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想到沙發那去,但對不起,你真的忍不住了。
你將他撲倒在地,一半瓷磚,一半木板,布料相摩,擱著皮肉,你能摸到骨頭。
你吻他,兩唇鈍鈍地碰在一塊,不夠。
你咬他,唇珠被白齒碾過,還不夠。
你真想把他拆骨撕肉,吞吃在腹,壓下心中的甜膩。
甜膩?你嗅了嗅。
媽的,他好香。
……
他真用了你的巧克力沐浴露。
你要吐了,甜吐的。
你停下動作看他,咧著嘴。
他歪歪頭,瞇著眼看你,臉上全是糜亂的紅印。
“高啟強,我踏馬愛你鴨。”
你站起來,狠踢了他一腳,踢在肋骨上,甜膩的勁終于發泄出去,你甩甩身子,吐出口氣。
他吃痛,揉著那處,曲成一團。
“你踏馬發什么……”話到一半又被他吞下去了。
聽到他罵你罵了一半,你樂了。
你蹲下來,面朝著他。
“來,高總,打我。”
他盯著你,沒動,不知你話的真假。
“真的,高總,打……”你的話被他打斷了,打斷了。
“啪——”一個巴掌結結實實地落在你的臉上,你向后倒去撞上了實木柜子。嘶………
“你踏馬真打啊!”你爬起來,抬腳就對著他的襠踹去,一點沒留力。
他的手還舉在空中,陰著張臉在那笑,見你踹過來,直接伸手抓住了你的小腿,順勢將你錮在懷中。
你不爽到了極點,胡亂掙扎,蹬著腿。
他擒著你到了衛生間,用同一根紅繩綁你。
綁得匆忙,美觀性沒多少,但很實用。
你掙扎無用,喘著氣看他,咬牙切齒。
他掐著你的脖子讓你正常一點,還問你是不是吸了。
你滿臉問號,怒極反笑。
“是啊,要不你也來點。”
“啪—”他又打了你一巴掌。
“我踏馬逗你玩呢,誰家好人吸那玩意兒。又打我一巴掌,你真行,高啟強,你真行!”
他聽到你沒吸,冷靜了下來,看著你。
但你可冷靜不下來,用身上藏著的小刀悄悄割開了繩子,揮舞著朝他捅去。
他躲閃不及,堪堪用手臂擋住。
血滲了出來,將黑衣染得更艷。
你像食腐的烏鴉終于得了新鮮血肉的趣,席地而坐,怪笑起來,沒有聲音,卻完全收不住。
他忙去看手臂,刀嚴絲合縫地插了進去,血隨他的動作跟著往外滲,他帶著怒意看向你。
你毫無歉意,看著他的傷口想趁熱。
于是,你推倒他,不管他的神色變幻,撬開他的嘴,用你的舌纏著他的舌,用你的齒磕著他的齒,粘膩灼熱。
他掙扎,你就兩手掰著他的頭強摁著他,不讓他動。
漸漸地,他也沉醉其中,兩人像發了情的幼獸一樣在地上打滾,毫無技巧,全是亂來。
你吻夠了,向下移去,他疑惑地看你。
你抬起他的胳膊,從你身上又摸出一把刀,他眼皮一跳。
你驀地劃開胳膊上的布料,露出肌膚,更露出血液。
鮮紅挑弄著你的神經,你故作矜持地輕舔起來。
他像碰了什么禁忌一樣彈開,你忍不住發出陣陣低笑,放開他的手臂,又向他討吻。
鮮血被你們推來弄去,沉浮間流入喉管,淌進心里。心中暖意泛起,來自軀體纏繞,來自新鮮血液,來自濃厚體溫,你滿意地笑了,在他身上打著滾,踢著腿。
他沒管你,只是抬著胳膊任你打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