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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鉑尼顯然不太愉快。
而能讓他情緒低落并且還會找上斯貝丘的只有一個人。
斯貝丘沖犬秘書點點頭,后者立刻關(guān)上門出去了。
“我正想這幾天去找你,想不到你先來了。”
他的辦公室里也有酒柜,只是陳列的種類沒有他私人酒窖里的多,并且年份也不夠久。
不過一般客人們也不太會介意在辦公室里來上一杯威士忌。
歐鉑尼接過酒后一飲而盡。
斯貝丘則等著他開口。
“我知道這樣直接來找你有點犯蠢,但還是忍不住想來問問你,你是不是對范艾說了什么了?”
斯貝丘皺了皺眉頭。
“這并不蠢,老朋友。我猜你跟我一樣,被他拒絕了對嗎?”他說著抿了一口琥珀色的酒液斟酌著說,“他可真有些倔強,我很長時間沒被人這么直截了當?shù)木芙^了,一點余地都沒有。不過相信他對你會好一點,畢竟你可是見義勇為的英雄。”
這話讓歐鉑尼好過了些,不過也沒好到哪兒去。
他那天在醫(yī)院里就跟上了范艾,完全像個跟蹤狂那樣,只是對方始終陷在沉思中并沒有上前打招呼的好時機,直到那個歹徒出現(xiàn)。
歐鉑尼原以為這簡直就是天賜良機。
結(jié)果他想錯了,范子爵倒是由衷地向他致謝,而他跟范艾提出吃飯的要求時,對方卻對他拒之千里。
“我想我們應該不太會有太多的交際,奧羅根先生。當然對于您的義舉,我非常敬佩并且感激。”
這完全是社交辭令。
歐鉑尼想不通自己到底是哪兒做錯了,明明先前范艾還能親切地稱他為歐鉑尼。他想起細柳查到范艾上周和斯貝丘見過一面,沒多想就跑來了。
但是他又有什么質(zhì)問的資格呢?
“可我明明救了他。”
歐鉑尼氣鼓鼓地又給自己倒了一杯。
斯貝丘看著對方的反應,愣了愣道:“難道你還想什么‘救命之恩以身相許’嗎?如今可不興古人那套了。”
一瓶酒根本不夠歐鉑尼盡興,斯貝丘早料到了。
他想了想問:“如果你真的還不死心的話,要不去我家里詳談,如何?”
歐鉑尼有些迷惑了,他有些狐疑地看向斯貝丘。
對方朝他笑了笑:“如果不能完全得到,那享有一部分也是不錯的選擇,不是嗎?”
這回歐鉑尼沒去撬斯貝丘的酒柜。
看著對方將據(jù)說要留在婚禮上喝的貴腐酒拿出來后,歐鉑尼挑了挑眉:“說真的,斯貝丘,你讓我有點害怕,如果你要跟我告白的話,麻煩讓我有個心理準備。”
狐貍商人嘴角抽了抽,無語地把杯子遞給他,還擊道:“以我對自己的認知,我的審美水準還是比較穩(wěn)定的。”
他看著即使坐在沙發(fā)上仍遠高過常人的男人無情地奚落著:“要我說,如果被你看上了確實令人有壓迫感。”
歐鉑尼滿不在乎地喝了一大口,問道:“我不知道別的情敵是怎樣相處,但相信總不會像我們這樣。”
斯貝丘愉快地笑了起來:“當然這取決于你的誠意,就我所知,你目前似乎也沒有迫不及待結(jié)婚的理由。”
歐鉑尼感到臉上有些發(fā)燒,他的確相信那些所謂“命中注定的相遇”之類的說法,并且也真的遇見了。
“…你相信一見鐘情嗎?”
他猶豫著反問斯貝丘。
后者怔愣了片刻,隨即發(fā)出一陣大笑。
意外有些浪漫的獨眼虎不滿地呵斥他:“喂!不是你說要以誠相待的嗎?再笑,信不信我殺了你!”
斯貝丘用手擋住臉平復了片刻,終于說:“你真的太妙了,歐鉑尼。好吧,我是實用主義者,我可不信一見鐘情那套。不過我對范艾非常中意,畢竟再不結(jié)婚,我可能會被人活撕了。”
歐鉑尼想起對方被那些貴氏小姐當成狩獵目標四處追逐的場面,總算是有了些同理心。
不過范艾和那些女人相比,家世卻遜色多了。
斯貝丘嚴肅地說:“我努力攀上如今的位置不是給人當附庸的。當然范艾身上實實在在有旁人不具備的優(yōu)點,因此我絕不會拱手讓人,你呢?歐鉑尼。”
歐鉑尼緊盯著他,這只狐貍擅長洞察人心,但他也不是那種輕易放棄的懦夫:“呵,說到底你是想向我宣戰(zhàn)嗎?我可以告訴你,我的妻子可以家世平平,可以毫不起眼,但他必定得是我自己選擇的,而不能是別人替我選的,哪怕是我父親也不行。”
“好吧。”斯貝丘既失望又有些放心地說,“既然如此,那么我們不僅是情敵,更應該成為同盟不是么?”
“同盟?”
“你看過那部音樂劇嗎?《豹與孔雀》。”斯貝丘循循善誘。
說到這部劇,歐鉑尼印象深刻,不僅劇情動人,而且也是他結(jié)識范艾的契機。他之后獨自去看了幾次,為了支持劇組人員還給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