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鉑尼順勢扶了他一把,一邊給他挽起袖子看傷處,一邊勸他:“你有什么話,我們去警察局說也行,別鬧脾氣了。”
眾人見他雖氣勢駭人,對老婆卻還算有耐心,又主動說要去警局調解矛盾,便也有人勸范艾:“年輕人,什么事說開了就好,兩口子哪兒有隔夜仇的?看你老公也像個講理的人,就別跟他賭氣了。”
范艾簡直有苦說不出,被歐鉑尼和金花堵著,只得跟著兩位警官走了。
看熱鬧的人群自然也散去了。
一路上歐鉑尼不住給范艾揉捏傷處,他力氣大,只一下就捏出了個青紫的指印,雖然疼,好在骨頭沒事。范艾想甩開他,偏偏歐鉑尼臉皮厚,死纏著他。
金花則一路跟兩個警員套近乎,一張嘴口燦蓮花,幾人前腳剛進去,金花不知給什么人打了個電話,后腳就出來了,連個矛盾調解書都沒簽。
那個年輕的警員看范艾不情不愿地被帶走了,有點不放心地問前輩:“就這么放他們走了真的好嗎?就算不是家暴,最起碼那人也不情愿跟他們走,萬一之后出事了怎么辦?”
那個前輩比他見識多,意味深長地對他低聲道:“就是什么都沒處理才好。局長都讓別管了,這里頭又是貴氏又是化形人的,這種渾水不是咱們能摻和的,就得讓他們自己解決才好。”
歐鉑尼幾乎是半抱著把范艾塞進車里的,他熱得出了一身汗,范艾也沒好到哪兒去,金花默不作聲地主動去開車。
就看歐鉑尼膩在范艾身邊半是威脅半是調情地說:“你也看見了,警察不管咱們這事。你說說,你到底為什么要跑?嫁給我們這么委屈你了?”
范艾扭過頭,不想跟他說話。
歐鉑尼有些惱,擰過他的臉狠狠地吻了他。
這吻好比狂風暴雨,一時讓他有些駭然,歐鉑尼的舌頭帶著些煙草的苦澀滋味掃過他的齒列纏住他的舌頭一陣吸吮廝磨,范艾簡直嚇傻了,都忘了推開他。
好在歐鉑尼還有些理智,親了會便放開他,又在他臉上擰了一把,恨聲道:“脾氣這么倔!非得吃苦頭才開心嗎?”
范艾氣極了,賭氣似的捂著嘴拼命擦,又覺得這個吻讓他喘不過氣,舌頭都快麻了。
歐鉑尼見他這樣,便嚇他:“再擦試試,擦了我還親你,親到你嘴唇都腫起來!”
他說著便又抓住范艾的手在他嘴上重重地親了口,范艾終于不敢擦了,只能捂著嘴默默流淚。
他這樣反倒令歐鉑尼心癢難耐,有些介意地瞥了金花一眼,金花也知道歐鉑尼是嫌自己礙事,但這又關他什么事了,便更加討嫌地跟范艾搭話:“嗨,老板娘,你好呀!自我介紹一下,我叫金花,是老板的特助。你可別誤會,我這特助是純粹打雜的,跟老板可沒那種亂七八糟的關系。”
歐鉑尼嫌他聒噪,揮揮手讓他閉嘴:“去去去,有你什么事,好好開你的車。”他有些心煩地給斯貝丘發了個消息,告訴對方人已經截住了。
過了一會斯貝丘的視頻電話也打過來了。
他大概是在外頭什么地方,穿得很正式。
“他還好嗎?”斯貝丘問,他對歐鉑尼的行事風格很熟悉了,因此多多少少對范艾有些不放心。
歐鉑尼便讓他看范艾,范艾看了屏幕一眼,冷漠地轉過了頭。
他的眼睛有些紅腫,嘴唇也是,衣服當然也有些凌亂。
斯貝丘對這些并不在意,確認他沒事也沒跑,便對歐鉑尼說:“今天要參加一個活動,沒法跟你們一起吃飯了,晚上9點到那邊碰頭吧。”
歐鉑尼知道他的意思,便掛了電話。
車一直在開,看歐鉑尼的意思也不像是要送他回家,范艾唯恐他想出什么惡劣的行徑對付自己,終于問:“你帶我去哪兒?”
歐鉑尼看著他又好氣又好笑:“我還沒問你想去哪兒呢!本來今晚我跟斯貝丘就要開新聞發布會來著,你倒好,一走了之涮我們兩個……嗬,還有你爹,你一己之力涮三個,可真行!”
范艾動了動嘴唇,不知該說什么好。
歐鉑尼既舍不得打罵他,也不想就這么白白放過他,沒好氣地對他道:“我看你啊,就是個白眼狼!”
不過白眼狼他也認了,誰讓他喜歡他,這世上做男人的心胸再狹窄也得要容得下自個兒的老婆。何況他是虎化形人,就不信治不住這么個小白眼狼。
28
歐鉑尼自己有個住處,就是地方比較偏,不去伯爵府的時候他一般就在郊外住。半路上他讓金花去買了點飯菜當午飯,他平時基本不在家開火做飯,這時回去也家里也沒吃的。
金花讓人打包了飯菜湯點,還不忘給老板帶了個芒果慕斯蛋糕。
到家時,客廳里鬧哄哄的,細柳果然又在打游戲了,其他幾個都不在。
范艾被歐鉑尼牽著走進去,房子很大,裝修得也簡單,一點不像是佩伯爵的兒子會住的地方。
金花跟老媽子似的忙進忙出,把飯菜擺了一桌子,又招呼細柳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