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晌久不動作,柳停霜忍不住嘲諷:“怎么,到我跟前,就變成木頭了?”
怎么回答呢,方晌望著眼前這張俊美秀雅的臉龐,忍不住嘆氣。
如果她只有十幾歲,男色當前,自然是心甘情愿的,哪怕天打雷劈,也要一親芳澤。
但她終究不是十幾歲的少女了。柳停霜越是容色驚人,她的顧慮只會越多。
首先,柳停霜是個正人君子。而和正人君子上床,事后往往會變得很麻煩,這群人總是要將享樂與責任視為一體兩面,哪怕淺嘗輒止,也要付出很大的代價。
方晌是個斤斤計較的人,仔細想想,為了那點美色而惹上大麻煩,實在是很不劃算。
其次,是因為柳停霜——呃,應該是因為晚小安。
在國產耽美小說區,有著這樣一種奇妙的流派。
這類文中,對受方是生殖器描寫,總是與古代男人對女子小腳的審美有著異曲同工之妙。追求的便是一個形似菡萏,色同白玉,膚如凝脂,暗香撲鼻。正所謂顫巍巍一粒白芽,俏生生一顆玉莖。
——不幸的是,晚小安就是此類文學的受害者。
當然這也不能怪她,畢竟讀者喜歡看,她就這么寫。
這種東西,如果是放在博物館的玻璃罩里,方晌還是有興趣一探究竟的。但是放在眼前的大活人身上,還是要春風一度的大活人身上,就有點……呃……
是以,方晌只能“委婉”地告訴柳停霜:“柳師兄,我對你這種‘小巧可人’的男子,實在是提不起勁啊!”
柳停霜一聽就怒了!
不清楚他究竟是在學習陰陽變換內景玉書之前就那么“小巧可人”,還是學習了之后才變小的,反正晚小安沒有寫——總之方晌的話,勾起了柳停霜上輩子不太妙的記憶,正人君子風度全無,他抓住方晌的手,按照自己臍下叁寸處,咬牙切齒地說:“那你自己確認一下,我是不是那么‘小巧可人’!”
方晌倒是沒什么反應,她很敷衍地往下一探——大驚:“什么東西?”
柳停霜怒極反笑:“你說什么東西?”
可是柳停霜胯下昂揚如此驚人,似乎又落入了另一個文學創作的泥沼,意即本不被視作傳統雄性角色的男人,一旦開始夸耀自己的男性性征,難免染上某些令人不安的惡俗氣質——方晌正難得開始思考哲學問題,眼前忽然一黑。
柳停霜吻上她的雙唇,唇舌糾纏間,她的身體也慢慢隨之軟了下去。
陰陽變換內景玉書再次運轉,令人心醉神馳的靈氣布滿經脈,這一次,兩個人都沒有再抗拒,而是放任自己沉溺在肌膚相觸帶來的溫暖中。
柳停霜脫下衣衫,該說劍修不愧是劍修,他看上去清瘦文雅,卻有一副線條分明,恍若刀削斧鑿的好身體。
方晌手指劃過他的胸膛,忽然低笑。
柳停霜不滿,停下來問她:“你在笑什么?”
方晌抬頭,柔軟的雙唇輕觸男人喉結:“沒什么,我笑自己鉆牛角尖了。”
其實人的情欲,難免低俗。她自己也不見得是個很高雅的人,低俗之人行低俗之事,才是常情,又何必對這些東西耿耿于懷呢。
她微微一笑,其面目與數月前的少女模樣相比,已有了很大的變化。當她衣衫規整,談笑風生時,有種不惹人討厭的,成年人的圓滑;而當她衣衫盡褪,露出白皙的肢體時,又有種工于心計的嫵媚。
柳停霜沒有和女人交合的經驗,伸手輕輕握住她胸前的綿軟,還是忍不住為其手感而驚嘆。
方晌挺胸,翻身而上,將胸部壓在男人的眼前:“柳師兄,用力一點嘛。”
她沒有半點羞澀,柳停霜含住胸前的蓓蕾,用舌頭挑動。不知為何,有一點不快:“你很熟練。”
方晌又笑了,胸前傳來酥酥麻麻的快感,她一邊笑,一邊輕喘,聲音就如同琴弦的顫響:“柳師兄,你要是多找幾位女修,陰陽交媾,龍虎相吞,很快就會比我更熟練的。”
更不爽了。柳停霜在她乳首咬了一下,惹得方晌尖叫一聲:“別拿我和你們比。”
她已然動情,下身濕噠噠得一片。方晌伸手,往后摸到柳停霜的肉棒,微微屈起雙腿,夾住肉棒上下滑動:“別這樣說嘛。人之坎男離女交媾,則眾石實自此而基也。陰陽之樂,無關忽心。也如日升月落,朝種暮收,你將其視作毒種惡根,它自然讓你日夜煎熬,不得解脫;但若將其視作乾坤化生,金丹凝結之道,自有樂趣在其中……啊!”
方晌自然是隨口就來的,柳停霜似乎是聽她嘮嘮叨叨許久,不耐煩了,用力往上一頂,將粗長的肉棒撞入穴中。
她猝不及防,敏感點被狠狠頂撞,當即渾身顫抖著高潮了。
淫液隨著兩人交合處滴滴流下,她伏在柳停霜胸膛,大口喘氣。
柳停霜抱住她,在光滑的背脊不斷撫弄:“還來嗎?”
可能他的本意是關心,但在方晌看來,這就是挑釁!方晌咬牙:“來,怎么不來!”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