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梭著。
范艾心里最后的那些郁氣被這人間的煙火氣一沖而散。
他給司機打了電話讓他先去吃飯,自己則看著街上的招牌想找個合適的地方獨自吃飯。
正猶豫間,一個人影忽然斜里沖過來向著范艾身邊的女孩子們襲來。
范艾心下一抖,下意識往前傾去想攔住那人。
匕首猛地刺下時,其中一個女孩尖聲叫了起來,范艾眼疾手快抓住她手中的奶茶朝歹徒的面上砸去,那人終于改換了目標,手腕一轉便朝著范艾扎了過來。
然而這一下卻沒能刺下來。
一個高壯的男人猛地扯住他的右肩,像老鷹捉小雞似的將人提了起來,他面色不善,顯然心情十分糟糕,手下用力過猛甚至于站在一邊的幾人幾乎能聽見骨頭碎裂的聲音。
范艾怔住了,呆呆了看著眼前的男人。
“歐鉑尼?!”
“男子情場失意遷怒刀襲路人,化形人見義勇為單手擒拿兇手”的社會新聞上了電視,盡管見義勇為者與受害人都被打了碼,但熟悉的人還是認出了他們的身份。
斯貝丘沒想到歐鉑尼和范艾見面居然上了新聞,一時連秘書對自己說話都沒聽見。
他有些怔愣地回過神,努力裝作淡定地問:“什么事?”
相貌正直的犬化形人維持著恭敬的神色又重復了一遍:“奧羅根先生想見您。”
“哦?現在嗎?”斯貝丘清了清嗓子。
犬秘書點點頭,又翻閱了手機中的行程表,“到7點前您都有空,7點是商會的例行聚餐。”
“那就給我推了,請奧羅根先生進來吧。”
13
歐鉑尼顯然不太愉快。
而能讓他情緒低落并且還會找上斯貝丘的只有一個人。
斯貝丘沖犬秘書點點頭,后者立刻關上門出去了。
“我正想這幾天去找你,想不到你先來了。”
他的辦公室里也有酒柜,只是陳列的種類沒有他私人酒窖里的多,并且年份也不夠久。
不過一般客人們也不太會介意在辦公室里來上一杯威士忌。
歐鉑尼接過酒后一飲而盡。
斯貝丘則等著他開口。
“我知道這樣直接來找你有點犯蠢,但還是忍不住想來問問你,你是不是對范艾說了什么了?”
斯貝丘皺了皺眉頭。
“這并不蠢,老朋友。我猜你跟我一樣,被他拒絕了對嗎?”他說著抿了一口琥珀色的酒液斟酌著說,“他可真有些倔強,我很長時間沒被人這么直截了當的拒絕了,一點余地都沒有。不過相信他對你會好一點,畢竟你可是見義勇為的英雄。”
這話讓歐鉑尼好過了些,不過也沒好到哪兒去。
他那天在醫院里就跟上了范艾,完全像個跟蹤狂那樣,只是對方始終陷在沉思中并沒有上前打招呼的好時機,直到那個歹徒出現。
歐鉑尼原以為這簡直就是天賜良機。
結果他想錯了,范子爵倒是由衷地向他致謝,而他跟范艾提出吃飯的要求時,對方卻對他拒之千里。
“我想我們應該不太會有太多的交際,奧羅根先生。當然對于您的義舉,我非常敬佩并且感激。”
這完全是社交辭令。
歐鉑尼想不通自己到底是哪兒做錯了,明明先前范艾還能親切地稱他為歐鉑尼。他想起細柳查到范艾上周和斯貝丘見過一面,沒多想就跑來了。
但是他又有什么質問的資格呢?
“可我明明救了他。”
歐鉑尼氣鼓鼓地又給自己倒了一杯。
斯貝丘看著對方的反應,愣了愣道:“難道你還想什么‘救命之恩以身相許’嗎?如今可不興古人那套了。”
一瓶酒根本不夠歐鉑尼盡興,斯貝丘早料到了。
他想了想問:“如果你真的還不死心的話,要不去我家里詳談,如何?”
歐鉑尼有些迷惑了,他有些狐疑地看向斯貝丘。
對方朝他笑了笑:“如果不能完全得到,那享有一部分也是不錯的選擇,不是嗎?”
這回歐鉑尼沒去撬斯貝丘的酒柜。
看著對方將據說要留在婚禮上喝的貴腐酒拿出來后,歐鉑尼挑了挑眉:“說真的,斯貝丘,你讓我有點害怕,如果你要跟我告白的話,麻煩讓我有個心理準備。”
狐貍商人嘴角抽了抽,無語地把杯子遞給他,還擊道:“以我對自己的認知,我的審美水準還是比較穩定的。”
他看著即使坐在沙發上仍遠高過常人的男人無情地奚落著:“要我說,如果被你看上了確實令人有壓迫感。”
歐鉑尼滿不在乎地喝了一大口,問道:“我不知道別的情敵是怎樣相處,但相信總不會像我們這樣。”
斯貝丘愉快地笑了起來:“當然這取決于你的誠意,就我所知,你目前似乎也沒有迫不及待結婚的理由。”
歐鉑尼感到臉上有些發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