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不語,他自然地接著自己的話說下去,“不過相比起我準(zhǔn)備的驚喜,姐姐給我的驚喜好像更大。”說到這,他將呼吸落在她鼻尖,逼迫她看著自己,“姐姐打算結(jié)婚卻不打算邀請身為弟弟的我,我真的很難過。”
五條律子驚恐地抬頭看著他,“你怎么……”
“我怎么知道的?”五條悟笑著湊近,“當(dāng)然是因為姐姐的心思太好猜了。”
“悟,放開我——”她抵著五條悟越來越近的胸口,淚水逐漸盈滿眼眶,強(qiáng)忍著情緒說。
“姐姐如果想結(jié)婚干嘛這么大費(fèi)周章?”五條悟像是沒察覺到她的抵觸,抓住了她的手放在嘴邊吻了吻,她的肩膀退縮了一下,但手依舊牢牢被他握著。他仔細(xì)地吻過她的手指,垂著眼睛打量她帶著手套的手,“可以跟我結(jié)婚啊,我以前就想過要姐姐以后當(dāng)我的新娘。”說完他的手摸進(jìn)了她帶著手套的掌心里,他的手指修長且靈活,所以輕而易舉地從手套的邊緣伸進(jìn)去了兩根手指,壓著她的手掌心的肉在慢條斯理地揉著,就像——
她呼吸不過來了,嘴唇顫抖著說:“你瘋了嗎?我是你姐姐。”
——伸進(jìn)她衣襟一般。
“所以呢?”他全然不覺得自己的想法有什么問題,說話時手指伸進(jìn)去了更多,在手套內(nèi)和她的手指纏繞。手套并沒有那么多空間能夠容納他們兩人,因此被他褪了一半,掛在指關(guān)節(jié)上。
“哪有人會……嫁給自己的親弟弟的,”五條律子怕他,更怕他注視自己時隱藏在注視背后的那些齷齪想法,怕得連話都說不完整,“你年紀(jì)還小……這世上的女人,不止我一個,誰都比我好,你明白嗎?”
“不明白的人是姐姐吧,”五條悟脫下了她的手套,抓著她細(xì)長的手指把玩,看著她溫暖泛紅的手掌皮膚,伸出舌頭舔了一口。然后抬起眼睛,一動不動地盯著她,仿佛要把她活生生吞下去,“我只想要你,而她們都不是你。”
一見他這個目光,五條律子的臉色登時就白了下去,“別——”她太熟悉這種眼神了,在那無數(shù)個糾纏不休的噩夢里見過太多次,以至于她不需要仔細(xì)分辨就能知道此刻的他想要做些什么,“這里不是你可以胡鬧的地方。”
“那什么地方可以讓我胡鬧?你的房間?”他給了她一個很無所謂的笑容,“還是說,你和你未來那位丈夫的房間?”
“你……”她被他這番下流至極的話氣得臉色一紅一白。
“我想象過很多次姐姐穿著白無垢的樣子哦,”他又走近了一步,她的身形在他的影子里越發(fā)地顯得單薄,他彎著腰看她略帶怒氣的臉,被她浮著一層煙粉色的臉頰吸引了注意力。他舔了下嘴唇,“尤其是——在新婚之夜和婚床上。”
“無恥!”她惱羞成怒地給了他一巴掌——用剛剛脫去手套的那只手,打飛了他的墨鏡。她掙扎著推開了表情有些僵的他,臉色漲紅,“你到底把我當(dāng)做什么人?你怎么能……怎么能這么羞辱我!”說到氣急之處,她的情緒如山崩般塌陷,淚如雨下。
“我從來沒想過羞辱姐姐,”五條悟摸了摸臉頰,看著她,臉上沒有任何表情,靜得讓人心寒,“我只想要姐姐跟我離開五條家,跟我在一起。”
“我不想和你走,”五條律子雙腿虛軟,扶著墻讓自己站穩(wěn)后才說,“我是人,我有我自己想要的生活。你不能夠像買盆花一樣,指著說想要就能帶走。”五條家對五條悟從小一直有求必應(yīng),他想要什么就能得到什么,于是長大后,他的索求永遠(yuǎn)理所應(yīng)當(dāng),從不顧及旁人的想法。
“所以姐姐還是想要嫁給別人,”他停在她身前半米的距離,視線一刻不離她的身體,“姐姐不會覺得,嫁人之后我就會放棄姐姐吧?”
被他說中了想法,五條律子心慌意亂地垂下眼睛,不做聲。
“其實(shí)仔細(xì)想想就知道,結(jié)婚并不是什么詛咒,不能讓我瞬間失去對姐姐的感情。我還是會想要靠近你,想要得到你。婚姻只不過是一張毫無重量的紙,上面寫著的名字根本不能夠阻止我繼續(xù)愛你。”他靠近她,將她壓在墻邊,伸手捧高她的臉讓她看著自己的臉,他的表情嚇得她花容失色,說出口的話更是讓她驚恐萬分,“只是萬一,姐姐懷著我的孩子嫁出去,那就不好了。”這樣驚世駭俗的話從他嘴里說出來,是那么的理所應(yīng)當(dāng),他的語氣平常得像是在談?wù)摻裉斓奶鞖狻?
“島田先生,請往這邊走。”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了腳步聲,還有交談聲。
五條律子原本癱軟的身體突然生出幾分力氣,掙扎著想要從五條悟的懷里離開。
五條悟抱著她紋絲不動,眼底隱約還有幾分舒暢的笑意,她掙扎不得,頓時醒悟,“你是故意的……”
“是啊。”他厚顏無恥地承認(rèn),說完低頭吻住了她。
手指穩(wěn)穩(wěn)托著她的下頜骨,她被迫張開嘴,舌頭一下就被他吸住。無論她怎么捶打他,他吻她的力氣都沒有半點(diǎn)放松,仿佛要把她口中的津液都給吸干一樣。
這讓她漸漸缺氧,力氣消耗殆盡,拽著他的衣服在他懷里發(fā)出細(xì)碎的呻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