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是香料制品都受人歡迎,很少有人不愛這些。”他看向悶頭不語的范艾,故意說:“范艾也很喜歡這道菜。”
歐鉑尼頓時眼睛一亮,朝他望去,范艾看了看父親,只好客套地回答:“是的,請您也多用一些。”
說實話,歐鉑尼令他有些害怕。
如果說先前只是因為身高身材形成的壓迫感,而對方現在明顯是有了“性”方面的意思而令他感到恐懼。
他想起那天在路上與歹徒搏斗時歐鉑尼單手就把那個人提了起來,隨后當場捏碎了那人的骨頭。
此刻他坐在獨眼虎的對面,看著對方一邊試圖跟他搭話,一邊津津有味地大嚼牛肉的姿態,頓時讓他有種食不下咽的感覺。他仿佛也成了一片肉,隨便就要被那人卷進口中吞吃了。
吃過飯后,歐鉑尼還不忙著走,范子爵于是順勢讓他們單獨去散散步。
傍晚的帝都熱度已開始慢慢消退,至少在晚風和綠蔭中乘涼還是很舒適的。
范艾拘謹地走在歐鉑尼身側,他有些懨懨的,抿著嘴不說話。
歐鉑尼俯視著他,亞麻色的頭發有些微卷,被燈光照射后泛著柔光,襯著那張白皙的有些憔悴的臉,顯得有些惹人憐愛。
這是讓他一見鐘情的人,歐鉑尼想起那個櫻花冰淇淋味的夜晚與范艾寥寥幾句對話的邂逅。
現在這個人正走在他的身邊,因為要跟自己結婚而感到苦惱。
他心里既有些甜膩,又有些苦澀。
只好用他習以為常的假面來掩飾,問他:“你晚飯吃得不多,不會餓嗎?”
范艾搖了搖頭,輕聲說:“不,我沒什么胃口。”
歐鉑尼的心被揪了一下,他停下腳步,問:“是因為我嗎?”
范艾神色復雜地仰視他,動了動嘴唇,終于說:“我想不明白。你為什么會和斯貝丘想出這樣的主意。”
歐鉑尼歪了歪腦袋,用他金色的右瞳深深地凝視著范艾,他的語氣有些發沉:“其實我曾經向你父親提過,但他沒有答應。我和斯貝丘都是不夠格的砝碼,因此只能加在一起。就我個人而言,我完全不想和任何人分享妻子,但我也明白這不太可能。”
“你們都這樣。”范艾失望地嘆了口氣,“無論是斯貝丘也好,你也好,甚至是我父親,為什么都這么習慣地把人當成是物品來互相交易呢?”
歐鉑尼伸手環住他的肩膀,試著逗他開心:“別這樣想。你看在你父親眼里,其實不管是我還是斯貝丘都配不上你,而我們倆加起來才勉強夠格不是嗎?”
這話并沒有讓范艾感到安慰,他本能地想掙開,卻被環得更緊了。他有些慌張地用手掌抵住歐鉑尼堅硬的胸肌,唯恐對方有什么進一步的舉動。
“聽著,我其實并不明白你們為什么要我。不說斯貝丘的想法如何,你呢?你明明有女人,你完全可以找個好女人當妻子,為什么要找上我?我對男人完全沒那個意思。”
感覺到他的抗拒,歐鉑尼下意識地收緊了手腕,繼而又放開了。
“我弄疼你了嗎?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范艾稍稍讓開了點,總算松了口氣,對獨眼虎搖了搖頭。
歐鉑尼想說“我對你一見鐘情”,但范艾的神態又讓他不敢說出口,先前就因為這個被斯貝丘嘲笑了,如果范艾也這樣,他一定受不了。
他含混地說:“你很漂亮。……你的長相完全符合我的審美,而且既然我們都需要為家族聯姻,又為什么不能找個合意的呢?你難道很討厭我嗎?”
范艾被他問得有些窘迫:“我并不是討厭你,只是從沒有想過和男人結婚。”
歐鉑尼心中的石頭瞬間放下了,他立刻許諾:“別看我外表這樣,我會非常愛護你。無論你想做什么我都會陪著你。我可不會像那些嬌氣的女人那樣,這不樂意那不情愿的。只要我能做得到,我就會為你辦到。”
范艾被他這熱情高漲的樣子嚇了一跳,不安地問:“我們就不能只做朋友嗎?”
歐鉑尼愣了愣,苦笑著搖頭:“不行,我做不到。不但是我,斯貝丘,你的家族和我的家族都將因為這場婚姻捆綁在一起締結最牢固的盟約,我們都必須背負這些責任。”
他輕輕捏了捏范艾的臉,忍著沒去親他的嘴唇,因為他太失望了,失望到令歐鉑尼感到了一絲內疚,但也僅僅只是一絲而已。
范艾并不喜歡自己,但看起來他對斯貝丘也沒什么好感,這很公平,無論他是否愿意,這樁婚事都將繼續下去,最后他還是能得到他,他會給他生下許多孩子,無論他是否愛他,都將不得不分享他的人生。
他將未來的妻子送回家,心情愉悅地開車回家。佩伯爵早已到家,告知他從今天起,他成為了擁有貴氏身份的歐鉑尼·佩·奧羅根。
這是歐鉑尼的幸運日,一切皆如所愿。
22
時間在范艾的焦躁中流過,沒過多久就到了佩伯爵約定見面的日子。
范艾始終找不到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