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憑神識覆蓋整座白鶴觀,卻沒有發現任何人影。
她來到修士們歇息的廂房,大約五六間屋子,只有其中一間放置了被褥書桌,像是有人居住的樣子。
方晌隨便挑了一間進去。
她問晚小安:“這個世界的寺廟道觀,真的有神會實現人的愿望嗎?”
晚小安說:“不知道啊。雖然我也設定了香火愿力之類的東西,但是主線和飛升之后無關,我也沒寫。”
方晌問:“飛升之后還能干涉下界?”
晚小安說:“可以留點機緣法寶之類的,其他肯定不行。”
方晌若有所思。
這些道觀要收香火錢,門口多半會有售賣香燭的地方。她在觀內逛了一圈,果然發現了。只是這些香燭都很陳舊,包裹的紙張都已發黃破碎,上面積滿了厚厚的灰。
她隨意抽了幾只,回到主殿,將香燭點燃,對著祖師奶奶的塑像站立。
晚小安等她祭拜完,才問:“你許了什么愿啊?”
方晌說:“不是說好的不靈壞的靈壞的靈么,我就許了兩個,一個好一個壞。”
晚小安來興致了:“哦?那是什么?”
方晌說:“好的是,我許愿晚小安修為一日千里,今天晚上就進階三階靈獸。”
晚小安很開心,圍著方晌轉了個圈圈:“那壞的呢?”
方晌說:“哦。我說晚小安今天晚上背不出雷法淵海篇,就要被雷劈。”
晚小安:“……”
她氣得用腳狂蹬方晌的臉頰:“怎么拿我做實驗啊,你也太壞了吧。”
方晌抱著晚小安出去:“這,不管哪個實現了,你也不虧啊。再者,你要是把雷法背全了,人家也沒有理由劈你不是。”
等走出白鶴觀百米左右,方晌捂住晚小安的嘴巴,帶著她幾個起落,回到主殿的上方。
她給自己施了一個藏匿身形的法訣,靜靜站立。
神識順著梁柱攀援而下,漸漸覆蓋整所主殿。
晚小安知道她這是有事要做,便乖乖待在方晌肩頭,不再動作。
大約半個時辰之后,天色漸晚,夕陽映照下,白鶴觀被染成一片鮮紅。
殿內的祖師奶奶塑像晃動幾下,一個小小的身影從塑像下方鉆了出來。
方晌皺眉,原來這座塑像下方有個供臺,里面是空的,似乎還有著隔絕神識的作用。
那個身影來到塑像前,晃了晃功德箱,里頭傳來零零碎碎的響聲。
對方撇了撇嘴,又來到香爐前,伸手在厚厚的香灰中摸索,終于扯出一張紙條。
“保佑修為一日千里?”人影搖頭:“不行不行,這個我做不到。”又繼續往下讀:“讓晚小安被雷劈?引雷之法我倒是學過,不知能不能成功。”
人影順著供臺下方爬走,殿內又恢復了一片沉寂。
方晌跳下來,進入殿內。
供臺下方果然有個小門,上面刻有隱匿和封閉的法陣。
那個人影修為似乎不高,這座小門上刻著的法陣,以她之力,輕輕松松便可擊破。這類法陣一邊都連接著布陣人的神識,一旦法陣被破,對方必定會察覺。
那樣就打草驚蛇了,方晌沉思片刻,算了算通道的位置,抬手便是轟雷之法。
晚小安被嚇了一跳:“你干嘛!”
方晌說:“好像只有門上刻了法陣,通道沒有。”
碎石刷刷往下落,她下手極準,一條暗道便顯露出來。
晚小安說:“你猜到是有人裝神弄鬼了嗎?”
方晌說:“一般不都是這樣么。如果不是神仙下凡實現愿望,那就只能是旁人代勞了。”
甬道幽深,不知通往何方。方晌抱緊晚小安,說:“走吧。”
琴彰并未隨師門一同回蓬玄派,而是中途辭別長老,單獨離去。
他疑心夢中所得天書是有人偽造,但此前一切經歷,包括他會在天水秘境中被人破身,都與天書所述無二。
但——那個人怎么會不是柳停霜?
想起天書中提到的發展,琴彰就毛骨悚然。
他也算是仙門翹楚,人人稱贊的年輕劍修。自幼便被養在蓬玄派,根骨奇佳,容資出眾,從師長到后輩,無一不對他投以贊美、崇敬的目光。在這種環境中長大,沒有幾分傲骨,是不可能的。
琴彰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竟然會像入魔一樣,對一位不男不女的妖人阿諛奉承、曲意迎合。甚至情愿為他背棄師門,至生死于不顧。
書中他為護柳停霜周全,自愿投入魔人門下,受其折辱,甚至被抽去靈根,修為盡失也在所不悔。
若說這是情愛所致,也太過荒謬了。更別提,最初柳停霜根本沒有動心,是他憑借一腔熱血,誓死也要陪伴對方,才獲得了對方的一點憐憫。
琴彰不寒而栗。
從天水秘境的遭遇來看,那賊子果然是對他施了邪法。
但是看目前的狀