陰暗的角落里有些什么。
舞臺上的人接著又被叫走了兩三個,空氣里是馥郁的香,也許是因為喝了酒,范艾覺得腦子也有些昏沉。
歐鉑尼半擁著他坐在一杯接一杯地喝著酒,斯貝丘坐在他的身邊和他腿挨著腿,他們看著色情表演,卻也沒對他有什么過分的舉動。范艾慢慢便不太緊張了,只是無論是這里的香味、音樂還是表演都讓他感到一種暈眩,好像置身云霧中一般既有些飄飄然又有些炫目。
舞臺暗了下去,斯貝丘忽然發(fā)出一聲嗤笑。
“看來格林兄弟的惡趣味還是沒變。”
范艾不明所以地看他,斯貝丘有些困擾地把酒杯放回桌上,手指按了按太陽穴。
歐鉑尼無所謂地聳了聳肩,對范艾解釋:“看來今天的香料被加了點料,寶貝兒,你可以提前看到斯貝丘的原形了。”
狐化形人略有些不悅地看了他一眼,隨后對范艾說:“親愛的,我可能要變身了,你不用害怕。”
他說著話,頭顱漸漸改變了形態(tài),從人類男人變成了一個碩大的棕紅色狐貍腦袋。
范艾嚇了一跳,他是第一次近距離看到化形人變身,尤其斯貝丘還用那雙翡翠般的綠瞳看向他。
他的身體還保持著人類的形態(tài),卻違和地頂著狐貍腦袋無奈地看他:“別害怕,親愛的,我不會傷害你的。”
話雖如此,任誰第一次看見這種場面總免不了心里打鼓,范艾有些惶恐地看了他一會,忽然想起摟著自己的虎化形人,于是悚然地回頭看去。
歐鉑尼依然還是人形,并沒有變成可怕的人身虎頭怪物,他親昵地挨著范艾,在他的發(fā)頂親了一口:“別擔(dān)心,寶貝兒,我接受過特別訓(xùn)練,這種藥對我來說完全不是問題。當(dāng)然,斯貝丘即便完全變身也不會傷害你的,我們是化形人,可不是山林里的野獸。”
斯貝丘伸出手握住范艾的手,他的手還維持著人類的形態(tài),但是手背上出現(xiàn)了紅棕色的狐貍毛:“抱歉,我嚇到你了嗎?”
他的手還是溫暖的,范艾定了定神,有些稀奇地去摸他手背上的狐貍毛,雖然只有一點露在外面,但是手感非常好,他忍不住又摸了幾下。
斯貝丘笑著拉過他的手讓他摸自己的臉,他毛茸茸的臉摸起來更舒服,范艾心里那種害怕也漸漸平息了。
“手感應(yīng)該是很不錯的吧,畢竟大部分人都喜歡狐皮大衣。”
這種黑色幽默讓范艾有些不知所措,歐鉑尼蹭在他頸間有些嫉妒地說:“下次讓你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