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晌和云知朝在蓮池廝混半宿,然后又轉移到了廂房。縱使有雙修功法打底,但長時間jiaohe,神魂也會疲憊。最后也沒力氣清洗,就這么半摟著沉沉睡去。
她從前世就基本不留男人過夜的,突然驚醒,發現身邊躺了個人,方晌差點嚇得破口大罵。
云知朝倒是迷迷糊糊,一副還沒睡醒的模樣:“現在……幾時了?”
看窗外天se未明,他又倒下:“我再歇一會兒……”
方晌一睜眼就睡不著了,她要做的事情堆積如山。既然得了巖上三分丹,修為也要抓緊時間提上去。筑基期毛都做不了,實在難受。拿了廿仟商行的好處,也要想想今后的合作模式。另外人世間、太霞水府、北冥酆都三界的傳送陣法,更要找時間參詳——天吶,這樣算下來,她居然還有時間和男人廝混一宿!真是浪費光y!
她在房中踱步,云知朝也睡不下去了:“什么師門任務,如此著急?”
方晌也不瞞他:“哦。青城山白鶴觀有尊黑面仙子像,據說善事不靈,惡事皆準。師門讓我去驗驗真偽。”
云知朝心中已有猜測:“道友師門,可是朱陵太虛g0ng?一般的宗門,可不會管這類小事。”
該不該承認呢?承認了吧,怕柳停霜殺過來;不承認吧,又怕影響二人合作。方晌思索片刻,還是決定坦誠一點,畢竟她的去向,其實柳停霜有心去查,又如何查不到。
跑路也不是為了徹底消失,只是在他消氣之前,還是不要出現激怒他了。
“嗯。”方晌說:“我以朱陵太虛g0ng做底,你我二人的交易,盡可放心!不過為免意外,還請云老板不要外傳。”
云知朝倒不是擔心這個:“……你真的是朱陵太虛g0ng弟子嗎?”
朱陵太虛g0ng好歹也是名門正派,哪里有這種投機倒把,唯利是圖的家伙……
方晌惱羞成怒:“可見云老板與朱陵太虛g0ng接觸并不多!”
云知朝也不是真的想惹惱她:“好了好了,是我失言。道友要去青城山,不如從三道朝門北面的傳送法陣走,可直接到青城山附近的梧江鎮。”
方晌謝過:“……哦,既然要與廿仟商行合作,云老板可許我借用商行名頭在外行走?再給我一份貨物名冊吧,我爭取為您掙幾個大單。”
這家伙,真是敬業啊!云知朝佩服得五t投地,當即便給了她一份玉簡:“有勞道友了。”
恩ai過后,方晌的態度之坦然,讓他也嘆為觀止。換句話說,此人的臉皮之厚,連他也望塵莫及。方晌揣好玉簡,才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問道:“說起來,云老板既然出生云氏醫仙一族,為何會棄醫從商?”晚小安對此事相當在意,就當替她問問好了。
這件事倒不是秘密,云知朝說起來也感嘆許多:“云氏一族常年居于雨凝丹青,世代行醫,若有人前來求醫,便進行救治。雨凝丹青也有良田百里,再加上一點微末診金,倒也能活下去。”
只是弟子從小就與草藥相伴,哪怕是長老的孩子,也不是那種不食人間煙火的少爺小姐。哪怕是大夏天,也要踩著爛泥,頂著日頭,檢查一顆顆草藥的狀態。正午時分更是困在煙熏火燎的丹房藥室,盯著火,生怕誤了藥x。
云知朝也是這樣過來的。
他以為自己這一生,也會和家族長輩一樣,白日jg研醫術,治病救人,夜間修行功法,提升修為。
不過在他十二歲時,事情有點變化了。
云氏一個叔叔居然ai上了太霞水府的蝶nv,執意離開家族。此事在雨凝丹青人盡皆知,家族長老被氣得差點一命嗚呼。最后家族將叔叔除名,并廢其功法。
這件事簡直就是云知朝和柳停霜的前身。里沒提過。可能提過,但方晌只掃了一眼,也沒注意,她倒聽得津津有味:“哦?后來呢。”
“叔叔當然是離開了雨凝丹青,但他……隔兩年,便拋下了人世間的一切,和蝶nv回了太霞水府。此后如何,我倒是不知。”云知朝的臉se漸漸凝重:“當時我還年幼,與異族結契之類的事,并不像家里那樣看重,甚至還為此和長老頂嘴,被家里責罰過。大概是因為我是唯一一個幫叔叔說話的人,他在去往太霞水府之前,托人給我帶來一份廿仟商行的賬簿。后來我執意行商,與家族鬧翻,便去繼承了叔叔的廿仟商行。”
也是因為這份賬簿,他得到了系統……不,不是因為賬簿,而是因為他心中產生了一個念頭。
為什么云氏一族要懸壺濟世,又與世隔絕?若是像朱陵太虛g0ng一樣,在外開設醫館藥鋪,按市價收診金,再廣收弟子,傳承醫術,努力經營,不是既可以多救幾個人,又能讓大家過上好日子嗎?
也就是此時,他腦海中多了一個不屬于自己的聲音。
當然,他的這番發言,被云氏一族視為大逆不道,大家都覺得他瘋了。
云知朝仗著有商業系統相助,離家出走,把叔叔的廿仟商行經營至今。
方晌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