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艾唯恐他想出什么惡劣的行徑對付自己,終于問:“你帶我去哪兒?”
歐鉑尼看著他又好氣又好笑:“我還沒問你想去哪兒呢!本來今晚我跟斯貝丘就要開新聞發布會來著,你倒好,一走了之涮我們兩個……嗬,還有你爹,你一己之力涮三個,可真行!”
范艾動了動嘴唇,不知該說什么好。
歐鉑尼既舍不得打罵他,也不想就這么白白放過他,沒好氣地對他道:“我看你啊,就是個白眼狼!”
不過白眼狼他也認了,誰讓他喜歡他,這世上做男人的心胸再狹窄也得要容得下自個兒的老婆。何況他是虎化形人,就不信治不住這么個小白眼狼。
28
歐鉑尼自己有個住處,就是地方比較偏,不去伯爵府的時候他一般就在郊外住。半路上他讓金花去買了點飯菜當午飯,他平時基本不在家開火做飯,這時回去也家里也沒吃的。
金花讓人打包了飯菜湯點,還不忘給老板帶了個芒果慕斯蛋糕。
到家時,客廳里鬧哄哄的,細柳果然又在打游戲了,其他幾個都不在。
范艾被歐鉑尼牽著走進去,房子很大,裝修得也簡單,一點不像是佩伯爵的兒子會住的地方。
金花跟老媽子似的忙進忙出,把飯菜擺了一桌子,又招呼細柳過來一起吃。
細柳戴著耳機看都不看他,不耐煩地沖他擺擺手:“別管我,你們先吃,隨便給我留點就行。”
金花還想再說什么,歐鉑尼看不下去了:“別管她,她餓了就知道吃了。”說著給范艾盛了碗排骨湯。
金花看著范艾坐著無動于衷的模樣,心想你跟我也就五十步笑百步了,但歐鉑尼好歹也是他老板,他也只能腹誹一下。
范艾拿著勺子有一下沒一下地慢慢舀著湯,看著對面這一虎一豹胡吃海喝。歐鉑尼對他道:“別光顧著喝湯,來吃菜。”說著分了他一塊半張臉大的手把羊肉,范艾哪有胃口吃,冷冰冰地看了他一眼問:“你要把我關在這?”
“哪兒能啊!”歐鉑尼一抹嘴,輕描淡寫道,“下午我公司還有點事,沒法陪著你。你吃完了到樓上瞇一覺,晚上我跟斯貝丘帶你去玩。”
至于玩什么,他沒告訴范艾。范艾也沒興趣問。
他聽說歐鉑尼一會要出去,便說:“那你送我回家,干嘛非讓我待在這?”
歐鉑尼倒是直話直說:“這不是怕你爹看不住你,一不留神又讓你跑了么?你放心在這呆著,這是我家,當然也是你家。”他想起什么似的,有點高興地說:“我都忘了跟你說,我們的婚姻登記昨晚就起效了。這幾天找個時間去登記所領個認證碼就行。”
范艾一時間覺得有些窒息,隨即回想起來,那天是他親手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他有點沮喪,垂著頭對著面前的那碗湯。
歐鉑尼就有些心疼,但還是沒說什么。
下午他跟金花果然出去了,留下細柳一個人看著范艾。
細柳纖纖弱弱的一個小姑娘,看起來比范艾還要小幾歲。歐鉑尼走之前扯了她的耳機特地叮囑了幾句,她滿臉暴躁地聽完了,胡亂答應了幾句。
等他們倆走了,她才走進餐廳,見范艾獨自正坐著發呆。
她也沒理他,熟門熟路從冰箱里拿出金花特地給她留的飯菜,擱微波爐里隨便熱了熱坐下來就吃。
她吃得很快,吃完了也不洗碗,把碗往碗槽里一放又出去打游戲了。
范艾有些詫異,心里有點疑惑歐鉑尼怎么讓這么個小姑娘盯著自己。他想了想走到門廊拿伸手想打開門把,就聽見細柳說:“我勸你還是省省力氣。”
她不知什么時候無聲無息地站在范艾的背后,把他嚇了一跳。
細柳比他還要不高興,無趣地看他,說:“歐鉑尼雖然不是什么好東西,不過你不是也拿他沒辦法嗎?你出去是容易,那我肯定得跟他說,到時候他來抓你,回頭還要罵我,有意思么?”
范艾覺得這小姑娘的想法很有問題,于是說:“這是我的事,跟你沒有關系。而且你也攔不住我。”
細柳翻了個白眼,嘲他道:“你這是欺軟怕硬咯?別怪我沒提醒你,你未必打得過我。”她說完伸手拿起門廊邊的雨傘架,跟擰毛巾似的隨意一扭就把那個鐵藝雨傘架扭得面目全非。
范艾果然被她的怪力嚇著了,甚至于連早上被歐鉑尼抓住的地方也開始隱隱作痛。
細柳隨手把傘架一丟,對他說:“歐鉑尼的臥室在二樓,我不管你干什么,別出門別打擾我打游戲就行了。”說完,她再不管范艾干什么,轉身進去重新戴上耳機拿起手柄。
范艾覺得自己整個人都不好了。
29
天黑了歐鉑尼才回來,細柳還是那副死宅的德行,戴著耳機跟什么都沒聽見似的。他上樓一看,意外地發現范艾正窩在他房間的沙發上睡著了。
屋里沒開燈,他懷里抱著一本書,是從歐鉑尼的書架上拿的,那是一本旅行雜志。歐鉑尼感覺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