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想法。”歐鉑尼有些興奮地問范艾,“你想穿婚紗的話,我可以弄來一套古董鉆石婚紗,你穿上一定漂亮。”
范艾簡直寒毛倒豎,立刻搖頭:“我可不是女人,我才不要穿裙子。”
歐鉑尼有些失望,正想試著說服他,斯貝丘咳了一聲,說:“這樣吧,干脆明天去那邊讓他們把設計拿出來,你們都挑一挑,選個最合適的。范子爵的意思是下半年就回坤恩,我們最好能在下個月就把婚禮辦了。這雖然是個很重要的儀式,但也只是個儀式而已。至于愛穿什么衣服,以后總有機會。”
把范艾裝扮成童話公主的美夢成了泡影,然而歐鉑尼聽懂了斯貝丘的言下之意,便沒再提婚紗的事。
范艾看他們倆輕而易舉又達成一致,便覺得有些頭疼。他既不想穿什么古董婚紗,也不想在大庭廣眾之下嫁給兩個男人,更不像使用什么水溶性潤滑劑,于是那個逃婚的念頭不由自主地又冒了出來。
26
吃過飯歐鉑尼先把范艾送回家,他其實還想跟范艾多待會,但斯貝丘顯然還有事要跟他商量。
范艾下車前主動說:“明天幾點去春軻路?我還想去那邊的書店看看,你們就不用來接我了,到時我自己去好了。”
那里有一家挺有名的咖啡書屋,斯貝丘和歐鉑尼都知道。
斯貝丘朝他莞爾:“不用太早,下午去也行。”
范艾像是松了口氣,向他們兩人點點頭便下車了。
“他這是要跑了?”與其說是疑問,不如說是確定了,歐鉑尼沒有立刻發動座駕,看著范艾走進了別墅,一邊跟斯貝丘說話。
斯貝丘好笑地搖了搖頭:“畢竟是沒有經過社會毒打的小少爺,想跑也能理解。”
歐鉑尼有些心煩,掏出一包煙,抽了一支出來遞給斯貝丘,自己也點了一根,一邊抽一邊說:“話雖這么說,也不能真讓他跑了。不過真要說我自己也舍不得毒打他。”
狐貍聽著他的話,微微瞇了瞇眼:“既然舍不得打,那看看別人怎么挨打的總不要緊,也算是給他提個醒?”
這完全就是個算計人的行家,這會連自己老婆都不放過,歐鉑尼不禁笑罵:“你可真不是個東西。”
斯貝丘完全不在意地撣了撣煙灰,回敬道:“彼此彼此。”
范子爵不在家,范艾的婚事定下了,他心里的大石頭差不多也放下了,最近時常出去應酬。
范艾只覺得一顆心突突地跳著,好像馬上要從喉嚨口跳出來了。
他幾乎一路小跑回到房間,關上門立刻查詢了車票,那是他之前查閱過的地點中的一個,是個位于東南山嶺中的小村子,因為有不少歷史遺跡,并沒有被大規模開發,因此并沒有完全普及聯網系統。他買了第二天上午的車票,并且打算發車前再去取錢——太早出門不是貴氏的習慣,一定會引起范子爵的警覺。
收到車票購買成功的信息后,他幾乎立刻癱軟在床上。
他躺在柔軟的床上環視著這間房間,雖然才住了幾個月,但確實非常舒適,無論是色調還是擺設都是照著他的喜好布置的,衣柜里的衣服首飾也都是最襯他的。
但他不會帶走任何一件,這些就好像是禮物的包裝紙,馬上就要跟他無關了。
范艾心里既有些興奮又有點緊張,甚至還有些負罪感,對父親和對那兩個化形人的。他們其實都對他不錯,但他們向他索要的實在太多。
不管怎樣,這都是一個難眠之夜。
他輾轉反側,幾乎就沒怎么睡,早上又早早地醒了過來,坐在床上待到8點才起床。
所幸范子爵沒跟他一起用餐,他昨天很晚才回來,這會還沒醒。
吃完飯,他又磨蹭了一會,仿佛和往常并沒有區別。
9點剛過,他終于對管家說:“替我跟父親說一聲,我今天要跟歐鉑尼先生和斯貝丘先生挑選婚禮布置,不會太早回來。”
管家不疑有他,讓司機送他出了門。
范艾坐上那輛車之前又回頭看了眼這棟白色的別墅,他的父親這時也許還在夢鄉,當他醒來的時候自己應該已經在火車上了。
他臉上裝得若無其事,其實手心里全是冷汗。
他就像說得那樣在春軻路上下了車,讓司機先回去,然后向火車站走去。他的火車班次是11點多,這時過去剛好還能取些現金出來。
他其實計劃的很有條理,但卻并不知道自己早就被當成獵物似的窺伺了很久。
早在昨晚訂車票的時候,細柳就第一時間告知了歐鉑尼這一消息。
“是明天11點12分的班次,帝都開往南湘,不過看樣子他是想去魚澤鄉呢!我說老板,你該不會是嚇著人家了吧?你們今天不是才見過面嗎?”細柳一邊報告一邊不忘了八卦,“新聞我都看了,你還讓人當成了保鏢,哈哈哈哈…”
歐鉑尼對這丫頭實在無語,說:“我是讓你盯著他,沒讓你八卦我。……行了,我知道了,你繼續看著他,要是有什么變化再通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